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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還要誅他的心

  傅司淵連忙擡起大掌替她拍打後背。

  姜柔終于止住咳嗽。

  傅司淵蹙眉:“又沒人跟你搶,慢點喝。”

  “實在是太渴了。”姜柔可憐兮兮的。

  她說完,又繼續喝水。

  一杯水很快喝完。

  傅司淵接過水杯:“還喝嗎?”

  姜柔搖頭:“不喝了。”

  傅司淵又問:“我讓王姐為你準備早餐好不好?”

  姜柔撒嬌:“沒胃口,不想吃。”

  既然醒了,傅司淵原本想讓姜柔稍微吃點東西再繼續睡,但是她一撒嬌,他的心都融化了。

  隻好依她。

  他親親她的嘴角:“那你先乖乖睡覺,睡飽起來,如果你的身體允許,我帶你出門吃大餐。”

  姜柔頓時眉眼彎彎:“當然允許啊!”

  她甚至不顧形象,像大猩猩那樣胡亂拍打自己的兇口:“我身體可強壯了!”

  傅司淵一臉無奈。

  他寵溺揉揉她的發頂:“看情況。”

  姜柔一把抱住傅司淵的脖頸,在他頸窩蹭啊蹭:“阿淵,你就答應我吧好不好?我們……我們還沒正兒八經約會過呢!”

  傅司淵滿臉寵溺笑容,他輕輕含吻一下她的耳珠:“好,今天我們去約會。”

  他說完将姜柔抱起來放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乖乖睡覺。”

  姜柔點頭。

  傅司淵起身離開。

  當他打開房門,即将離開時,姜柔突然說道:“常易找你談什麼?”

  傅司淵說:“他打算從姜氏離職,為我工作。”

  姜柔愣神幾秒鐘,斟酌說道:“我發現……他好像一直對你都很恭敬。”

  傅司淵微微挑眉:“有人敢對我不恭敬嗎,嗯?”

  姜柔想想,好像沒毛病。

  傅司淵關上房門離開。

  他走進書房,将房門上鎖。

  書房很大,是個套間。

  常易正坐在外間小休息室的沙發上安靜等待。

  看到傅司淵走進來,常易連忙站起來。

  常易正準備開口,傅司淵做個禁聲的動作。

  常易當即将咽回想說的話。

  以前下屬向傅司淵彙報情況,一般都在書房休息室進行。

  但是今天,傅司淵擔心隔牆有耳。

  他提步向裡間書房走去。

  常易提步跟上。

  抵達裡間,傅司淵将房門緊緊閉阖。

  書房隔音極佳,可以完全放心。

  傅司淵走近書桌,在轉椅坐下來。

  他吩咐常易:“坐。”

  常易走到書桌前,坐下來。

  “傅先生,姜繼業昨晚入院搶救。”

  傅司淵打開抽屜,從裡面取出雪茄盒。

  他拿出一支,用雪茄剪修剪好,遞給常易。

  常易雙手接過。

  傅司淵又為自己修剪一支,擦燃長火柴,緩慢點燃雪茄。請下載小說appapp閱讀最新内容

  常易這才拿起一根火柴,也為自己點燃。

  傅司淵吸一口雪茄,鼻腔噴出一股煙霧,漫不經心笑着說:“我不關心他的死活,我隻關心他同你說了什麼。”

  常易吸了一口雪茄,說:“他同我攤牌。”

  傅司淵笑着說:“全都攤了嗎?”

  “全部。”

  “那就全部重複一遍。”

  ……

  傅司淵離開房間沒多久,姜柔便下床,走出房間。

  她蹑手蹑腳仿佛做賊一般,輕輕走到書房門口。

  她将耳朵貼到門縫。

  凝神靜氣偷聽大概五分鐘,室内一片寂靜,什麼都聽不到。

  這隔音也太好了吧?!

  姜柔什麼都偷聽不到,隻得悻悻而歸,回房間乖乖睡覺。

  書房内。

  傅司淵一言不發聽常易複述姜繼業的話語。

  他雪茄抽了一支又一支。

  房間内煙霧缭繞。

  “姜繼業說,您知道他的軟肋是什麼,您接近姜柔小姐的目的同樣是報複他的手段。等您報複完成,您會抛棄姜柔小姐,甚至會……毀了她。”

  常易說到這裡,目光果敢堅毅,逼視他的老闆。

  傅司淵再次吸一口雪茄,煙霧彌漫缭繞,遮住他英挺深邃的五官。

  氤氲他的雙眼。

  沉默。

  雪茄抽到煙标,傅司淵将雪茄扔到煙灰缸。

  他定定回視常易。

  兩人的視線碰撞。

  火花四濺。

  傅司淵幽深似海的眸底閃過一絲陰森狠厲,常易不卑不亢,依然直直注視着自己的老闆,不肯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迹。

  可是,常易自嘲的發現,他無法從傅司淵的眼神中窺探一分一毫。

  傅司淵說:“雖然姜繼業那個老東西死不足惜,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如此拼盡全力保護他的妻女,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常易斟酌一下,說道:“姜柔小姐是姜繼業的心頭肉,他非常害怕您會傷害姜柔小姐。”

  “這豈不是證明我的報複堪稱完美?”

  一道懾人寒芒自傅司淵深邃眸底掠過,他陰郁冷笑着繼續說道:“姜繼業自作聰明,以為這樣做就可以将他唯一的親生女兒保護得很好,可是他枉費心機。我非但要殺他的人,還要誅他的心!”

  常易雙拳悄然緊握:“傅先生,您蓄意接近姜柔小姐,是因為真的喜歡她,想得到她,還是僅僅隻是打算利用她報複她的父親?”

  傅司淵挑眉:“你認為呢?”

  常易低聲說:“屬下不敢揣測。”

  傅司淵唇角微勾,一抹極緻陰沉的冷笑浮現:“既然不敢,那就不要一再試探。”

  常易沉默幾秒鐘,最終沉聲說道:“作為朋友,我可以問嗎?”

  傅司淵收回冷笑,他面無表情盯着常易,森然說道:“你當然可以問,但是我也可以拒絕回答。”

  常易笑了:“我可以理解為,沒有回答也是一種回答嗎?”

  傅司淵挑眉:“随便。”

  常易平和的眸光閃過一絲複雜情緒:“她父親犯下的罪行,不該由她來承擔,她是無辜的。”

  “放肆!”傅司淵眸底掀起鲸波鳄浪:“你在教我做事是嗎?!”

  常易目光無畏:“屬下不敢。”

  傅司淵又拿起一根雪茄點燃,他重重吸了一口,冷笑:“常助理口口聲聲不敢,卻一而再再而三沖撞,愛情的力量,果然偉大。”

  “一個人的暗戀,并不能稱之為愛情,兩個人相愛,才是完整的愛情。”

  常易唇角浮現一絲苦笑:“在雪島,她在媽媽墓前枯坐到腿麻,無法站立,我想為她按摩,她拒絕我。而在此之前,她并不拒絕我對她的肢體觸碰。傅先生,您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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