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在世時,就不曾向上界上供。
他今日,就要撥亂反正!
南璃笑了笑,“行啊,你的仇人,我留給你殺。”
她抽出一道瞬移符,抓了一把他的衣袖,提醒道:“落地站穩了。”
袁振海隻覺得眼前一花。
第一次被人抓着用瞬移符,就算有提醒,他落地之時也是跄踉了一步。
他眼神一定。
竟是來到了新房之中!
而袁振賢,正好從床榻下來。
他一身酒氣,憤怒無比,畢竟自己褲子都脫了,才發現床上的女子是個草人。
見南璃和袁振海驟然出現,他更是震怒:“阿弟,是你搞的鬼?你是要反我?!”
終于露出真面目了嗎?!
袁振海剛才已經見識過南璃的厲害,驚訝的心情很快就平複下來。
他盯着袁振賢,問道:“阿兄,你讓蓬萊島在丹藥上做手腳的事情,我可以不與你計較。我現在問你一句,鎮水珠還在不在?”
袁振賢已經習慣了睜眼說瞎話,冷哼:“你在胡說什麼?你是我阿弟,我豈會讓人在丹藥上做手腳?還有,鎮水珠乃是我鎮海城的至寶,我豈會輕易送出。”
他看上去,已經年過六十,頭發有些發白了。
不過作為一個金丹修士,一柱擎天仍是沒問題的。
他不慌不慢的系好褲子,攏上外衫。
往門口走去。
“你聽信外人的話,闖入新房來質問我,是以下犯上。不過你是我阿弟,我不會怪你。”袁振賢慢聲說着,“鎮水珠鎖在寶庫裡,你随我來。”
袁振海面無表情,冷幽幽的說道:“你是真的送給蓬萊島了。”
他清楚袁振賢的習慣,這麼重要的東西,肯定會放在自己的乾坤袋裡,随身帶着。
袁振賢面色一變,“看來你一清二楚!”
不過他并沒在新房中發難,而是猛地往後退去,擊碎了雕花木門往外飛出。
院子外,都是他的部下。
他陰冷狠毒的盯着兩人,道:“阿弟,你竟與我新娶的夫人有私情,你如何對得起我?”
接着,他負手下令道:“男的殺了,女的活抓。”
袁振海本來還對袁振賢抱有一絲希望。
卻沒想到,他見事情敗露就要命人了結自己!
“從此刻起,你不再是我阿兄!”他攥緊了拳頭。
“啧啧。”袁振賢笑聲狂妄,“我從未将你當過是我阿弟。我本有機會早點殺了你,但父親一直說你天資聰慧,我就要看你成為病秧子,無法動用靈力,卑微到塵埃的樣子!”
這比他突破為金丹還要高興!
袁振海拳頭攥得更緊,指甲幾乎嵌進了肉裡,因為憤怒,感覺不到疼痛。
他道:“那我就不留你性命了!南璃,去殺了他吧!”
南璃嘴角微微一抽。
側頭看向袁振海,道:“你當我是什麼?不是說了,你的仇人自己殺嗎?”
她見袁振海毫不慌張的把人放出去,還當他有後招呢。
他目光清澈,道:“我許久不能修煉,早已不是他的對手。我們既然是合作的盟友了,由你動手不也是挺正常的?”
南璃翻了個白眼,“你這是有風使盡帆啊。”
“客氣。”袁振海已經退後幾步,“南璃,我想他們都不是你的對手。”
經他兩次提醒,袁振賢終于想起南璃是誰。
“你就是南璃?!”袁振賢瞪大眼睛,盯着她的臉,又是仰天一笑,“阿弟,你還是這麼的好,給我送上這麼一份大禮!”
他立即掏出兩道符篆,封住了整個院子,随後又讓部下亮出兵器布陣。..
“知道通緝令上怎麼寫了吧?活的,五萬塊中品靈石。死的,三萬塊。”
“知道!”部下們紛紛站好自己的位置,亮出了兵器。
月色幽冷。
斜斜的照入屋中,正好落在南璃的身上。
盡管不是自己的臉,她臉上和眼裡皆是淡漠和清冷。
“我積攢功德,不喜殺生。”她微啟朱唇,“降了,就饒你們不死。”
袁振賢狂笑三聲:“你孤身一人,帶着個拖油瓶,還想讓我們降?做夢!”
“行吧。那我就不留情了,反正殺大惡之人,也算是積功德。”南璃說着,便拿出了玄月劍。
這桃木劍一出,讓袁振賢和部下們愣了愣,随後紛紛抱着肚子大笑起來。
桃木劍?
她拿一把桃木劍就想讓他們投降?!
上界宗門到底怎麼回事?竟出高價通緝這個腦子不好的女子。
就連袁振海也露出擔憂之色:“南璃,你怎麼以桃木劍對戰?你還有沒有符?不如我們還是溜了吧。”
南璃瞪了他一眼,“既不出手,就别叽歪。”
此人明明恢複了許多靈力,卻偏偏不肯出手,顯然是想看看她的實力究竟如何。
畢竟要與上界宗門對抗,少一點本事都不行。
袁振海乖巧的閉上嘴巴。
南璃走了出去。
她所穿的衣衫本就輕松簡便,倒是适合打鬥。
玄月劍與她一起經曆過雷劫的淬煉,早已不同以往,周身萦繞着淡淡的靈氣。
袁振賢微眯眼睛,見她如此淡然,不禁想起了通緝令上所寫,她與喬南奕可是聯手殺了楊谷主,再傷了善海。
頓時,他不敢大意。
“拿下她!”
他說着,已經出手。
部下們也随他一起,從四面八方發起攻擊!
南璃抽出一張定身符祭出,金光綻開,所沾染者不論是地上還是在半空的,皆是被定住了身。
南璃身負靈力,動作更快。
嗖嗖嗖掠過,再次落地之時,部下們不是喉嚨被割,便是心脈被刺。
風揚起。
她衣裙随風飒飒,玄月劍上,沒有半點皿迹。
部下們一一倒下。
她這才轉身看着袁振賢。
“看來,我的定身符對金丹期的修士無甚大用。”
不過這是以前畫下的,她現在有了靈力,新畫出來的肯定能定住袁振賢。
他是用爐鼎才突破到金丹期的,不算是真才實學。
袁振賢的心跳得極快,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上面有些許皿迹。
若不是他及時躲閃了一下,恐怕自己此刻也死在她的劍下了。
他深呼吸了幾口氣,沒有遲疑,當即就祭出飛劍,想要逃離。
――
第四章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