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命令,不是詢問。”完顔耀擡手,就将楚爍擊倒。
楚爍痛的哇哇叫。
蕭婉儀忙的看了看楚爍如何,聽見他罵罵咧咧的,就知道他傷的不重,這才松了口氣。
“二弟,别說了。”蕭婉儀眸光堅決,“我随他走,這位修羅大人威風凜凜,修為高深,肯定是說到做到,不會再傷害你們的。”
“大嫂……”楚煥看着她和維哥兒,任由千萬不願,也隻能叮囑一句,“大嫂,你一切小心。”
蕭婉儀點點頭。
“你們不必太憂心。”
完顔耀待她說完,便掠過來将她一把拽住,往天上飛去了。
好些人想爬起來追趕阻止。
但剛剛一動,就有錐心之痛,連連吐皿。
楚煥見狀,忙道:“各位已經盡力,不要再勉強了,還是趕緊就地打坐療傷吧。”
白浩脖子上還有一道手印紅痕。
他已經是一副心死如灰的模樣,喃喃說道:“我這老頭子……不死還有什麼用……”
楚煥安慰道:“我雖不太了解修仙之事,不過你們一開始也說了,來的是魔族修羅,實力非凡,極有可能失敗,現在大家夥都沒丢了性命,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
西門川痛苦的捶地,哽咽道:“可我們沒能保護好你們,辜負了南璃!”
白鵬默不作聲,但面容陰郁。
楚煥收拾了一下心情,說道:“無礙,大嫂嫂和維哥兒肯定能化險為夷的。”
其實完顔耀也是受傷不輕。
離開京都後,他沒立即趕往内陸海,而是尋了個破廟落地。
他拽着蕭婉儀母子兩進去後,自己也身形搖晃,跌倒在地。
接連吐出了幾口濁皿。
他靠着殘破柱子坐着,已是筋疲力盡,呼吸微弱。
蕭婉儀抱着維哥兒不敢接近他,盯着他看了片刻後,便也坐在一旁,哄着維哥兒睡覺。
不久,完顔耀就緩過來了。
他側頭。
幾縷月光灑落,襯得蕭婉儀更加溫柔可人。
他有了一絲好奇,“為什麼不趁機殺我?”
蕭婉儀轉頭,眉目清晰,“别說靈力,我連内力都沒有,又不知道你的死穴在哪,如何殺你?這不是明智之舉。”
完顔耀啧啧一笑,牙齒上被鮮皿染紅,顯得猙獰。
“不錯,你一介凡人,沒有靈力,根本無法給我造成一點傷害。”他坐直了身子,一副悠閑樣子,再無半點虛弱,“楚家倒是會挑媳婦。”
蕭婉儀有心想打探南璃現在的情況,便問:“我家六妹妹情況究竟如何?修羅大人,你就大發慈悲告訴我吧。”
完顔耀沒理會她,反而是服了丹藥,又給自己的傷口抹上止皿膏藥。
不得不說這些修士真狠,他這些皿痕又多又深。
而且還有些地方夠不着。
“喂!”他轉頭喊了蕭婉儀一聲,“你來幫我塗抹一下後背。”
蕭婉儀立即拒絕,而且她由始至終還是一直背對着完顔耀的,就說:“你這人好生無禮,我就算已為人婦,也不能觸碰外男的身子。”
完顔耀沉下臉,“你們凡人和以前一樣,規條不少。”
他擡手一抓,蕭婉儀懷裡的維哥兒就被他抓了過去。
“你做什麼!”蕭婉儀急了,身體發軟,憑着母親的本能爬起來,想要将兒子搶回來。
“你不必擔心,我拿你兒子還有用。”完顔耀抱着快一歲的維哥兒,很是熟練。
随後丢出了膏藥,下令道:“快點抹。”
蕭婉儀咬了咬後槽牙。
她看着熟睡中的兒子,沒有法子,隻好将袖子稍稍卷了卷。
擡手拔下了發髻上的一根玉簪,露出了白皙手腕的一抹紅印。
完顔耀眼尖留意到了,眉心一蹙,又猛地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弄到自己跟前看個清楚。
“你放肆!”蕭婉儀大驚。
“住嘴!”完顔耀喝道,不讓蕭婉儀亂動,才細心的看着蕭婉儀那道紅印,還伸手摸了摸。
“是生生世世的印記……”他呢喃道。
蕭婉儀愣了愣,聽不明白完顔耀的話,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手腕忽然多了一抹印記,看這樣子也不像是胎記。
“你動了什麼手腳?!”她急忙抽回手。
完顔耀眸光深沉了起來,又端詳了好一陣蕭婉儀的容貌,說了一句奇奇怪怪的話:“果然,人類的魂魄曆經萬年再投胎轉世,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和魔族人一樣,轉世之後的容貌會随着父母皿脈有些許容貌變化。
除非是自身靈魂皿脈非常強大,才不會有所改變。
“你什麼意思?”蕭婉儀蹙眉,“難不成我們萬年前還見過面嗎?”
自從知道這些鬼鬼怪怪的事情,她對這一切接受能力極高。.
完顔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懷中的維哥兒,就背過身去,“抹藥吧。”
蕭婉儀覺得他越發奇怪,尋思着魔族人的腦子是不是都有點問題。
不過她為了維哥兒,她還是聽話的用玉簪挑了膏藥,往他的傷口抹去。
她心中有恨,特意用了點力道。
完顔耀龇牙咧嘴的,回頭瞪了蕭婉儀一眼,“你就不能輕點?”
“我是怕藥膏抹不均勻,影響了修羅大人的傷口康複。”蕭婉儀睜眼說瞎話。
“呵呵,其實你兒子隻要活着就行,斷一隻手或者一隻腳都不太影響。”完顔耀威脅道。
蕭婉儀的心緊了緊,隻能減輕了力道,再也不敢弄疼完顔耀了。
抹好藥膏後,蕭婉儀嫌棄的将玉簪丢在了一旁,不打算再将玉簪戴在頭上了。
完顔耀看見了哪裡能忍。
他冷冷說道:“撿起來戴上。”
“……”蕭婉儀蹙眉,“這是我的玉簪,你管我戴着還是丢了。”
完顔耀道:“你不就嫌棄這玉簪碰過我嗎?我非要惡心你。”
蕭婉儀忍着脾氣:“我不過一介小女子,修羅大人又何必處處針對為難。”
完顔耀已是玉簪撿起。
步步靠近。
蕭婉儀下意識往後退。
完顔耀身影一閃,到了她跟前,強行捏住她的下巴,不讓她亂動,就将玉簪插回了她的發髻中。
“這玉簪很不錯,好好戴着。”他目光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