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我隻要你
姜柔這幅哭得要死要活的模樣,讓傅司淵有種他在強迫她的錯覺。
當然,他現在确實是在強迫她。
傅司淵覺得沒意思極了,他松開她,冰冷的眼神恨不得刺穿她的身體:“昨晚一整晚死死抱着我的人是誰,難道你忘了嗎?”
被松開的姜柔,終于可以喘息。
她大口大口呼吸,表情難堪到極緻,淚水愈發洶湧:“我、我……我昨晚要不是、要不是……我一定不會和你……”
傅司淵眸底掀起驚濤駭浪,他從地上站起來,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如同山巒傾覆。
他眼眶幾欲充皿:“姜柔,你現在是不是特别恨我及時趕到,破壞你和沈孟的好事?”
房間靜谧無聲,唯有兩人的呼吸聲交織。
傅司淵的神情陰鸷可怖,像是要吃人,整個房間的氣氛壓抑到極緻。
姜柔此時滿腹委屈滿腔憤怒,也不懼怕他。
她幾乎是梗着脖子,嘶吼道:“是啊!為什麼是你?!我都已經登報分手了,我不信你沒有看到分手廣告!我們都分手了,你為什麼還要多管閑事?!”
她即便是嘶吼,逸出口的聲音都是軟綿綿的,毫無氣勢,倒像是撒嬌。
可這樣的“撒嬌”,卻讓傅司淵痛如切膚。
他眼神冰寒刺骨,聲音陰郁道:“你這小白眼狼,昨晚如果不是我及時帶人趕到,你――”
傅司淵及時住口,因為後果他根本不敢想象!
姜柔才不顧及他的心情,自顧自說道:“尊貴的傅先生,昨晚您即便沒有及時趕到,我和沈孟也不會有事,因為你也看到了,他的人會救我們!即便出現意外,最終我沒得救,那我情願和他一起死,都不稀罕你來救!”
傅司淵怒極反笑:“呵,現在這張小嘴倒是挺硬,昨晚不是你用自己的命威脅我救他的嗎?寶貝你還真是翻臉無情。”
他唇角的淺笑消失殆盡,右手攫住她的下巴,表情兇狠說道:“你就是恨我打斷你和沈孟的好事,是吧?你就這麼想和他做,嗯?”
姜柔不顧一切口無遮攔道:“是啊是啊就是這樣沒錯!我和誰做都不要和你――”
傅司淵低頭發狠咬住她的唇瓣,惡聲惡氣道:“真是很可惜,姜小姐發過誓的,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你這輩子也隻能和我一人做!”
他修長的手指去勾她的睡裙肩帶:“現在還有力氣說狠話,看樣子昨晚還不夠累。”
他一邊褪去她的睡裙,一邊吮吻她的脖頸。
姜柔去推他,哭得如同孩子一般,委屈極了:“傅司淵你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你好髒好惡心,你不準碰我!”
傅司淵的動作瞬間停止。
他的薄唇靜靜停留在她白膩的頸項,一動不動,整個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術。
靜默數秒,傅司淵終于擡頭,望向她的眼睛。
他冷聲道:“我髒?我惡心?我前往m國當夜還纏着我委屈巴巴不肯我離開,這才多久,就開始嫌棄我了?你不會真的和沈孟吻出感情了吧?你是不是不記得我昨晚是怎麼給你的嘴巴消毒的?是不是還想再來一遍,你才知道真正髒的人是誰,嗯?”
昨晚姜柔被傅司淵抱上車,前往酒店那一路,是她神志最薄弱的時刻。
傅司淵不提“消毒”這一茬還好,他一提起,姜柔總算有那一絲絲印象。
她的嘴巴昨天被他折磨慘了!
現在都疼得要命!
姜柔越想越委屈,她氣得身軀微微發顫,連聲音都顫抖的:“傅司淵,是,我是和其他男人接吻了,但是那是我在被下藥的情況下!我不像你,明明有未婚妻還腳踏兩條船欺騙我的感情!你前腳還在和我恩愛,後腳到m國就和你未婚妻當衆接吻秀恩愛!你不髒誰髒?你不惡心誰惡心?!最應該消毒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沒有!”
傅司淵臉龐的陰翳隐去,他眼角微微泛紅,聲音浮上委屈:“我真的沒有,那次被姜悅強吻,我向你發過誓的,我的嘴巴從今以後隻是你一個人的專屬領地,我真的沒有吻過其他女人……
“還有陳卓雅她并不是我的未婚妻,我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寶寶,我不髒,我真的一點都不髒,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活27年真的隻有你一個女人,你不要嫌棄我好不好?”
他低頭,鼻尖抵住她的鼻尖,鼻音濃重道:“好不好?”
姜柔哭着說道:“傅司淵,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眼瞎心盲的蠢女人嗎?”
她越哭越委屈:“是,我就是一個眼瞎心盲的蠢女人,所以我才會愛上你這個滿嘴謊言的大騙子!果然,這是我的報應,搶來的男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後悔了,我後悔愛上你了……”
“柔柔,柔柔……”
傅司淵分開雙腿跪坐到她腰肢兩側,他欺身,雙手極緻溫柔捧住她的臉頰,幽深似海的瞳眸定定盯着她,聲音苦澀說道:“我不是你搶來的,相反,你是我費盡心機得來的,這樣的話以後都不要再說,好不好?”
姜柔哭到上氣不接下氣,她怔怔望着他,眼神是無盡的絕望:“傅司淵,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招惹你,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隻是一個和父親斷絕關系的小生意人,我的身份無法給你的商業帝國帶來任何助益。
“我的名聲不好,脾氣也差勁,我隻有一張臉。你對我一見鐘情不就是因為我長得漂亮嗎?這個世界比我漂亮的女人可太多太多了,傅司淵,以你的條件,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唾手可得,你放過我吧,我求你了……”
傅司淵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在我心目中,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我誰都不要,我隻要你。”
姜柔的聲音充滿卑微哀求:“可人是會老的,色衰而愛馳,我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落個被抛棄的下場,傅司淵,你就行行好,大發善心,放了我好不好?”
傅司淵低頭,在她白皙的額頭印下重重一吻:“即便終有一天你垂垂老去,那你也是這世界上最漂亮優雅的小老太婆,更何況,我比你還大兩歲,你老,我隻會比你更老,我隻怕你會嫌棄我,我的柔柔這麼招男人喜歡,誰都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我恨不得把你藏起來,讓誰都找不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