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打扮的跟死士幾乎一模一樣的黑衣人,又會是誰?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是敵是友?
無數的疑問閃過蕭令月腦中。
這時候,戰北寒蓦地停下腳步,銳利的狹眸看着那些急速沖過來的黑衣人,忽然兩指扣環抵住薄唇,發出一聲清越的呼嘯。
蕭令月一愣。
可随即,她就看到那幾名黑衣人聽到了呼嘯聲,竟毫不猶豫地改換方向,筆直朝着他們飛過來。
速度竟比之前更快,幾個兔起鹘落後,領頭一名黑衣人便降落在戰北寒身前。
“主子!”
冷冽而熟悉的聲音響起。
蕭令月狠狠一驚,不可思議道:“夜一?!”
“是屬下。”夜一沒有摘下臉上的黑巾,隻是朝蕭令月點了點頭。
那熟悉的眼神和行為舉止,擺明了是夜一沒錯。
這麼說,那跟在他身後的其他黑衣人難道是
蕭令月立刻看去,其餘幾名黑衣人速度也不慢,一個個輕功落地,整齊劃一地向戰北寒抱拳,低頭:“主子!”
很顯然,這些都是龍鱗衛。
他們不是去駐軍營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蕭令月蓦地一驚,目光看向他們的身後不遠處,熊熊火把如長龍一般快速逼近,火光裡有駿馬嘶鳴,腳步聲聲,熟悉而濃烈的殺氣隔着數百米的距離撲到眼前。
那是軍隊!
正兒八經的南燕軍隊,正在追殺夜一他們。
蕭令月越發不可思議了,她嘴角抽了抽,心裡仿佛有無數個疑問。
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目光打量着夜一幾人。
之前離得遠還沒發現,現在湊近了,蕭令月立刻察覺到他們身上濃烈的皿腥氣,幾乎已經把身上的黑衣浸透,順着衣角滴落下暗紅的皿。
包括夜一在内,一共九名龍鱗衛,個個身上都帶了傷。
其中好幾個傷勢還不輕,皿流不止,隻是有黑衣掩飾着,乍一眼看不出來。
顯然是經曆了一場殘酷的皿戰。
在蕭令月觀察的時候,戰北寒也沒閑着,他冷聲道:“彙報情況!”
夜一語速很快:“按主子命令,屬下等人潛入駐軍營地,刺殺駐軍将領一人,副将兩人,軍師及其他人等若幹,并縱火燒營,引起駐軍動亂,一路将追殺的軍隊引到此處。”
蕭令月聽得心裡暗暗咋舌。
戰北寒又道:“傷亡如何?”
夜一:“二十名精銳龍鱗衛,折損十一人,剩下九人都在這裡,其餘人則分散在四周,随時等候聽令。”
死了十一個
蕭令月眉心微微一折,戰北寒這次來南燕,總共就帶了兩百名龍鱗衛。
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精銳,絕非普通士兵能比。
可即使是這樣,跟随夜一行動的人員依然折損超過一半,剩下九個人包括他自己在内,都是遍體鱗傷,可見這次行動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