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7章
打又不能打。
罵又罵不過她。
說狠了她還鬧脾氣,動不動擺臉色不理人。
慣得她!
男人恨恨戳了下她的臉,抛開後半句話,擡臂一摟,将她整個人圈在自己懷中,扯過被子籠罩住兩個人,相擁而眠。
這一覺睡得又香又沉。
蕭令月迷迷糊糊醒來時,隻覺得很久沒有睡得這麼踏實了。
連日來的疲倦仿佛都被這種高質量的睡眠補足了,精氣神格外的飽滿。
蕭令月下意識想伸個懶腰,手臂伸不開,伸手摸索了幾下,摸到的卻不是被子,而是一片溫熱緊實的肌肉。
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什麼,霎時間像被雷劈了!
“摸夠了?”男人沙啞清醒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
蕭令月手搭在男人兇口上,掌心緊貼着溫熱的肌膚,像有吸力一樣牢牢吸着她的手。
她收手也不是,不收手也不是,呆了片刻後。
蕭令月脫口而出:“你什麼時候脫了衣服?”
明明入睡之前還穿戴整齊的,連外衣都沒脫,怎麼一覺睡醒來就
男人似笑非笑:“這不得問你嗎?”
蕭令月:“?”
“你趴在本王兇口睡,還嫌本王的衣服不舒服,非要本王脫了衣服抱你睡。”
男人慵懶的說道。
手指在黑暗中劃過她的側臉,将她耳邊淩亂的頭發撥開,“怎麼,睡醒了就不認賬了?”
蕭令月呆若木雞:“”怎、怎麼可能?!
她什麼時候有這種習慣了?
等等!
蕭令月睜大眼睛,在黑暗中捕捉到男人的臉。
他們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入睡的時候才是下午,此刻屋裡屋内都黑了。
四方床帳嚴嚴密密的垂着,撐起一方獨立的小空間,暖意流淌。
離床榻不遠處,沒有關嚴的窗戶照入了一小片月光,朦朦胧胧的透過床帳,光線昏暗到極緻,換做一般人恐怕伸手不見五指。
但對于常年習武的人來說,已經足夠看清楚彼此。
蕭令月看到戰北寒側躺在身邊,單臂支着頭,頭上的發冠被丢在一旁,烏色綢緞般的黑發傾瀉而下。
他姿态慵懶,眼下烏青消失不見,薄唇微勾着,看樣子心情十分的好,上衣随意松散開,露出一片飽滿緊實的兇膛。
那片兇膛上還殘留着被壓過的痕迹。
蕭令月下意識伸手摸摸自己的側臉,眼睛像被燙到了一樣,飛快避開。
男人嗤笑:“躲什麼。”
他支身坐起來,輕輕活動了一下右臂,抱怨道:“你這個睡姿,要麼動來動去,要麼一動不動,本王手臂都被你枕麻了。”
蕭令月的表情也麻了:“”
她摸着側臉上同樣明顯的壓痕,心虛的眼睛閃了閃。
“這這不能怪我吧?誰讓你非要拉着我睡,我平時睡姿挺好的。”
男人涼涼道:“是挺好,一邊睡一邊扒本王衣服,兇口睡得還舒服嗎?”
蕭令月大窘,繼而不敢置信:“我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