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後果一應俱全,連邏輯都無處可挑,反倒顯得她們之前含糊的推說沒看清楚,像個無比可笑的借口。
連小孩子都看清楚了,她們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卻說自己沒看清?
騙傻子呢。
趙成偉顯然不是那麼好騙的。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幾位貴女一眼,又看向北北:“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我叫沈北辰。”北北搬出了假名,“我娘親是沈晚。”
“本官知道了。”
趙成偉嚴肅地點點頭,“沈小少爺,你想替你娘親作證,她沒有想殺孟姑娘是嗎?”
北北點點頭:“是的。”
趙成偉搖搖頭:“你不能做這個證。”
“為什麼?”北北微微睜大眼睛,“您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寒寒見狀急忙道:“我可以證明,北北說的都是真的,我也在觀景台上看到了。”
“本官沒有懷疑你說的話。”
趙成偉解釋道:“但你是安平縣主的兒子,親屬是不能作證,這是規矩。而且,小少爺和小世子年紀都太小了,你們的證詞也無法取信。”
孟婉晴頓時松了口氣,還沒來得及得意。
北北執拗地問道:“那您要怎麼才能信?”
“人證或者物證,二者選其一便可,但目前來看,孟姑娘這邊是有人證,安平縣主卻拿不出物證。”
趙成偉遺憾的搖搖頭:“如果是這樣的話”
嫌疑還是洗不清的。
話還沒說完。
蕭令月的聲音突然響起:“要證據還不簡單?誰說我沒有?”孟婉晴心口一刺,轉頭狠狠瞪着她。
幾個貴女也吓了一跳:“你有什麼證據?”
“要是真有,剛才怎麼不拿出來?”
蕭令月根本沒理她們,走到兩個孩子面前,伸手摸摸他們的腦袋:“辛苦你們幫我說話了,剩下的交給娘親吧。”
寒寒和北北仰頭看着她,眼睛裡充滿了信任,用力點點頭。
“不會吧?真的有證據?”一旁沒說話、也沒站隊的襄王暗自嘀咕着,再次看向戰北寒。
男人還是那副冷眼旁觀的樣子,幽深的眼眸落在“沈晚”身上,不知想到了什麼,薄唇微勾着似有若無的弧度。
“啧。”
襄王忍不住啧了一聲,扭過頭,饒有興緻的繼續圍觀好戲。
“安平縣主,你說的證據是什麼?”趙成偉問道。
“我和孟婉晴比賽的兩匹馬,現在還在斷崖底下,隻要把馬屍找上來,檢查一下馬身上的傷勢,不就知道了嗎?”
蕭令月似笑非笑地道:“孟婉晴口口聲聲說是我驚的馬、想害死她,那不如請獸醫來好好驗驗馬屍,看到底是誰驚的馬?誰想害死誰?”
孟婉晴心口重重一跳,脫口而出:“不行!我不同意!”
該死的,她差點忘了這個。
原本以為兩匹馬都掉到懸崖底下了,肯定萬無一失。
誰知道“沈晚”這個賤人竟然要找人去撈。
如果把馬屍撈上來,獸醫再一檢查,肯定會發現她那匹紅馬身上的傷。
那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是她故意驚馬想害“沈晚”了?
她絕對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