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沒說話,似乎對她的回答滿意了,輕哼了一聲。
“真是比女人還難哄”蕭令月極小聲的嘀咕着,想起之前戰北寒說她難哄,真不知道是誰脾氣更壞,誰更難哄。
“你說什麼?”戰北寒耳朵尖,隐隐聽見了。
“我說你這麼關心我,我都受寵若驚了。”蕭令月眼睛都不眨一下。
戰北寒一聽,嗤笑道:“矯情!”
扔下這兩個字,他不再搭理蕭令月,轉身就走了。
留下蕭令月一臉懷疑人生地站在原地。
到底是誰矯情啊!
話說回來,她和戰北寒的劇本是不是拿反了?隻見過男人哄女人,怎麼到了她這兒,每次戰北寒脾氣上來,都是她去哄人?
他還一臉冷淡不領情呢。
被這件事一打岔,蕭令月帶着草藥回到杜平身邊時,心裡還忿忿不平地腹诽着。
但她很快就沒時間糾結這些小事了。
受傷又缺藥的龍鱗衛人數不少,許多人的傷口都隻是簡單包紮,并沒有真正止皿。
蕭令月叫來了幾個人,将處理好的草藥用紗布分裝,交給他們,讓他們幫忙敷在受傷同伴的傷口上。
這種原生态的天然草藥,止皿效果并沒有特意配置的藥膏、藥粉有用,但是影響不大,隻要不是傷到重要皿管,基本的外傷止皿還是可以的。
撐過眼下這段時間,等回到淮城,蕭令月就可以去藥房抓藥材,自己配置一些止皿藥出來。
龍鱗衛們拿到草藥後,立刻分散給同伴重新做了包紮,沒用藥的統統用上,用過藥卻還沒有止皿的也重新補上,有備無患。
一番忙碌後,大多數的人傷口都處理好了。
剩下的隻有高燒不退的杜平,情況還比較危險。
蕭令月試了下他的體溫,發現比之前更高了,但暫時還沒有到特别危險的程度。
兩個龍鱗衛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一個給他喂水擦汗,一個不停地用烈酒擦拭他的身體,用冷帕子降溫。
古代又沒有退燒藥,能采用的物理退燒方式就這麼多,荒郊野外的,蕭令月也想不到太好的辦法。
這時候,她鼻尖聞到了一股肉香氣。
轉頭一看,龍鱗衛已經把獵來的雄鹿處理好了,正架在火上烤,大火炙烤着鹿肉滋滋冒油,肉香肆意飄散出來。
“咕噜噜”
蕭令月的肚子忽然叫了起來,隐隐傳來不适感。
她捂住胃部,看了眼已經明亮的天色,一時有些恍惚。
這漫長的一夜終于要過去了。
“姑娘是餓了吧?杜平這邊有我們看着,姑娘不如先去休息,吃點東西吧?”
兩個龍鱗衛聽到蕭令月饑餓的聲音,并未嘲笑,反而認真地勸說道。
在他們看來,一個年輕姑娘,跟着他們這些大男人奔波勞累一晚上,确實是辛苦,身子吃不消也是很正常的。
這沒什麼好嘲笑的,别說蕭令月,龍鱗衛自己都疲累不堪,要不然也不會想着去打獵補充體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