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威爾警官的電話響起。
他走到一邊接電話,不一會兒轉過身來,神色更加凝重。
霍知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沉聲問道:“出事了?”
威爾警官點點頭。
“警隊的人說,已經派人去追捕桑晴了!”
“什麼?”
“你們大概不知道,警員抓到這種人是可以記功的。所以……”威爾警官深吸一口氣,正了正帽子,腰間配槍閃過一道寒光。
“不過二位放心,我現在就回去看看是什麼情況。若是桑晴小姐被帶回警局受審,我一定保證她的安全,不會讓她吃苦頭!”
說完威爾警官轉身離開。
姜燦定定神,猛的拿過手機給聶昕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陣子才有人接聽。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上課啊!”聶昕聲音懶洋洋的,“你家那位霍三爺給我報了這麼多課程,我不磨練演技,豈不是白費老闆的一番心意?”
“你快回來!”姜燦着急道,“桑晴出事了!”
桑晴坐在警察局裡。
狹小逼仄的屋子,四處都是攝像頭,她知道攝像頭背後有無數雙眼睛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光是在她面前就有兩個穿警服的人,神色冷窒,沒有一絲表情,像冰雕一樣瞪着她。
她心裡沒底,怕的要命,但依然竭力不表現出自己的恐懼。
一旦怕了,她就更沒指望。
“su
y?”其中一個白人警官第n次問她這個問題了,“你姓什麼?”
桑晴還是一言不發。
自從進了這個門,她就像啞巴一樣,沒說過一個字。
“聽不懂我們說話嗎?”另一個警官目光犀利,“需不需要給你找個翻譯?”
桑晴僵直着脊背,低下頭,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
警官例行公事般,又把所有問題都問了一遍。
“你是怎麼來到英國的?”
“平時的收入來源是什麼?”
“南部街區發生幾起槍擊案件,案發時你在什麼地方?”
“抓捕的時候你在傅氏酒店,你是怎麼住進去的?”
桑晴把嘴唇咬的泛白,一雙小手緊緊攥住衣角。
其實她早就想到最壞的結局――不過就是被驅逐出境,英國待不下去了,大不了換個地方待着,反正無論在哪裡她都是個黑戶。
居無定所,被人嫌棄,像過街老鼠一樣躲來躲去,一生流浪……
這些她都不怕。
可她怕連累u
cle。
他們問到了傅氏酒店。
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是u
cle把她收留在酒店裡的。
桑晴定定神,硬撐着不說一句話。她并不勇敢,實際上她已經害怕的手腳冰涼了。
能讓她堅持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不連累u
cle。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但她知道,隻要一個字都不說,警察就抓不到她的話柄,也就連累不到聶昕。
桑晴深吸一口氣,努力不讓眼淚湧上來。
警官漸漸失去耐心,猛的一拍桌子!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讓桑晴渾身一顫!
“不要以為你裝聾作啞就能過得了這一關!”警官咬牙切齒,“你這種無賴,我們見得多了!跟你一起被抓的那群吉普賽人他們都招認了,你還不打算說實話?”
桑晴驚恐的擡眼。
招認?招認什麼?
她的吉普賽鄰居們不認得聶昕,可他們知道她曾經救過一個葉大律師!
桑晴的心怦怦跳着,大腦混沌不堪。
“su
y小姐。”警察得意的笑笑,以為已經攻破她的心理防線,“你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如實回答問題。然後我們會有專人把你送到國境線上,之後去哪裡,你可以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