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于翊王殿下和兩位王爺還在,衆人也不好直接退場,隻覺得掃興無比。
這種時候,寒寒也顧不上和其他人争辯,他和北北一起,抿着嘴神情緊張的看着下方。
“娘親不會輸的。”北北低低地說,“剛剛肯定是出意外了!”
“難道是那個壞女人搞的鬼?”寒寒咬着牙,小臉閃過一絲愠怒。
北北搖搖頭:“不知道,馬跑得太快了,我也沒看清楚,但是比賽還沒結束,娘親不會就這樣放棄的。”
“嗯嗯,我也相信娘親!”
寒寒攥着小拳頭,眼睛巴巴的望着下方。
戰北寒負手而立在身後,将兩個小家夥的低聲交談聽在耳中,卻是左耳進右耳出,幽冷的眸光緊緊盯着下方的馬。
蕭令月确實沒有放棄。
比起短暫的落後,她比其他所有人都更清楚,剛才的意外是怎麼産生的。
安撫下疼痛躁動的白馬後,她俯身一看,就看到白馬的眼皮上有一道充皿的鞭痕,眼角被抽裂開了,冒着皿絲,右邊一隻眼睛更是紅的滴皿。
這樣的傷勢換成人都受不了,何況是馬。
差一點眼睛都要被抽瞎了。
“恢恢恢……”白馬顯然十分痛苦,一隻眼睛睜不開,鼻孔噴着白氣,焦躁不安的踏動四蹄。
看到這種不正常的傷勢,蕭令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咬緊牙,怒極反笑:“孟婉晴!”
這女人簡直瘋了,朝着馬眼睛抽鞭子,這已經是故意殺人的行為了。
在馬匹急速奔跑的情況下,突然打傷馬的眼睛,如果不是蕭令月反應快,控馬及時,換成其他騎術一般的人,恐怕瞬間就會被受傷驚怒的馬掀飛出去,馬匹還有可能出現絆蹄摔倒,甚至直接滾下去的可能。
蕭令月滿腔的怒火和殺意一下子沸騰起來。
來不及多想。
比賽還沒結束,她不可能就這樣認輸。
蕭令月立刻采取措施。
壓住怒火,她迅速拿出随身攜帶的外傷藥膏,撕下衣擺抹上藥膏,将白馬的一雙眼睛蒙起來。
觀景台上,衆人突然看到蕭令月不同尋常的舉動:“你們快看,沈晚在幹什麼?”
“她居然把馬眼睛蒙上了?”
“這是做什麼?發現赢不了,幹脆自暴自棄了?”
蕭令月聽不到觀景台上的議論聲。
将布條蒙住馬眼,緊緊打上結後,她安撫的摸摸馬耳朵:“你隻要負責跑,接下來交給我。”
藥膏清涼鎮痛,安撫住了白馬的情緒,它未必聽得懂人言,卻能感覺到自己背上的人在幫它,低低嘶鳴了一聲,鼻孔裡噴着白氣。
“我們走,駕――”
蕭令月一甩馬鞭,白馬仰頭嘶鳴,驟然加速往前沖去。
它蒙着眼睛看不清前路,方向感全憑缰繩指引,在一片完全的黑暗下,白馬的速度反而沖得更快了。
“哈哈哈,沈晚那個賤人已經摔下去了吧?敢跟我鬥,這就是下場!”
前方山道上。
孟婉晴一邊催馬往前跑,一邊豎起耳朵聽着身後的動靜。
半晌沒有聽到追上來的馬蹄聲,她眼裡露出惡毒的亮光,不禁得意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