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小弟準确的位置,張北帶着狐主任飛快的在林子中穿梭。
狐主任總感覺張北所說的小弟不是什麼正經動物。
但畢竟都上了賊船了,現在想下去估計是不太可能。
這次沒開直播,張北路上的時間也省去了不少。
不然看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植物總要給觀衆解釋一遍。
帶着狐主任一路來到了一處山洞前,張北嘴角充滿了笑容。
“二弟,大哥來看你了!”
随着張北聲音的傳出,地面仿佛都震動了起來,一隻站起來比人都高的黑熊從山洞中緩緩走了出來。筆趣閣
“吼!”
黑熊見到張北顯然十分高興,飛快的跑到了張北的身邊。
一旁的狐主任默默朝着後面退了兩步,額頭上已經充滿了冷汗。
他就說這絕對不是什麼正經動物吧!
誰家正常人會認一個黑熊當小弟的哇!
張北拍了拍黑熊結實的身體,用力将狐主任拉到了自己的身旁。
“他是我朋友,認識一下!”
“吼!”
黑熊十分有禮貌,一巴掌拍在了狐主任的肩膀上。
感受着肩膀的疼痛,狐主任差點沒哭出來,強行擠出了一個笑容:“你好!”
黑熊的視力不好,但嗅覺靈敏,碩大的腦袋湊近了狐主任聞了幾下,然後飛快的鑽進了洞穴裡。
狐主任見到這大家夥暫時離開,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自古以來都有一豬二熊三老虎的說法。
别看老虎是叢林霸主,但真正的殊死搏鬥下,它隻能排在第三位。
最強的就是東北野豬了,東北林子裡松樹極多,大部分野豬都會用後背蹭樹解癢。
而松樹又會分泌油脂,野豬身上沾染了這種粘性極強的油脂之後,全身在泥沙中轉一圈,就會形成一個堅硬的保護殼。
這種盔甲哪怕是老虎也咬不動,上次白虎抓的野豬也是選了一個體型不大的。
而黑熊體型龐大,而且是雜食性動物,一旦跑起來,體型瘦小一點的東北虎都會被撞飛出去。
大概過去了十秒鐘,黑熊帶着一個蜂窩走了回來,放在了張北和狐主任的面前。
狐主任頓時愣了一下,發軟的雙腿充滿了想要逃跑的欲望。
張北倒是笑了起來,拿出了一個兩個勺子坐在了地上。
将一個勺子遞給了狐主任:“吃兩口,這可都是純野生的蜂蜜!”
狐主任咽了口吐沫:“沒,沒事?”
“放心吧,這是小弟給大哥的禮物!”
見到睡了一個冬天的小弟,張北的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自家小弟雖然說醜了點,但架不住心地善良啊!
過去了這麼長時間,狐主任緊張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小心翼翼拿着勺子挖出了一點蜂蜜塞進了嘴裡。
其實純野生的蜂蜜不一定就比養殖的味道好吃,這種野生的蜂蜜吃起來略微帶着些許發澀。
但其中蘊含濃郁的香氣卻遠遠不是養殖的能比拟。
“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狐主任看着安穩坐在張北身邊的黑熊充滿了迷惑。
這種事真的是人類可以辦到的嗎?
哪怕是動物園的飼養員都很難坐到這一幕吧?
更别說這還是野生的黑熊!
張北吃了一口蜂蜜,開始講述起了自己認小弟的過程。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晚上,因為突然的暴雨沒辦法下山,我隻能在山洞裡避雨。”
“因為抓了魚麼,我就生了把火坐在山洞烤魚。”
“我記着那時候他才這麼大!”
張北用手比量了一下,大概隻到膝蓋的位置。
“當時這小家夥看見我進了山洞就躲起來了,我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危險也就打算住下來。”
“可能是這家夥太長時間沒吃飯了,聞到魚肉味自己就鑽出來了。”
狐主任聽完了整個故事,眼神中都帶着迷茫。
這真的是人類的世界嗎?
一條烤魚就能拐走一頭黑熊?
那他在蜀地待了那麼長時間,怎麼就沒用竹子拐走熊貓呢?
享用了小弟貢獻的蜂蜜,張北舒舒服服的在黑熊的身上靠着。
“今天吃了我小弟的蜂蜜,下次來得送兩條烤魚!”
狐主任翻了個白眼:“你覺着你要是不來我敢見它?”
雖然說現在狐主任的腿肚子已經不打哆嗦了,但若是讓他自己面對黑熊,百分百第一時間逃跑。
這種猛獸哪怕他混的再熟也做不到像張北這麼肆無忌憚。
和小弟玩了一會,張北也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
“晚上超聲波就到了,明天去看白虎。”
聽到了張北的話,狐主任頓時從地上跳了起來。
“真的?”
“真的,明天就帶你去。”
張北估計小藍玉也消化的差不多了,明天閑着沒事幹脆去看看白虎,順便讓小藍玉多儲存點信仰。
等小白虎出生了之後,他也要離開一段時間。
現存的山神可不止老白一個,既然有了能獲得信仰的辦法,另一位和張北混的比較熟的禦姐自然也要享受到這種待遇。
至于那個和尚和道士就先等一等,他們那遊客多,一時半會餓不着。
和二弟玩了一會,帶着平複了心情的狐主任朝着山下走去。
看着一條踩出來的小路,狐主任忍不住扭過頭看了一眼。
“你不會還有個三弟吧?”
“嗯,有。”
“還真有?”
“當然,不過不在長白山,你要是感興趣過段時間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算了,我就是問問!”
狐主任聽到張北的話,頓時打了個哆嗦。
今天一個黑熊已經帶給他足夠大的沖擊了,再看一個三弟他嚴重懷疑自己的三觀還能不能維持住。
下山的時候不用急,兩人足足走了一個半小時。
路上的時候張北還順手采了不少野菜。
狐主任看着張北裝進袋子裡的野菜皺了皺眉。
“這是望天芹?”
“對,我們這叫山芹菜,一會回去包餃子,用它和豬肉做餡料。”
聽到張北的話,狐主任頓時咽了下口水。
山芹菜他隻吃過養殖的,還是學校的農學院自己種的。
上次吃都是兩年前的事了,那種鮮美的味道至今都讓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