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驚不小的衙役們本能的握着刀,匆匆循着聲音跑過來。
剛一沖進小巷,衙役們就看到了躺在地上哀嚎慘叫、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死士。
“有刺客――!”
聽到圍牆外混亂的聲音,蕭令月鬥篷下的嘴角微微一翹,轉身快步往客院走去。
她沒空處理那個死士,正好丢給衙役,直接關到大牢裡去。
省得那些衙役一個個站着沒事幹,昏昏欲睡,連有人偷跑出去都不知道。
蕭令月心情大好,收斂起笑容,三步并作兩步走向客院。
客院門口一直有商隊的護衛守着。
他們也聽到了李宅外的喧嘩聲,正驚疑不定時,看到披着鬥篷的蕭令月快步走來,下意識舉起棍子:“你是什麼人?”
“是我。”蕭令月毫不慌張的拿出令牌,正是她從死士身上搜到的那塊。
她啞着嗓子,模仿死士的聲音:“我有急事要見大人,都讓開!”
護衛們認出令牌,急忙放下棍子:“大人,您是剛回來嗎?外面出什麼事了?”
蕭令月冷聲喝斥:“不該問的别問,守好院子,沒有大人開口,誰都不許進來!”
護衛們一驚,下意識聽令:“是!”
蕭令月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了客院,用同樣的方法糊弄住院内值守的護衛,将他們趕到院子外面守着,然後徑直推開了主屋的大門。
主屋裡住的是中年男人,商隊以他為首。
蕭令月昨夜特意觀察過。
那個嚴老雖然身份不低,但真正做主的還是中年男人,所以嚴老并不住在主屋,而是住在客院另一側,稍遠一點的偏房裡。
蕭令月自然直奔中年男人來了。
一進門,卧室屏風後面就傳來呵斥聲:“是誰?”
“大人,屬下回來複命。”蕭令月反手關上門,聲音又低又含糊,說着就快步往卧室裡。
屏風後面。
中年男人似乎剛從夢裡驚醒,穿着裡衣坐在床邊,看到一身鬥篷的蕭令月走進來。
此時天還沒亮,屋子裡門窗緊閉,又沒有點燈,光線就更差了。
中年男人壓根沒看到蕭令月的臉,卻很熟悉她身上的鬥篷以及這身打扮,下意識問道:“甲三?”
原來其中一個死士的代号叫甲三。
蕭令月含糊的應了,又往床邊走了兩步。
中年男人狐疑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甲四呢?誰讓你直接闖進來的?”
“甲四回不來了,屬下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大人。”蕭令月低頭一邊說着,一邊越發靠近。
中年男人原本要起疑,卻被她的話吸引了注意:“什麼事?”
“就是”
蕭令月放緩了語調,嘴角微微一勾。
中年男人盯着她兜帽下露出的一點下巴,忽然意識到不對:“等等,你”
話還沒說完。
一道冷冽的寒光如閃電般刺向他的眼睛!
中年男人大驚,本能的往後一倒摔進床榻,倉惶轉身想躲,肩膀上猛地一痛。
他慘叫一聲:“啊”
蕭令月抓着他的頭發,狠狠将他的頭塞進被子裡,強行截斷了慘叫聲。
“唔唔”中年男人劇痛的掙紮,刺入肩膀的匕首刀刃一旋,幾乎要絞下他一塊肉,鮮皿咕叽咕叽的往外湧,潤濕了床上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