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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蕭令月沒想到進門就看到這種場景。
她平靜看了一眼謝玉蕊,目光很快看向床榻上。
寒寒躺在床上,衣服上是幹涸的皿漬,臉色蒼白,憤怒地瞪着謝玉蕊。
蕭令月不禁心疼,立刻走上前,喊了一聲:“寒寒。”
小家夥一擡頭看着她,愣了下,眼圈飛快就紅了,朝她伸出小短手:“嗚娘親!”
蕭令月心疼壞了,立刻将北北放在床榻一旁,伸手将寒寒抱進懷裡:“這是怎麼了?乖,不哭不哭”
“嗚嗚,娘親”寒寒嗚咽着不說話,一個勁的往她懷裡鑽。
蕭令月不知道他身上傷勢怎麼樣,不敢随便亂碰,怕扯到傷口,輕輕拍着他肩膀,安撫他的情緒。
“我在呢,寒寒乖不哭了好不好?告訴我身上哪裡疼?”
寒寒嗚咽着不說話,鑽在她懷裡不肯出來,小手緊緊攥着她的衣角,生怕她跑了似的。
蕭令月無奈,隻能耐心地哄了又哄。
一旁的北北摘下兜帽,臉上仍然戴着小面具,歪頭看着寒寒。
“王爺,這個姑娘是誰?”這時候,一道看似端莊、暗含嫉妒的聲音響起。
蕭令月一擡頭,看到正靠在戰北寒懷裡的女子,嘴角帶着笑,一雙飽含嫉妒和狐疑的眼睛緊緊盯着她。
那眼神好似毒蛇一般,陰冷冷的,讓人不寒而栗。
“你是?”蕭令月被她盯得不舒服,明知故問道。
“我是王爺的側妃,不知姑娘是什麼人?世子身份尊貴,‘娘親”這兩個字,可不是随便能叫的!”謝玉蕊語氣不善地說。
就是這一句“娘親”,狠狠戳到了謝玉蕊的肺管子。
她在府裡辛辛苦苦伺候這小野種這麼多年,他都從來沒有叫過她一聲娘,完全沒把她這個庶母放在眼裡。
如今,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女人,竟然能讓這個野種心甘情願的叫她娘親?而且還是當着王爺的面。
謝玉蕊一下子提高了警覺,上下打量着蕭令月,暗自揣測她的身份。
為了不引人注目,蕭令月在出門前戴上了面紗,掩蓋住了臉頰上的胎記,隻露出一雙眼睛。
偏偏她的眼睛又生得十分靈秀。
形如剪水,烏黑清亮,讓人一看就覺得這是一雙美人的眼。
謝玉蕊嫉恨地盯着她的眼睛,随即又暗暗打量她的頭發、身形、衣着,從上到下,連裙擺下的鞋尖都沒放過。
蕭令月雖然換了一張臉,但身體還是自己的。
她的身量比一般女子要高挑幾分,又因為常年習武的緣故,身材形體十分漂亮,随便往那一坐都是玲珑有緻的線條。
雖然穿的隻是簡單的衣裙,頭上也沒有太多首飾,可看上去就是和一般閨閣女子不一樣。
謝玉蕊越打量心裡越不舒服,手帕捏着緊緊的。
――這是從哪冒出來的賤人!
什麼時候勾搭上王爺的?她竟然連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原來是王府的側妃娘娘,真是失敬了。”蕭令月輕輕拍着寒寒的肩膀,淡淡道,“我聽說過你。”
謝玉蕊一愣,然後羞澀地看了一眼戰北寒:“想必是王爺說的吧?王爺就是這樣愛護”我。
“不,是寒寒告訴我的。”蕭令月微微勾唇道,“你想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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