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冷冷瞪了她一眼。
蕭令月心裡好笑,臉上卻故作不解:“瞪我做什麼?我認真問你呢。”
戰北寒沒好氣地道:“你既然精通這些,為何還是被本王拆穿了?”
蕭令月:“”
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蕭令月郁悶道:“那是我沒有認真僞裝!”
“是嗎。”戰北寒薄唇一撇,明擺着不信。
“真的啊,騙你幹嘛。”
蕭令月翻了個白眼,塗抹得差不多了,她放下手裡的毛筆,轉身繼續調第二遍。
戰北寒的膚色太白了,是天生的冷白皮,在沙場上風吹日曬也沒見他皮膚黑過,穿上盔甲時冰冷銳利,穿上錦袍又矜傲貴氣,是天生的皇家氣度。
蕭令月怨念的心想,就他這皮膚,她上一世不知道羨慕嫉妒了多少次。
同樣是在沙場上打滾的。
“衛少容”一個實打實的姑娘家,還沒他皮膚好,這怨念找誰說去?
蕭令月一邊調着藥汁一邊心裡腹诽,嘴上還不忘說道:“我剛回京,在路上遇到的沈晚,臨時起意才跟她換了身份,又不是提前準備的,哪顧得上太多細節?
不瞞你說,我連沈晚是什麼性格都不清楚,裝也裝不出來。
還不如不裝!
反正沈晚從小在鄉下長大,跟沈家人也不熟,暴露不了太多破綻,誰知道會在沈家碰上你啊”
蕭令月當時想的可好了。
信心滿滿的以為,哪怕她不僞裝性格,隻要頂着“沈晚”的臉,沈家人肯定發現不了。
因為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真正的沈晚是什麼樣。
無從對比,自然就沒有破綻。
事實證明。
她想的确實沒錯,隻是不幸,回京第一天就撞上了戰北寒。
男人哼笑了一聲。
蕭令月調好了藥汁,繼續給他的臉上色。
“如果早知道回京會撞上你,我肯定不會随便頂個身份就回來了,隻要事先做足準備,第一面不引起你懷疑,你之後八成就不會注意到我了。”
這一點,蕭令月還是很了解戰北寒的。
他會去查“沈晚”的背景,不就是因為看到她的第一面,就發現了她身上的違和感,因此才起疑的嗎?
如果蕭令月提前做好準備,沒有勾起他的疑心病。
以戰北寒的繁忙程度。
很可能見過一面就忘了,之後隻要她躲着他走,隐藏身份不是問題。
可惜。
沒有如果。
蕭令月郁悶的心想:怪就怪她不夠謹慎,圖省事,臨時借用了沈晚的身份。
結果一步踏錯,被戰北寒連皮帶馬甲一起扒了下來。
戰北寒涼涼的道:“你倒是很了解本王!”
蕭令月撇嘴:“不了解你,我怎麼躲着你走?”
“做賊心虛!”男人冷嗤下定論。
蕭令月心裡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争辯。
男人又問道:“你還易容過誰?被拆穿過嗎?”
蕭令月動作微頓,又繼續道:“沒了,我又不是沒事幹,天天給自己換臉玩,易容戴久了很傷皮膚的。”
女扮男裝不算易容,畢竟她又沒有換臉,“衛少容”用的一直都是真容,隻是稍微調整了眉眼細節,看起來更偏向少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