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戰北寒身形一閃,蓦地出現在他身前,一把緊緊抓住少年的肩胛骨,伸手快速點上他的頸側。
“”少年又驚又吃痛,本能地想喊叫,然而他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戰北寒冷冷抓着他把人提起來。
少年痛得掙紮,卻被戰北寒輕易抓住了兩隻手,反扭到身後。
少年額頭上的冷汗都落下來,發現掙脫不開後,他立刻冷靜下來,乖乖不動了。
蕭令月走過來,似笑非笑道:“我都說了,隻要我們想,有的是辦法讓你出不了聲、跑不出去,所以魚死網破那個選項,從一開始就是不存在的。”
毛還沒長齊的半大少年,想跟成年人鬥,還是太嫩了點。
要不是看他年紀小,戰北寒也懶得欺負小孩,早就把人打暈扔地上了。
還有他拿着樹枝威脅人的份兒?
少年臉色發青,一雙眼睛死死盯着蕭令月,像頭狼崽子一樣,又兇又狠。
蕭令月笑道:“不用這樣看着我,我隻是告訴你,如果我們要殺人滅口,随時都可以,不必特意等到利用完你之後,你該不會以為,這營地裡隻有你一個人能給我們提供情報吧?”
她輕輕踢了一下昏倒在地上的其他四個少年。
“像他們這樣的,營地裡多得是,就算知道的事情沒你多,大不了多找幾個,你用不着把自己的價值看得太高。”
言下之意,少年就算不肯合作,對蕭令月來說也不算麻煩。
殺了他,再找其他人。
營地裡這麼大,總有人貪生怕死,願意吐露情報的。
而少年自己呢?隻不過是個嘴硬又倔強,白白丢掉小命的倒黴蛋。
更諷刺的是,他明明對這個死士營沒有忠心,卻偏偏是為了保護情報而死,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少年臉色僵住,又張了張口,依然發不出聲音。
戰北寒封了他的啞穴。
蕭令月道:“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在自己弱小的時候,跟敵人硬碰硬,對别人想利用你充滿排斥和厭惡,把情緒寫在臉上。
我反而會很高興有人來利用我,這至少說明我還有被利用的價值,然後借着這個機會小心觀察,蟄伏等待時機,再想辦法圖謀别的。
這才是真正能保命的做法。
可你看看你,仗着點小聰明,把排斥、敵意、厭惡全寫在臉上。
滿身都是刺,又犟又不好說服。
我要是你的敵人,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不會相信從你嘴裡說出的任何一句話,隻會把你殺了,永絕後患。”
少年:“”
他後背冒出了一層的冷汗,臉色也僵硬到了極點。
蕭令月輕笑了一聲:“我跟你說這麼多,不是非要勸你跟我合作,說到底這個合作,是你想要保住你的命,我想要得到一點有用的情報,你要是覺得你自己一條命沒有那些情報重要,你也可以拒絕。
還有一點,我們不是為了殺人來的,一開始沒有殺這個帳篷裡的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殺你。
但是你先說出了要魚死網破的威脅。
那為了自保,你又不肯合作,我就隻能讓你死了。
畢竟像你這種有反骨的人,本就不好掌控,我也不想給自己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