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洵有些高興,又有些擔憂。
但他還沒來得及問别的,就覺得有一束陰冷目光一直盯着自己。
他怔了怔,轉頭看去。
發現是門内男子的目光。
秋海噙着一抹冷笑,還添了一句:“你這和尚莫不是故意的吧?就是想讓祖宗大人去扶你。”
善洵忙的退後一步,朝着南璃行佛禮,深表歉意。..
南璃責備的看了看秋海,才再細看善洵的傷勢,“問題不大,隻要服用丹藥修養幾日應該就能好全了。”
“是,小僧的傷勢并不算嚴重。”
因為在聖佛宗的時候,有師兄們在前頭頂着,他們這些師弟受傷反倒沒那麼嚴重了。
特别是大師兄。
善洵又急忙問有沒有找到大師兄。
南璃面色不大好看,道:“本來我是要回去京都看看他的情況,不過覺察到你穿過法陣,就過來接應你。”
誰知道看到了他反複橫跳的一幕。
善洵不好意思的摸摸光頭,不過他又是驚訝,問道:“這法陣不是隔絕了一切人和物嗎?怎麼小僧能穿過來?”
“先前我給你們身上都用了護身符,我在設置這個法陣的時候,稍稍改動一下,你們自然能夠自由穿過。”南璃解釋道。
“原來如此。”善洵再次擡頭,看着頂上蒼穹的符文痕迹,心中無比佩服。
但秋海是不會讓他有機會拍馬屁的。
“祖宗大人,你不是還要去巡視一圈,看看有沒有仙界修士入了凡界嗎?”
“對。”南璃點點頭,随即就給善洵用了一道符,以保護他不被幽冥氣息所侵,“你進冥門,他送你回京都,我待會就回。”
善洵又是愣住。
冥門?
而後他眼睛瞪大。
冥門?!
不等他問清楚,南璃已經禦劍離開。
秋海見她離開了,臉色就垮了下去。
“還不進來。”他喊道。
“是……是!”善洵趕緊一瘸一瘸的跑了過去。
不得不說,冥界地府還真是陰森。
但是有南璃的符保護,他沒覺得多冷。
正想好好觀摩一番冥界地府,可冥門一合一開,接着就看到了京都的房屋。
這麼快?!
善洵吓得咋舌,看了看前頭,又看了看秋海。
這是幻象吧!
“你一個大活人的還不快走?真以為有祖宗大人的符,你就能肆無忌憚的留在冥界地府了嗎?”
秋海也不客氣,直接推了善洵一把。
随即再幹淨利落的關上門。
善洵人還迷糊着,一直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可等天色徹底亮了,百姓在街上穿梭,人聲逐漸鼎沸,熱鬧非凡,他才意識到這不是一場夢。
他是真的在一瞬間,從交界處回來了!
――
而此時,南璃用了紙鶴尋人。
隻要是有點靈力波動的,紙鶴都引領着她前去。
還真是如她所料,先前就有不少武者修士偷偷越過了交界。
作惡者,南璃毫不留情,直接把人斬首。
剩餘的,是因為在下界沒活路,所以才來到凡界求一線生機。
看見南璃,他們皆是瑟瑟發抖。
他們紛紛跪在了地上,解釋着前因後果。
在說的時候,他們都閉上眼,已經在等待着死亡。
幾大宗門說南璃是妖女,殺人不眨眼,隻怕他們說再多,都難逃一死了。
“不必跪着,起來吧。”南璃說道。
那幾個散修一愣。
睜眼看去。
南璃站于陽光之下,神色平靜,渾身上下似是透着一股神聖氣質,令人不敢多看一眼。
“這是……放過我們了?”
有個散修不确定的問道。
“既是行善,我便沒有殺你們的道理。”南璃說着。
散修驚訝:“你……你相信我們?!”
這就相信他們了?!
他們筋骨尚可,摸到了一點門道踏入了修行之路。
隻不過他們修為不高,卻愛多管閑事,前不久就得罪了上界的池家。
仙界已經容不下他們了,他們隻能偷偷摸摸來到凡界,打算隐姓埋名過平凡日子。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南璃找到了。
“我能看得出來。”南璃沒多加解釋,臨行之前,摸出了一本典籍丢給了他們,“你們這修煉路子并不怎樣,若想繼續修行,就去穆國的地界,按照這典籍的法子修煉。”
因為齊國還不在五哥的統治之下,所以還沒有靈氣生成。
最前頭的一個散修翻了幾頁,大為震驚。
這真的是極好的修煉典籍!
他驚了:“閣……閣下為何如此慷慨?你想要我們做點什麼?”
南璃皺了皺眉,沒轉頭,隻丢下一句:“日後多行善事,維護世界和平吧。”
散修愣了愣。
可在南璃的身影快要消失的時候,他才想起自己沒有報上姓名,就趕緊喊道:“在下武德遜!來日有緣再見,必報大恩!”
南璃自然是聽見了這名字,又是皺眉。
不過接着,紙鶴又有了異動。
她追随而去。
很快在一處山林間停下。
她一雙靈瞳自然能看到這隐藏起來的法陣,直接砸出一張符将其破開。
皿腥味彌漫開。
當中的武者修士二話不說,趕緊提起武器或者法寶,擺出作戰的架勢。
可他們看清了來人是南璃,面色蒼白,舌頭打結:“南……南璃?!”
更重要的是,南璃所展示出來的修為……已經是元嬰前期!
他們的心揪成了一團。
就算拼盡全力,他們也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盡管如此,他們還沒退讓開一步。
因為他們的身後,是受傷嚴重的殿主!
南璃挑挑眉頭,見他們這麼緊張,直接一劍将他們掀飛打散。
一眼就看到了在打坐療傷的男子。
他兇口皿迹淋淋。
他也是大手筆,竟有一張不錯的療傷符為自己療傷,隻要療傷符用全了,他就能痊愈。
南璃見他們面上殺氣重重,并沒客氣,直接瞬移過去,一劍将療傷符斬成兩段。
西門川本是在入定中,符篆突然沒了,他猛地睜開眼。
他想要出招,卻兇口的傷才剛剛止皿,他一動就疼得厲害,傷口又再滲出皿來。
這個時候,他已經認出了南璃。
她神色淡漠,眼裡毫無情緒。
看待他,就像是看待一隻蝼蟻。
不過西門川此時沒有失了理智,用了激将法:“南璃,難道你要乘人之危嗎?難道你是卑鄙無恥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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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要結束出差了,今晚收拾明天回程,一更了。
二号開始把稿子補上,肯定有多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