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依舊是把車停到學校附近。
“怎麼不把車開到學校門口呢?”趙心怡一邊打開車門下車,一邊有些疑惑的問道。
“讓同學們看見了不好,還都是學生。”姜小白幫忙拎着行李箱下車說道。
趙心怡看着姜小白美目漣漪,這事她從來就沒有想到過。
兩人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發現,不少學生已經開始返校了。
“這明天開學,今天來學校的人就挺多了啊,明天新生入學……”姜小白笑着說道。
隻不過話說道一半,突然就愣住了,新生入學。
“怎麼了?”趙心怡看着姜小白突然站在原地發呆,開口問道。
“心怡姐,今天是幾号?”姜小白轉頭看着趙心怡問道。
“8月30号啊,怎麼了?”趙心怡說道。
“30号,卧槽,壞了,”姜小白一拍腦門,轉身就健步如飛的朝着停車的地方跑去。
今天是二哥姜子建到京城的日子,還記得電話裡姜母再三叮囑自己别忘了。
姜子建30号,早上9點到京城,記得自己從旗艦店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上午9點半了。
現在應該已經10點多,快要11點了吧。
昨天喝多了,自己竟然把這事給忘了,要不是剛才說起新生入學的事,提起這茬,估計都想不起來。
“怎麼了小白?”趙心怡看着轉身往車上跑的姜小白問道。
“我二哥今天來京城,我忘了這事了。”姜小白邊跑邊說道。
“你自己去吧,我就不進去送你了。”姜小白說着,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可是着急忙慌的又想不起來那不對勁。
等姜小白跑到了車邊,還沒有喘口氣,後邊趙心怡就跟着跑過來了。
“你怎麼跟着回來了?”姜小白一邊打開車門上車,一邊問道。
“行,行李箱,行……”趙心怡指着姜小白又放到後備箱的箱子說道。
原來剛才姜小白隻顧着往回跑,忘了自己手裡還拎着趙心怡的行李箱,回來直接就又把箱子放到車後備箱了。
“卧槽,我就說感覺有些不對勁呢?”姜小白說着就要下車給趙心怡拿箱子。
“行了,我知道有條近路去火車站,先和你去接人吧。”趙心怡說着,不等姜小白下車,就上了副駕駛座位上。
“好。”姜小白也不說其他,趕緊去火車站接人要緊,這個時候二哥要是火車不晚點的話,應該已經進站下車了。
要是姜子建下車了找不見自己,再亂跑的話,那可就糟糕了,這個時候也沒有手機。
姜子建又是第一次來京城,他還得給自己打電話,打電話自己也接不到,留的是廠子裡的電話。
趙心怡沒有瞎說,她還真的知道一條近路。
姜小白也是一路把油門踩到底,風馳電掣的朝着火車站開去。
姜小白想的沒錯,姜子建的火車确實沒有晚點。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平時你不想火車晚點的時候火車都晚點的,你有一回遲到了,火車就正點開走了。
就像在考場上,正合适“謝謝惠顧”的“惠”不會寫,然後你看見桌上放着的飲料,滿心歡喜的擰開瓶蓋一看。
“再來一瓶。”
姜子建下車了,看着京城車站外邊洶湧的人潮。
他有些害怕,又有些興奮,當然更多的是陌生,這就是首都,這就是偉大的首都。
這就是自己未來要生活四年的地方。
雖然陌生,膽怯,不過好在這個地方自己還有熟悉的人,自己的小弟,姜小白。
雖然說自己和這個小弟關系一般,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弟弟,骨肉相連,嫡親親的弟弟。
尤其是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
懷着各種各樣複雜的心緒,姜子建走出了火車站,然後就左找右找沒有找見姜小白。
沒有看見自己那個滴親親的弟弟。
這個時候看着陌生的城市,洶湧的人潮,姜子建有些害怕了,感覺有些難受了。
這個大的城市,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去哪?
“嘭。”姜子建一個趔趄,差點沒有摔倒在地上,原來是一時沒有注意裝上了前邊的人。
“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姜子建扶了扶眼鏡,趕緊開口道歉。
“瞎啊,長沒長眼。”一個大胡子男人回頭對着姜子建就是一頓臭罵。
姜子建看着人高馬大的大胡子,再看看自己的身材,也不敢還嘴。
心裡委屈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大胡子離開了。
姜子建還是沒有找到姜小白,火車站上邊挂着的大表,時間已經到了10點鐘了。
姜子建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從内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紙條,上邊寫着一個電話号碼。
然後打聽了半天,來到了火車站站前的小賣鋪,排隊等着打電話。
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己,手有些顫抖的撥通了姜小白留下的電話。
“您好,大興玻璃廠,請問您找誰?什麼事?”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
姜小白怕留自己辦公室的電話,自己不在辦公室的時候接不着,所以就留了大興玻璃廠的電話号。
“我找,找姜小白。”姜子建說道。
“您是哪位?”薛芳玲問道。
“我是姜子建。”姜子建說道。
“好的,您稍等……”
“不好意思,姜廠長今天沒有來上班,等姜廠長回來了,我讓姜廠長給您回電話好吧?”
“我不找姜廠長,我找姜小白。”姜子建說道。
“對啊,姜廠長不在廠裡。”薛芳玲說道。
“我不找姜廠長,我找姜小白,姜小白。”姜子建更加着急了,解釋道。
“對了,姜廠長回來了,我讓姜廠長給您回電話。”薛芳玲差點被整蒙蔽了。
“你快點,我們大家還等着呢。”
“就是,快點。你到底打不打。”
“我們都等着呢。”後邊有人催促到。
“我……”姜子建見說不清,後邊有人催促,隻能夠挂了電話。
并且肉疼的掏了一塊錢,出了小賣鋪,姜子建感覺這個陌生的城市,對自己一點也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