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們兩個人剛才拉拉扯扯的樣子,戰北寒的臉色很不好看。
蕭令月皺起眉,匪夷所思的看着他:“我在你眼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一言不合到處找人麻煩嗎?上次崔敏君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跟這次能比嗎?”
“有什麼不能比的?”男人譏諷一笑,“你口口聲聲說保護寒寒,就是看着他被人欺負?”
蕭令月:“我再說一次,楚元啟沒有欺負寒寒。”
“那他哭什麼?”男人冷聲道。
蕭令月微微一噎:“楚元啟是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但是他沒有惡意,而且已經道歉了,這不就夠了嗎?”
戰北寒冷笑:“你覺得夠了?”
蕭令月看着他陰陽怪氣的樣子,深吸一口氣:“戰北寒,我不想跟你吵,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她不想再解釋了。
反正也解釋不清,這男人就跟鑽了牛角尖一樣。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自從上次從東宮回來,在馬車上吵過一架後,蕭令月幾乎沒有和他說過話。
感覺也沒什麼好說的,她不想吵架,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蕭令月抱着懷裡不知所措的寒寒,轉身剛想走。
周伯驚訝的聲音傳來:“王爺?您怎麼在這裡?”
蕭令月一轉頭。
就看到原本已經走遠的周伯,牽着北北又折了回來,大概是發現蕭令月沒有跟上去,特意回來找她。
北北乖乖牽着周伯的手,大眼睛看了看娘親和北北,又轉頭看了看男人。
戰北寒沒說話,俊臉冷沉沉的,眸子暗沉的盯着蕭令月。
他伸出手:“寒寒,過來。”
寒寒立刻抱住蕭令月的脖頸,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要娘親抱。”
男人眯起眼睛,冷嗤了一聲。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周伯察覺到氣氛不對,左右看了看,又疑惑問道,“小侯爺怎麼不見了?先走了嗎?”
戰北寒冷着臉沒說話。
蕭令月簡單的“嗯”了一聲:“他有事先走了。”
這理由一聽就很敷衍。
周伯似乎猜到了什麼,識趣的沒有多問,微笑道:“小世子不是想捏泥人嗎?老奴在前面找到了一個不錯的泥人攤子,沈姑娘要不要帶他們去看看?”
“好啊。”蕭令月應下了,正想邁步。
懷裡的寒寒忽然攥着她的衣襟,小聲說道:“娘親”
“怎麼了?”蕭令月停下腳步。
“我不要泥人了。”寒寒小聲的說,“我們回家吧?”
蕭令月怔了怔,低頭看着他。
寒寒将臉頰埋在她的頸窩裡,聲音悶悶道:“娘親,我想回去了,有點累”
蕭令月摸摸他柔/軟的頭發,蹲下身對北北說道:“寒寒說他累了,北北是想去買泥人,還是想回去?”
北北看了一眼寒寒埋頭不吭聲的樣子:“回去吧。”
“好。”
兩個孩子都這麼說,蕭令月自然沒意見。
逛街的行程戛然而止。
一行人打道回府。
還是來時候的馬車,戰北寒、蕭令月帶着兩個孩子坐在車廂裡,周伯沒敢湊過去,跟車夫一起坐在外面。
一路上,馬車裡的氣氛格外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