慈念一個激靈,大聲說道:“肯定有!楚二郎肯定是财神轉世!肯定是!”
西門川看了他一眼,覺得這老秃驢是魔怔了。
他雙手環兇,道:“真當楚家祖墳連續冒青煙了?已經有了兩個,怎會還有第三個。”
說罷,他就進了樂泉台。
不過慈念并未受到打擊,還是念念叨叨的。
青鋒對這倒是很感興趣,連忙問道:“尊上,慈念禅師說的是嗎?”
慈念亦是雙眸放光,頗為期待。
他覺得自己沒猜錯。
司珩沒好氣說道:“本尊從未成神,如何知道神界是什麼情況。”
總而言之,一切自有天意,他們無須探究太多。
有緣分,才能得來今生一次回眸,成為朋友或者親人,那就是更大的緣分了。
司珩歇息完了,沒繼續在外逗留。
慈念跟上去。
他的徒弟可是一個比一個傷重呢。
喬南奕和青鋒合力将大靈舟開回山洞裡。
本以為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沒想到這大晚上的,大靈舟磕磕碰碰,才回到了原有的位置。
青鋒就迷糊了:“怎麼回事?我見王妃操控起來很輕松的模樣呢。”
喬南奕輕歎一聲,“很顯然,我們并無開靈舟的天賦。”
“這還要講究天賦?”青鋒就不信了,想要再試試。
喬南奕将他拽了下去,道:“沒天賦就不要浪費靈石,趕緊回去,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青鋒心中不願意,可也沒辦法。
回到樂泉台。
南璃已經給一半的人診治過了,用上了相對應的丹藥,又或者療傷符陣。
司珩看她忙碌的模樣,頗為心疼。
回歸本體,他的醫術也算過得去,不過用的不是符陣,而是法訣。
有了他的幫忙,南璃就輕松多了。
最後就是善洵。
他外傷并不嚴重,但對抗翟邢之時,被震傷了五髒六腑。
南璃摸了摸他的脈搏,忽的一頓,轉頭看向善洵,道:“内傷倒是不大嚴重,不過……你體内有一處舊疾,一直沒處理好,影響到了經脈和丹田。”
善洵這會兒緩過來了,聞言,神色暗了暗,“是……我年輕時候便被人傷過經脈,修煉運功之時,多多少少受到一點影響。”
慈念湊過來,一臉哀傷,“南璃施主,他這傷已經有兩三百年了。”
他接着就說了緣由。
原來,善洵當年參加了宗門選拔大賽,因為天賦出衆,本是能夠拔得頭籌的,誰知道有一個池家人不滿善洵如此出風頭,就将善洵引到一個無人角落。
池家人連同家奴一同出手,善洵根本反抗不過,就被打成了重傷。
幸得慈念剛好經過,把人救下。
善洵撿回了一條命,慈念見他可憐,也身懷佛骨,就将他收入門下。
不過當年的傷勢一直難以根治。
南璃聽了頗為佩服,道:“這你也能修煉到金丹境界,實屬不易啊。”
善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模樣有些腼腆。
慈念趕緊為其說好話,“可不是,老衲這十二個弟子裡,他天賦是最高的。若是能把舊傷徹底治好,也不知道有多大造化呢。”
倒不是師家不管用,而是聖佛宗實在是太窮啦!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南璃。
顯然是想讓她幫幫忙了。
十二善此次如此盡力盡心,南璃斷沒有不管之理,就說:“行吧,這幾日我幫他治一治。”
“多謝多謝!南璃施主就是人好。”慈念趕緊吹捧道。
善洵的笑容也加深了幾分,甚是激動,說話都結巴了:“多……多謝南璃施主。”
十二善治療完畢。
喬南奕和青鋒來幫忙,給衆人分配了客房。
可到了雲俞白那兒,西門川就忽然說道:“他不适宜住在客房,他應該像顔珞一樣,關在大牢裡。”
白浩猶豫了會兒,點點頭:“我也這麼認為。”
喬南奕和青鋒一問,才知道雲俞白不隻是仙魔混皿,他母親還是魔族王女。
兩人剛與魔族修羅對戰過一場,面色沉了又沉。
盡管他們也認為雲俞白該被關起來,可主子不發話,他們是不會發表意見的。
南璃則道:“我不是說過了,他體内的仙印已經讓兩種皿脈融合,他是不會神志混亂的。”
“南璃,我為你做事,不代表我就要付出自己的性命!萬一你診斷錯了,萬一他是包藏禍心,萬一……我們所有人都得死!”西門川冷聲道。
他在暗處摸爬滾打多年,自然小心謹慎。
南璃神色堅定:
“雲峰主曾拼命幫我不少,我不會忘恩負義将他關在大牢裡。再說了,雲峰主盡管是仙魔混皿,身份尴尬,但他從未做過傷害無辜之事。”
“說起來,他比西門小弟你積的德還要多,你又有什麼資格說他的不是。這樣吧,誰怕誰走,我不會攔着。”
雲俞白還沒醒過來。
他旁側的丹霞峰主往南璃投去一記感激的眼神。
雲深也是如此。
西門川咬咬牙,道:“仙尊!你是修仙界的尊主,你更應該将仙魔混皿誅殺,以絕後患,怎能讓你媳婦胡來!”
這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怕死,還是妒忌。
司珩面色平靜,隻說:“你也說阿璃是本尊的媳婦了,本尊自然是聽她的。”
西門川一時啞口無言。
還是慈念急忙開口周旋:“這樣吧,想必你們都清楚南璃施主的本事了,就讓南璃施主在雲峰主的房間布下符陣,不得進出,如此大家也可安心了。”
白浩忙道:“好主意!就這樣辦吧!”
人家司珩都站在南璃那一邊了,他當然不會自讨沒趣了。
現在都天黑了,他靈力耗損嚴重,又能跑哪兒去呢。
南璃對此并無異議,點點頭:“行。”
随後又将天罡珠交給司珩,讓他重新将迦蘭仙山的法陣結界置換一遍。
司珩接過天罡珠,“我這就去。”
西門川對這解決方案也尚算滿意,不過他還是要去盯着,以防南璃說話不說話。
南璃也随便他,他愛盯着就盯着。
不過沒想到赤九洲也有興趣,幻化成人形,貼近南璃看着她畫符。
他一個紅袍少年,看着英姿飒爽,意氣風發。
南璃笑了:“你對這也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