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令月怨念的、隐隐帶着一絲責怪的眼神。
戰北寒微眯眼眸,不善地道:“你跟他能有什麼話,要背着人說?”
他徑直走了過來。
江珣本來就有些怕他,對他的防備心很強。
一看到戰北寒走近過來,江珣本能地站起身,後退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嘴角緊緊繃着,顯然不肯再說了。
蕭令月看到這種情景,無語地瞥向戰北寒——
看看你幹的好事。
就差一步!
她就能把江珣的秘密問出來了,天知道,她心裡好奇多久了。
戰北寒接到她埋怨的眼神,有些不悅:“你瞪我做什麼?”
“沒什麼。”
當着江珣的面,蕭令月當然不好直說,隻能在心裡暗翻白眼。
她無奈地問:“你不是跟夜一出去了嗎?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你不在房裡。”
戰北寒冷冷瞥了江珣一眼,“下面的人說你來找他了。”
難怪他找過來了。
蕭令月不禁郁悶。
見戰北寒質詢的眼神又看過來,蕭令月歎了口氣:“我來找江珣是有正事,關于我們之前談好的交易。”
戰北寒蹙眉:“颍川侯府的情報?”
“對。”
“藏在哪?”他直截了當地問。
“還沒說到呢,你就回來了。”蕭令月聳聳肩,并不隐瞞。
“江珣說,藏情報的地方一般人找不到,我們要去拿的話,得帶上他一起。”
戰北寒毫不客氣地說:“多帶一個拖油瓶?”蕭令月嘴角一抽:“你别說的這麼難聽。”
什麼叫拖油瓶啊。
江珣這個年紀,正是自尊心最強的時候,哪能受得了這種話?
他聞言便冷冷說道:“盡管放心,我不會拖你們的後腿,那個地方隻有我能找到,你要是不想帶我,回頭撲空了别來找我。”
戰北寒微微眯起眼:“東西/藏在哪?”
“我沒法跟你形容,得去了才知道。”江珣冷冷地說。
這話聽起來就像故意敷衍一樣。
戰北寒眼底閃過不悅。
蕭令月想了想,猜測道:“是不是因為颍川侯府荒廢多年,又遭遇過多次變故,你擔心府裡的樣貌有變動,所以沒辦法準确形容?”
“沒錯。”江珣點點頭,又瞥了一眼戰北寒,“你比他聰明多了。”
“呃”蕭令月讪笑了一下。
戰北寒卻沒有不生氣,略帶嘲諷道:“再聰明,也是我這邊的。”
跟你這小子有什麼關系?
江珣臉色一臭,闆着臉看向蕭令月,神情仿佛在說:你怎麼看上這種男人?
蕭令月莫名躺槍,有些哭笑不得。
她其實并沒有跟江珣說過兩人的關系,但江珣顯然也不傻,從平時相處的細節裡便能看出端倪。
蕭令月也沒有刻意掩飾過這一點,隻是被一個未成年的小孩這樣看着,多少還是有些尴尬。
“咳,話題别扯遠了,說正事。”
蕭令月咳嗽一聲,硬把話題拉回來,對江珣道:“颍川侯府的事,你不想說就算了,但關于情報方面,你是該解釋清楚,不然我們也不敢輕易帶你去。”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