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江問她婚事準備的怎麼樣,宋晚神色一頓,笑了笑沒有回答。
“怎麼,”他試探道,“兩人意見不合?”
她小聲說:“我總覺得他有事瞞着我。”
“什麼事?”
宋晚沒有再說下去,她想給火鍋裡添點水,卻一不小心碰到了鍋沿,白皙的手背上頓時被燙起一個水泡。
林兆江情急之下拉着她就沖進廚房用冷水沖手,又迅速從冰箱裡找出冰塊,用手絹包好敷在她燙傷的位置。
“怎麼樣?疼不疼?”他急的滿頭大汗呐。
宋晚心頭一動,這種被男人關心愛護的感覺,竟然不是來自她的未婚夫,而是這個認識才短短幾個月的人。
有時她懷疑,他們真的隻認識了幾個月嗎?
每次在他身邊,她都有種很踏實的安全感,卻也有種莫名的痛楚深深在心底紮根。
這種複雜的感覺,僅僅認識幾個月,能有嗎?
“宋晚!”林兆江見她不說話更着急,“是不是很疼啊?”
“哦,沒有……”
林兆江慌忙掏出手機要打給認識的醫生。
宋晚攔住他,溫聲道:“我真的沒事,别麻煩你朋友了。這樣用冰塊敷着就很舒服,最多塗一點燙傷藥膏……不過家裡好像沒有。”
“我去買。”
宋晚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林兆江穿上外套就跑下樓。
藥店在小區外,他買完之後回來,卻看到一輛車停在小區門口。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兩人自然的擁抱,女人還摟着男人的脖子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林兆江站在不遠處,眼神凝結成冰。
這一切換做别人,都沒什麼不正常。
可這個男人是白若谷!
他握緊拳頭,緊緊盯住那邊,慢慢朝那邊靠近。
兩人還在說話,絲毫沒注意位置隐蔽的林兆江。
“你到底什麼時候跟家裡攤牌?”女人問。
白若谷皺了皺眉,左右環顧,想把女人的手從自己身上拉開,可女人卻貼的更緊。
“怎麼,怕她看見?”女人妖豔一笑,“今天是周末,你不是說她是典型的宅女嗎?一到休息日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呵,原來這樣才算得上你爸媽眼中的好姑娘啊?要我看,真是無聊透頂!”
“行了,你别說了。”白若谷皺皺眉。
但他看女人的眼神依然滿是寵溺。
女人個子挺高,身材火辣,大冬天的也穿着黑絲和短裙,妝化得很濃,一頭波浪卷發,像隻狐狸一樣妖媚張揚。
而她靠在白若谷身上時,又多了幾分小女人般的蠱惑。
或許是恃寵而驕,女人動作更加放肆,甚至絲毫不顧及來往路人的眼光,去吻白若谷的唇。
白若谷輕輕推開,有些無奈:“我一定找機會跟家裡說清楚。”
“你家容得下我嗎?”
“放心,有我在,一定會的。”
女人笑了笑,拿過車鑰匙沖他擺擺手,開着跑車揚長而去。
林兆江眸色深沉。
沒認錯的話,那輛車是白家的。
可白若谷不是個連結婚都要AA制的男人嗎?
他會這麼大方,把自己車給别人用?
林兆江繼續看着,白若谷并沒有上樓,而是打了幾個電話,不一會兒就有車來接他了。
林兆江拿出手機低聲吩咐手下:“查一下白家那位少爺的消費記錄。”
手下有些茫然:“先生,這……”
“近三個月的就可以。”
說完他挂掉電話,趕緊上樓。
他小心翼翼的把藥膏塗在宋晚燙傷的地方,害怕留下疤,建議她還是去醫院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