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手中有錢,一早就将這附近适合養殖林蛙的地方承包了下來。
不過他也沒那個閑心去照顧,大部分都是交給了跑山人。
這個男人就是這其中的一員,按照市場價從張北手中承包了過來,每年依靠着出産林蛙收益也還算是可觀。
說實話,張北當初也隻是想給跑山人尋找一條退路,但沒想到自己不但沒虧,反而是賺了一些。
從官方手中承包基本上都要二十年的合同。
而且數量還不能少,這一大筆資金絕對不是這些養殖戶能拿出來的。
張北将這裡承包下來了之後所有人都可以按年從他的手裡租下來。
而這些養殖戶又基本上都是本地人,對于怎麼養林蛙心裡都十分清楚。
隻要有人願意養,拿着養殖許可證到張北這,基本上都能租到一個合适的地方。
林蛙的養殖其實也是半野生的狀态,養殖戶要做的其實很少。
春天林蛙産卵的時候将孵化池準備好,每天看着點捕食的鳥就行。
等到林蛙卵孵化之後,需要投放一些飼料,基本上七天一次。
大概一個半月左右,林蛙蝌蚪的尾巴消失長出了腿,就會朝着山上進發。
從這一直到秋天都不用去管,等到秋天第一場雨之後,在養殖地附近用網圍起來。
林蛙下山回到河裡就被網攔在了路上,到了這個時候養殖戶也就可以開始收獲。
而且這玩意根本不愁銷量,林蛙本身的油脂可以提煉出雪蛤油,具有極高的藥用價值。
而林蛙本身又因為極其鮮美的味道被無數人端上了餐桌。
正常來說,市場上一斤林蛙的價格大概在一百以上,行情好的時候基本上都要一百五十左右。
如果是一家三口吃一頓,那最少也要兩公斤,再加上其餘的配菜,這一盤林蛙算下來成本就不少于五百。
而在一些五星級酒店裡,一碗銀耳雪蛤基本上最少也要大幾百。
張北聽着耳邊的蛙鳴,也沒忘了正事。筆趣閣
“給我裝五斤公的,錢我轉給你。”
“把頭子想吃還要什麼錢!”
男人說話間從孵化池中拿起了一個繩子,飛快的将一個大網拉了上來。
“他給錢,直接按照市場價算!”
張北看了一眼已經開始咽口水的科林,蹲下身子和男人一起将大網中的公蛤蟆挑了出來。
足足裝了一個大塑料袋,兩人這才停下了動作,将網中的其他林蛙放到了池子裡。
張北颠了颠手中的袋子,差不多也就在五斤左右。
“看什麼呢,一斤市場價一百二,付錢!”
科林翻了個白眼,飛快的拿出了手機點開了掃碼的界面。
付過了錢,張北擺了擺手,帶着科林朝着家的方向趕去。
林蛙在全國各地的吃法都有些不同,但無論哪種做法味道都極其鮮美。
但這是東北,一個以大鍋炖全國文明的地方。
五斤的林蛙自然也要用炖的方法才能吃的過瘾!
科林坐在沙發上,凝望着窗外和一隻黃狗撒歡的小狐狸,隻是不斷聳動的鼻子诠釋了什麼叫心不在焉。
張北吃林蛙吃的多了,帶着這玩意走進廚房後已經形成了本能,直接開始了燒水。
炖的做法很簡單,先用開水将林蛙燙一下,随後再用涼水沖洗一遍。
将土豆切成塊,用水泡十分鐘。
油鍋燒熱,蔥姜爆香,随後下入土豆炒至金黃。
到了這一步就迎來了制作林蛙的關鍵,那就是自制的大醬!
整整三勺大醬,和土豆一起炒勻,一定要放入溫水,再加入生抽和白糖。
最後放入林蛙幹辣椒,炖十五至二十分鐘,大火收汁後鮮美的林蛙炖土豆就可以出鍋了。
科林心心念念的其實就是張北用柴火鍋和自制的大醬炖出來的林蛙。
這玩意和他在飯店吃到的味道差别極大!
對于這個張北也和他解釋過,飯店為了速度通常都是用高壓鍋,失去了柴火鍋的那種味道。
而且飯店用的是豆瓣醬,這玩意和自制的大醬完全就是兩個味道。
時間就像是白虎的愛情,有但是不多。
張北足足在廚房忙碌了一個多小時,這才端着一個大盆走到了餐桌邊。
“洗手,吃飯!”
“來了來了!”
科林一早就聞到了香氣,現在聽到張北的催促,一瞬間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蓋子打開,林蛙獨特的香氣瞬間就散發了出來。
科林對此早就輕車熟路,直接先塞進嘴裡一塊土豆,随後飛快給自己盛了一碗米飯。
雖然晚餐隻有一個菜,但還是讓兩個人吃的肚子都圓潤了起來。
尿一頭今晚上不知道又跑到誰家蹭飯,張北等了一會沒見到它回來也關上了房門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早五點半。
張北拉着還帶着困意的科林一早就等在了路口。
一輛皮卡車晃晃悠悠的從遠處駛了過來。
駕駛位上坐着一個男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從領口看過去還有一道猙獰的刀疤。
看起來人和和氣氣,不過這位在附近十裡八村的也算是遠近聞名的一個狠人了。
他叫闫智,今年三十六歲,剛從監獄出來五年。
事情要從很多年前的一個意外說起。
那是一個漆黑的夜,闫智到縣城裡喝喜酒,晚上借助着月光也騎着自行車慢悠悠的趕回家。
但半路上,無意間看見了兩個小毛賊在偷油。
一兩半挂車的油!
本來就喝了酒,而且自己還有一把子力氣,遇上了這種事怎麼可能看着不管。
怒斥了一聲後,兩個小毛賊撒腿就跑,若是他現在走了也就不會有後面的慘劇了。
兩條腿怎麼也跑不過騎自行車的,不過幾分鐘就追上了。
見到孤身一人追上來的闫智,兩個小毛賊也清楚自己今天跑不掉了,直接掏出了一把刀子準備給他吓走。
看到刀子的時候闫智的大腦也清醒了一些,和兩個小毛賊保持了些許距離。
但随着罵聲的傳出,闫智在酒精的作用下直接沖了上去。
一番搏鬥之下,一個重傷,一個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