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不敢耽誤,趕緊帶着三位太醫下去了。
房門再次關上。
廳内的氣氛無形中變得更加冷凝,隐隐有一種迫人的感覺。
男人面無表情的坐在主位上,狹長的眸子冷徹如冰,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被這樣的眼神盯着,蕭令月一時間仿佛被利刃剮了一遍,後背泛起一股冷意。
她沒有覺得多害怕。
隻是稍微有一點心虛。
不過很快,蕭令月就反應過來,她為什麼要覺得心虛?
她又不是有意瞞着不告訴他的。
蕭令月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做好心理準備,用一種視死如歸的語氣平靜地道:“你想問什麼,問吧!”
男人被她這幅語氣氣笑了:“這是破罐子破摔了?”
“我也沒想瞞着你,隻是沒找到機會說。”
蕭令月沒好氣道,又嘀咕了一句:“而且說了也沒用”
“說什麼,大聲點!”戰北寒冷冷道。
“北北和寒寒還在裡屋裡休息,你确定要大聲說?被他們聽到了,你負責哄嗎?”蕭令月斜了他一眼。
戰北寒:“”
蕭令月緩和了些語氣,道:“我确實沒有故意想瞞你,這兩天事情太多了,我沒顧得上跟你說,之前就更沒必要了我進宮之前,請周伯幫忙給北北煎藥,沒想到他會把太醫請過來,鬧了個烏龍。”
戰北寒冷聲道:“北北的胎毒是怎麼回事?”
“太醫不是告訴你了嗎?就是那麼回事。”蕭令月道。
“本王問的不是這個!”戰北寒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懷孕期間,為什麼會中毒?”
蕭令月吐槽道:“你這話問的好像是我自己想中毒一樣!”
男人:“别岔開話題!”
“我中毒應該跟蕭家有點關系,說來話長。”
蕭令月組織了一下語言,看着他道:“你還記得,我在花轎上割腕的事嗎?”
戰北寒冷笑:“本王這輩子都不會忘!”
“那次割腕,不是我想尋死,而是蕭家在我上花轎之前,給我灌了藥。”
蕭令月語氣平淡,眼底有鋒利而冰冷的殺意一閃,“我在花轎上藥性發作,沒辦法控制,隻能割腕放皿,希望減輕藥效。”
這話半真半假。
放皿能減輕藥效是真的。
正因如此,蕭令月重生清醒之後,剛止住皿,體内的藥效一下子就湧上來了。
但除此之外,“蕭大小姐”也是真心想尋死。
她上花轎之前就已經心存死志。
然而,蕭家把她看得太緊,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她連尋死的機會都沒有。
最後絕望之下,她選擇在花轎上自盡,因為隻有上了花轎,才沒有人随時監視她,她才有片刻的喘/息機會。
蕭令月不好說“蕭大小姐”的事,就幹脆省略了,隻把割腕的原因推到減輕藥效上。
這也算是個合理的借口。
戰北寒眼神冷厲地看着她:“你當本王傻嗎?”
蕭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