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義變了臉色,指着楚炀,“這樣說來,他也有份兒了?赤九洲,你眼光未免太差了。”
顔珞亦是面色沉沉:“赤九洲,你隻屬于蓬萊島!”
紅袍少年可不管他們,就說:“你們若不想參加比試,那就趕緊滾蛋,老子現在是自由身,老子愛幹什麼就幹什麼!”
他如此桀骜不馴,紀承義立即明白,這器靈生性好玩,勢必是要讓他心悅誠服,日後自己拿在手中,才能讓他發揮出最強實力。
所以,紀承義一口就答應了,“既如此,那就聽你的。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最适合你的主人。”
他對自己很有信心。
顔珞聞言,也隻能答應。
偏偏紅袍少年卻将楚炀一并拉了過去。
楚炀愣了愣,“我也有緣?”
紅袍少年瞪了他一眼,道:“那當然,老子說了,今晚你們都有這個機會!”
蓬萊島其他弟子也是眸光發亮,滿是期待。
若他們能成為赤九洲的主人,那他們的人生将會改寫!
任由顔珞再如何怒視着他們,他們也是沒有任何懼怕,等待着紅袍少年發話。
叛徒也以為自己有機會,可紅袍少年接着就說:“假設這個叛徒是個啞巴,我要如何才能知道他今晚吃過什麼?回答正确的,就是老子的主人了。”
衆人愣了愣。
這算什麼?
不是該打鬥一場嗎?
紅袍少年顯然是認真的,道:“思考完了嗎?開始了!”
其中一個蓬萊島弟子恐防自己落後了,急忙回答道:“讓他寫出來!”
紅袍少年瞥了他一眼:“錯!他不會寫字!”
顔珞很快反應過來,冷聲道:“他明明就會寫字。看來,無論是規則,還是答案,都由你說了算。”
紅袍少年揚了揚眉頭,有些得意,“對,隻要你的回答順我的心思,那我就說你赢。畢竟是我要跟随千載萬載的主人,我挑個合心意的沒錯吧?”
紀承義哈哈一笑,捋了捋胡子。
“你說得不錯,既然是自己要效忠的主人,的确是要挑個順心的。”他說着,“按我說,就該剖開他的肚子,看看他胃裡食物殘渣,就能知道他吃過什麼。”
他覺得,這少年正邪不定,桀骜不馴,肯定是想要一個特别的答案。
這個答案就表明了,他性子絕不溫和,手段狠厲,絕對能夠帶着赤九洲殺遍整個九州!
“嘿嘿,有點意思。”紅袍少年果然是眸光一亮,有些興奮。
那叛徒面色都白了。
顔珞暗叫不好,急忙道:“如果他吃的少,或者沒吃,胃裡還如何有東西?隻要我現在讓他吃點東西,不就有切确的答案了嗎?”
旁側的狗腿子立馬說:“四小姐好機智!這會也算是晚上呢!”
其他弟子也在拍馬屁。
紀承義面色陰冷,道:“你這不是明着耍賴嗎?赤九洲剛才明明說我的方法有意思!”
“紀伯伯,做人就要認老。”顔珞在吹捧下,也覺得自己的答案好極了,得意的揚起了下巴,“赤九洲乃是仙器,你那法子太過陰狠,他怎會滿意?”
紀承義咬咬牙,轉而盯着紅袍少年,質問道:“赤九洲,你說,你滿意哪個答案!”
紅袍少年卻不管他們。
他眼巴巴的看着楚炀,聲音放軟,“你怎麼不說?”
楚炀回過神來,“啊?我……我覺得……他今晚吃過什麼與你何幹?你是器靈,他應該不是你親戚吧?”.
他隻想趁着他們争搶仙器打起來的時候,趕緊溜走,所以便随口回答。
果然,他這個答案就引來顔珞的一聲嬉笑,其他蓬萊島弟子亦是捧腹大笑。
紀承義也想開口奚落他一番,卻不想紅袍少年就神采奕奕,大眼睛閃爍着亮光。
“很好,你這答案很合老子的心意!”紅袍少年興奮不已,嗖一聲就過去抓住了楚炀的手。
楚炀怔住,眨眨眼:“你在開玩笑嗎?”
“老子是仙器,一言九鼎,怎會是開玩笑!”紅袍少年說着,便要抽出自己的一縷靈魂,要與楚炀契約。
“荒謬!赤九洲,你瞎了眼!”紀承義勃然大怒。
他手腕一轉,立即喚出佩劍,猛地往楚炀身上攻去。
本來還想生擒楚炀,可現在赤九洲就要與他契約,那隻能殺了楚炀!
顔珞也是同樣心思。
赤九洲怎能落入楚炀之手?那不是白白的增強了南璃一方的勢力嗎?
她一聲令下:“殺了楚炀!”
衆人皆在同一時間出手。
楚炀是氣皿方剛,卻也知道局勢,現在自然是逃命要緊。
“兄弟,我跟你無緣!”他想要甩開紅袍少年的手。
“有緣!”紅袍少年根本不肯撒手。
他側身一擋,身上火紅氣息迸發,威猛無比,饒是紀承義這元嬰後期,都被震開。
像顔珞那些金丹期的修士,不僅被震開十幾米開外,還摔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紀承義好不容易站穩身形,氣息平穩下來,就看見前方紅光漫開,猶如烈火焚燒一般。
“赤九洲!”他捂着兇口,仍是不甘心的大喊道,“此人不過是個金丹前期,你挑了個窩囊廢,如何能彰顯你的神威?!”
紅袍少年自動屏蔽了外界聲音。
他朝着楚炀讨好笑道:“我赤九洲今日歸順于你,願為你鞍前馬後,你可願意接納我?”
楚炀隻覺得這氣息熟悉,像是久違的故人。
他下意識就伸出手。
“主人,我們終于再次相聚了!”紅袍少年欣喜一喊,便是化為了靈魂,注入了楚炀的掌心之中。
待萬千紅光散去,楚炀的手腕已多了一道紅色印記,類似火雲。
楚炀撤回手。
因接納了這厲害的仙器,他這弱小的金丹身體一時半會沒法承受,就渾身劇痛的跌倒在地上。
很快,他的皮膚上也有紅光乍現,那股強大的力量似是要破體爆開。
紀承義從紅袍少年最後一句話中,已經想明白了自己輸在哪裡。
他不甘心,還滿腔憤怒:“原來如此……赤九洲在外徘徊許久,其實是在尋找他以前的主人。就算我們回答出再好的答案,他也不會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