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尾虹雉羽毛豔麗,在陽光的反射下如同彩虹一般。
尤其是張北懷裡的這個小家夥,生活在靠近積雪的地方,身上沒有那麼多的塵土。
看起來更加的美豔。
張北看了一眼直播間的彈幕,繼續開始了科普。
“那些說肉好吃的就别想了,這小東西确實不大,但是我國一級保護動物。”
“牢底坐穿獸的名頭不亞于綠孔雀。”
“其實在自然界中,有一個非常方便辨認的方法,長得越奇怪,越好看的小家夥判的也就越重。”
當然了,張北直播間大多數人都用不到這條理論。
自從張北直播以來,大多數常見的,不常見的基本上能被他們碰上的動物大多都見過了。
哪怕就是真的在野外碰上什麼稀奇古怪的,恐怕也是第一時間聯系救助站。
對于直播間的大多數人來說,他們隻是想要親近一下這些可可愛愛的小家夥。
更加不會去傷害它們的生命。
逗弄着懷裡的小家夥,張北剛剛被那個生态園惹出來的火氣也消退了不少。
正享受着棕尾虹雉身上柔順的羽毛,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道腳步聲。
一個男人,正牽着一個極其漂亮的女孩朝着張北走了過來。
張北先是愣了一下神,随後目光放在了男人的左手上。
沒有小指!
那個斷口很明顯的能看出來是人為割掉的。
尤其是特殊的縫合線,讓張北大腦中浮現出了一個九流中的職業。
“達摩老祖威武,兄弟報個蔓?”
張北還沒等開口,男人直接一拱手直接搬出來了一套江湖話術。
聽到熟悉的話,張北也凝重了不少。
回了一禮之後,也順着男人的話說了起來。
“跟頭萬,挖漢壺的總瓢把子。”
聽到張北的話,男人的神色瞬間恭敬了起來。
“藍道棄徒,一腳門見過張把頭!”
旁邊的女人和直播間的觀衆一樣,全都是一臉迷茫。
事實上這玩意也不算是複雜,最開始男人的話就是讓張北報一下混哪條道的。
跟頭萬指的是姓張,挖漢壺就是挖藥,總瓢把子指的是領頭人。
相互結合,男人很容易就能猜得出來張北就是現在跑山人的把頭子。
而男人所說的跟頭萬指的是李姓。
不過張北也沒解釋,而是帶着些許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五年前被藍道趕回來的那個?”
聽到張北沒繼續說黑話,男人也選擇了正常人能聽懂的語言。
“對,那個棄徒就是我。”
“你怎麼來這邊了?”
“在這邊開了個牙淋窯,過日子罷了。”
男人可能是用黑話的時間長了,說話之間基本上都帶上了這些東西。
不過好在張北也是江湖人,自然能聽懂。
“你當年那點事在九流内可鬧出了不小的風波。”
男人苦笑了一聲:“學藝不精,本就是活該。”
張北将懷裡的小家夥放到了一旁,轉頭和男人聊了起來。
這件事牽扯到藍道,是上九流中的第九門。
科林之前遇到的千門其實也能算作藍道的一部分,不過因為不守規矩被踢了出去。
這個男人算是純正的藍道人,按照規矩藍道的人手藝不到家是不允許出來坐局的。
但人的貪欲不是簡簡單單幾條規矩就能鎖住的。
先後幾次做局都沒問題,也讓男人的膽子越來越大。
結果在五年前,一次做局中被人看出來了手段。
對面也是個江湖人,一切按照規矩走。
賠了錢,剁了根手指,自此以後不允許踏入賭場一步。
藍道丢了這麼大的人,自然也不能讓他繼續在門内待着了。
不過畢竟現在的九流都不容易,也沒給他趕盡殺絕,留下了一筆錢後就放他回了内陸。
事情不算是複雜,張北對這些也算是有些了解。
這件事疑點不少,不過張北也沒那個心思去細究。
藍道現在已經不在内陸發展了,除了每年九流内部的大會,基本上紮根于國外。
交流的少了,自然名聲也就淡了。
若不是礙于傳承的緣故,早就有人要将他們剔除九流了。
但從今天男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混江湖的眼力,恐怕現在藍道的傳承要比他想象的更加完整。
甚至現在九流内查不到的一些東西,恐怕在藍道内都能找到。
男人和張北聊了半個多小時,轉頭留下了一張名片。
“等張把頭下山我去那坐坐,正好最近來了一批好茶!”
“好,一定去!”
張北點了點頭,目送着男人拉着女朋友下山。
随後才和直播間的觀衆略微解釋了一下。
“我們剛剛說的東西是江湖黑話,是江湖人士統一運用的話術。”
“這東西你們沒必要了解太多,平常也根本用不到。”
張北簡單的将剛剛的話解釋了一下,随後才繼續科普。
“牙淋窯其實就是茶館,你們想要了解的話可以去問問說書門的人。”
“德雲班主就是,他師傅是說書門上兩輩的人,應該知道不少。”
“去聽相聲的時候多問問,這東西本身也不算複雜。”
簡單解釋了一下,張北也沒管直播間裡的鬧騰,邁動着腳步繼續開始了前進。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這種江湖黑話也就聽個新鮮,不會有多少人有耐心去學這根本用不到的玩意。
北冥有海:【話說那個西北玄天一片雲,誰是群來誰是臣就是這種黑話吧?】
揚子鳄天天挨打:【啧,這玩意學會了忽悠人能用的上吧?】
願你與花永存:【華夏文化真是勃大精深!】
一路邊走邊聊,張北也交給了直播間這群觀衆不少的黑話。M.iQue.iZ
大多數都是姓氏,告訴他們在黑話中怎麼介紹自己的姓。
“孫姓就是龍子龍,王就是虎頭蔓,趙是燈籠蔓……”
百家姓這玩意太多了,張北也不可能全都說一遍。
把幾個大姓介紹一下就差不多了。
周圍的環境随着張北腳步的前進已經逐漸可以看見積雪了。
腳下的路也開始變得難走了起來。
張北也不得不減少了說話的頻率,将力氣用在了腿上。
(寫之前我不知道這麼多人不了解黑話,這玩意不應該是每個人都會的嘛?)
(感興趣的人多我就單獨出一章做個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