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遠完全絕望了,像被打斷脊梁的癞皮狗癱軟在地上。
“葉琛,”霍文淵沉聲問,“剛才這混蛋說的那些話,能在法庭上當證據嗎?”
“當然可以!”葉琛輕笑,“老爺子,我錄下來就是為了出庭用的!”
“那就可以還尹太太一個公道了!”
霍文淵愛憐的看向姜燦,走過去輕輕拍拍她的小腦袋。
“還有你的……”他低聲道,“這人欠你的,爺爺連本帶利給你讨回來!”
“爺爺。”霍知行看着他,“在用正當手段處理這個人之前,我想……把他交給爸爸!”
尹若鴻一驚,呆呆看向霍知行。
霍知行也看着他,沖他微笑。
他知道,此時此刻最恨姜明遠的,肯定是尹若鴻。
霍文淵想了想,輕輕拍他肩膀,“好,這事你做主!不過别在這裡處理他……”
“把姜明遠帶回莊園,省的弄髒你們小兩口的屋子!”
……
霍知行照做。
很快門外的保镖就把一灘爛泥般的姜明遠帶去了霍氏山莊。
姜明遠被丢進潮濕陰冷的地下室,他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像被折斷一樣疼的厲害。
黑暗中有個人的腳步聲,一下一下朝他逼近。
“姜明遠。”尹若鴻咬牙切齒,“咱們之間的賬,是時候好好請算一下了!”
姜明遠倒在地上,手撐着水泥地面一點點往後退。
尹若鴻竭盡全力才忍住想親手殺了他的沖動。
“你……你想幹什麼?”姜明遠聲音微顫,“尹若鴻……濫用私刑可是犯法的!”
“私刑?”尹若鴻冷冷一笑,“你還不值得我動用什麼私刑!呵,就算我對你用私刑,犯的也是央城的法,而我是南洋人!”
“你……”
“放心吧,姜董事長!”尹若鴻狠狠咬緊每一個字,“這不是什麼私刑,正相反,聽說姜董事長破産之後身體不适,經常頭暈目眩,皿壓升高,所以……我是特地來為姜先生醫治的!”
話音剛落,細長銀針就在他手裡發出迫人的寒光,尹若鴻深邃的眼眸中仇恨滔滔翻湧。
他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希望用畢生所學置一個人與死地。
他的手救死扶傷,曾經給過無數人希望,然而這個瞬間他從天使變成魔鬼。
可他甯願變成魔鬼,也不願再讓自己所愛的人受任何一點委屈。
“不,不要……”姜明遠吓得屁滾尿流,“不可以!”
尹若鴻面無表情,猛的揪住他衣領把他拎起來,對着他脖頸的位置狠狠紮下去!
那個穴位不會緻命,卻痛苦無比,而且這種痛是慢慢滲透的,就像毒素侵襲,一點一點消耗着他所剩不多的意志。
姜明遠表情都抽搐起來,整個地下室都充斥着他凄慘的叫聲。
尹若鴻對準經絡,一針一針紮下去,一針一針發洩着心中怒火。
一針一針,彌補這麼多年對尹文熙的虧欠。
姜明遠被紮在脖子和大椎,都是神經密布的地方。極度的痛苦之下他漸漸産生了幻覺,一邊掙紮一邊哈哈大笑。
“哈哈哈……尹若鴻!”姜明遠眼神渙散,逐漸失去理智,“就算你折磨我,殺了我,尹文熙也不是從前那個尹文熙了!”
尹若鴻的手微微一顫。
“我早就玩過她!”姜明遠瘋瘋癫癫,“我都把她玩爛了!哈哈……”
“我不在乎。”尹若鴻死死掐住他的脖子,雙眼猩紅。
“不在乎?你他媽少裝高尚的!哈哈……哪個男人會不在乎這個?你嘴上這麼說,實際上你心裡膈應得很!以後你就算跟尹文熙在一起,這件事永遠都是你們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