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底牌
姜柔引導着傅司淵為她脫掉睡袍,又将内裡那條薄如蟬翼的吊帶睡裙去除。
衣物直接散落丢棄到地上,姜柔擡腿,踏入浴缸。
浴缸極為寬闊,她直接坐到傅司淵身邊。
她拿起酒瓶,倒酒。
倒完一杯,準備倒另一杯,傅司淵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不可以喝酒。”
姜柔可憐兮兮:“就喝一點點。”
傅司淵态度果決:“一口都不可以。”
姜柔隻好作罷,嘟起小嘴:“不喝就不喝。”
傅司淵拿起水果叉,叉一塊火龍果,送到她唇畔:“要多吃水果,這樣傷口才會愈合的快。”
姜柔張嘴,傅司淵當即将火龍果送入她的口中。
她小口小口咀嚼着,一邊咀嚼,一邊拿起另一隻水果叉,同樣叉了一塊火龍果,喂到傅司淵唇畔。
兩人互相為對方喂食,直到水果盤空了一半,他們才相視笑着放下水果叉。
姜柔昂起小臉,眸底彌漫起一絲酸意:“我接下來的問題,你要老老實實回答我。”
“好,你問。”
傅司淵抓起她的小手,放到他心髒的位置:“你知道的,它不會對你說謊。”
姜柔酸溜溜小聲問道:“你養傷期間,聽傭人說李婉容留宿在三樓,她睡在我們的卧室了是嗎?”
傅司淵沒想到姜柔的問題竟然同李婉容有關,這證明,她是真的吃李婉容的醋。
得知區區一個李婉容都讓她如此無法釋懷,傅司淵真是既欣喜又心疼。
“我怎麼可能讓她睡在我們的卧室?”
傅司淵盯着姜柔的眼睛,鄭重道:“她的确委婉表示想留在卧室睡沙發,方便時時刻刻觀察傷情,可以随時照顧我,被我斷然拒絕,最終我讓她睡三樓會客廳的沙發。”
雖然姜柔心知肚明,李婉容不過是傅司淵用來讓她吃醋的工具,但是對于李婉容,她心中确實耿耿于懷。
在沒有恢複遺失的記憶之前,她雖然心有芥蒂,但是她畢竟已經對傅司淵失望透頂,想和他一刀兩斷永不複見,所以他和李婉容之間的一切,她都不想再關心。
可是當她想起傅司淵就是她的景南哥哥,她終究醋意大發,眼睛裡再容不得一粒沙。
到底尋找時機,想問個一清二楚。
聽到傅司淵說李婉容隻是休息在三樓的會客廳,她心裡舒服不少。
心情舒爽了,但是姜柔卻依然表現出一副不甚相信的表情:“你少騙我,那天早晨我從衣帽間出來,正好看到你和她一起從主卧的方向走來。”
傅司淵急忙解釋:“柔柔,我向你發誓,李婉容她真的隻是休息在會客廳,那天早晨她來到主卧,叫我一起下樓吃早餐。”
嗯,這個答案,讓姜柔心滿意足。
她依然裝腔作勢:“真的?”
傅司淵舉起右手,做出發誓的手勢:“我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如果我欺騙你,就讓我――”
姜柔及時擡手捂住他的嘴:“我相信你!”
傅司淵心中甜蜜無比,他握住姜柔的手腕,親吻她的掌心,酥麻的觸覺讓姜柔的心髒如同被羽毛輕輕撫慰,真是又舒服又難捱。
她臉蛋通紅想抽回自己的手。
傅司淵卻不肯放過她,他溫柔捧着她的手,懲罰似的啃咬一下她的手指,聲音暗啞道:“你這吃醋的反射弧未免也太長了些。”
他剛才是真的想懲罰姜柔前些時日的大度,這一咬還真的用了些力氣。
剛咬完,松了口,便看到姜柔白皙嬌嫩的手指迅速泛起紅潤。
傅司淵歎息一聲:“還真是嬌氣。”
姜柔哼哼:“嬌氣不好嗎?”
“好。”
傅司淵沖她發紅的手指吹氣,聲音溫柔寵溺:“你是我傅司淵的寶貝,我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合該嬌氣。”
他輕輕捧着她的手指,吹地好溫柔。
姜柔理所當然接受他的服務:“阿淵,你會把我寵壞的。”
傅司淵溫柔笑道:“把你寵壞了才好,這樣你就哪裡都不想去,隻想一輩子留在我身邊。”.Zx.
傅司淵吹完,又輕輕在姜柔的手指親吻一下:“我很開心。”
“嗯?”
傅司淵目光灼灼盯着她的眼睛:“雖然你吃醋的反射弧很長,但是我還是很開心。”
他捏捏她的臉蛋:“還有什麼問題,一次問完,省得你有心結。”
最關心的問題,她已經知道了答案,其他的好像都不再重要了。
姜柔唇角含笑:“好了,問完了。”
傅司淵繼續捏着她的臉蛋:“我有補充。”
姜柔笑眯眯的:“好,你說。”
傅司淵松開她的臉蛋,柔情似水盯着她:“我當着你的面,說李婉容幫我按摩緩解頭痛,是假的,我不過是幼稚的想讓你吃醋而已。那晚在書房,是她勾引我,而我隻是故意配合她,除此之外,我真的沒有讓她為我按摩過。
“還有那晚,王姐跟我說,說你親自準備了晚餐,她給我打電話,是李婉容接的電話,李婉容說我們在外面吃西餐。李婉容在撒謊,你應該知道,那段時間我生了胃病,那晚不過是前往診所接李婉容下班,正好胃病犯了,順便在診所輸液而已。
“輸液的過程我睡着了,手機調了靜音,就放在床頭,所以才讓李婉容有了可乘之機。那天晚餐是輸完液,從診所出來,在一家粥店喝的粥,我們絕對沒有私會吃西餐一事。”
所有誤會都一一說開,姜柔的唇角不可抑制上翹。
傅司淵擡起雙手捧住她的臉頰,沉聲說道:“柔柔,我真的很愛你,你想象不到的愛你。因為愛你,所以幼稚的如同毛頭小子,用其他女人來氣你,不過是借此來證明你心中有我,你也會嫉妒,你也會吃醋。”
姜柔定定盯着他的眼睛:“以後無論再發生任何事,你都不可以再用其他女人來氣我。”
傅司淵一把将她抱到懷裡,緊緊桎梏着她,他滾燙的唇瓣含住她的耳珠,聲音嘶啞懊悔道:“柔柔,你不知道那八天我是怎麼熬過來的,我甚至覺得死了也比這樣生不如死痛快,但是我舍不得死,因為這個世界有你,我怎麼舍得死?
“我像個小醜一樣,和厭惡的女人演戲,不過是奢望你可以主動看我一眼。柔柔,我把我的底牌都掀給你看,我離不開你,我的人生不能沒有你,請你相信我,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蠢事,一次就夠,絕不會再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