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沒好氣地看着她:“坐着,别亂跑。”
蕭令月:“”
她懷疑戰北寒根本沒聽見她說了什麼,于是再次強調,“我餓了,想吃東西。”
戰北寒仿佛沒聽見,也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蕭令月整個人半撲在他懷裡,腰身折出一個弧度,上半身靠在他懷裡,雙腿半彎着,姿勢說不出的别扭。
戰北寒的手很自然地搭在她後腰上,正好卡住她後腰凹陷下去的弧度,順手無比,他稍微用點力,蕭令月腰都擡不起來,更别提起身了。
僵持了片刻,蕭令月感覺有點腰酸了,這個姿勢受罪的可是她。
她伸手去推他的兇膛:“放開。”
“别亂動。”戰北寒壓着她的後腰,不讓她起來。
“這樣我不舒服。”蕭令月抗議着,反手去抓他的手,結果被戰北寒順勢扣住了手腕,托着她後腰的手往前一送。
蕭令月踉跄了下,直接全撲到他懷裡,鼻尖撞到他的腹肌上。
又酸又疼,她差點沒撞出生理眼淚來。
戰北寒兇膛微震了一下,似乎無聲地發笑,很自然地圈住她的腰,将她整個人抱起來,攬進了懷裡。
“都讓你别亂動了,非不聽。”語氣涼涼的,似乎還帶着點嘲諷。
蕭令月捂着鼻子惱怒地擡起頭,聲音甕甕的:“這怪誰啊?”
是她自己想撞上去的?還不是他的鍋?
戰北寒還沒說話。
有腳步聲從另一側傳來,夜風裡夾雜着幾分皿腥味。
蕭令月下意識轉過頭,才發現是之前那個龍鱗衛,手裡提着已經剝皮處理幹淨的野兔子,正走回來,幾滴皿水順着兔子腳落在地上。看到兩個人靠在一起的姿勢,原本正走過來的龍鱗衛避嫌似的偏過頭,硬生生繞了個彎子,從另一邊走向了篝火邊。
蕭令月:“”
她看到火堆旁的龍鱗衛串起野兔,架在火上烤,原本已經烤好的魚也分到不同人手裡,三兩下吃了個幹淨。
一條都沒給她留!
蕭令月:“”
霎時間,滿肚子的憋屈氣就像被針紮了下,直接漏光了。
她有氣無力地靠在戰北寒懷裡,無語地歎了口氣:“算了算了,我不吃行了吧?”
全都給吃完了,她想吃也沒有了,總不能自己跳進河裡抓吧?
想想就麻煩的很。
她也不知道戰北寒哪根筋不對,非不讓她過去吃東西,這會兒也沒心氣跟他較勁了,恹恹地垂下眼睫。
戰北寒低頭看她不掙紮了,極輕地哼了一聲,托着她調整了下姿勢,便不客氣地靠在了她肩頭上。
蕭令月肩膀一重,轉頭就看到他整個人都靠上來,好似抱枕一樣将她圈在懷裡,半邊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起來。”她動了動肩膀,小聲埋怨道,“你知道自己多重嗎?别靠着我。”
“别動。”
戰北寒不耐煩跟她啰嗦,警告地掐了下她的腰。
蕭令月怕癢,腰也敏/感,忍不住哆嗦了下,反手抓住他的手,“你别亂捏,很癢啊。”
戰北寒沒有說話,綿長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