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隻輕輕一句話,就可以否定她所有的努力!
“朱小姐,我先把小姐送回去。”
車子已經停在霍嘉沅住處門口,司機看向朱蓉,輕輕一笑,“一會兒你的行李會由鄭管家送來,你在這等着就好。”
“什麼……什麼行李?”
“你的行李啊!你今晚去傭人宿舍住,沒有随身物品怎麼行?”
“你……”
朱蓉臉色一變,這是要把她趕走的意思?
“朱小姐,”司機下車之後,靜靜看了她一會兒,“其實小姐平時對人很好,你若不是讓她不痛快了,她不會這麼對你。”
“我沒有!”
“連我一個司機都看得出來,小姐不高興了。你怎麼連這點自覺性都沒有呢?”
朱蓉氣結,眼睜睜看着裝醉的霍嘉沅從車裡出來,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故意看不到她。
……
大皇宮裡的宿舍條件并不差,然而朱蓉沒待多久,又拖着行李箱回來了。
霍嘉沅這天沒課,在院子裡看書喝咖啡,這時鄭管家帶着朱蓉走了進來。
霍嘉沅輕輕抿唇。
好像正在等這一刻。
隻不過比她預料的早多了。
“我以為你不會跟我低頭。”霍嘉沅輕聲道,“就算低頭起碼也得三天之後,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
“小姐,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不是很想。”霍嘉沅說的直白,擡眼看她,“你背着我去勾搭我男朋友的時候,或許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
朱蓉臉色很差,緊緊握着拳頭。
這兩天她過的不怎麼樣,大皇宮裡那些傭人都知道她是大晚上被霍嘉沅趕出來的,對她都沒好态度。
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有了各種版本的傳言。
甚至還傳出來朱蓉是因為偷了霍小姐的東西,所以霍小姐才容不下她。
對于偷盜者,大皇宮的容忍度為零。
所以朱蓉今天灰頭土臉的回來,是因為在那裡也待不下去了。
“小姐,我知道您是用這種手段懲罰我。”她顫抖着聲音,“我觊觎不屬于我的,确實該罰……但是小姐,孟先生真的屬于您嗎?”
“您說我不了解他,可您又了解多少?”
霍嘉沅一直在速寫本上塗塗畫畫的手,蓦然停了下來。
她畫了一朵煙花,是她靈感迸發的瞬間想到的。她打算把草圖先畫好,然後細細修改,作為畢業作品交給教授。
而朱蓉慢慢走到她身後,看着畫面,微微勾唇。
“真漂亮……小姐是要送給孟先生的嗎?”
“小姐知不知道,孟先生根本不喜歡煙花呢?”
霍嘉沅猛然轉過身,冷冷盯住她。
這種眼神讓朱蓉感到害怕。
不過她還是強作鎮定,繼續說道:“我也不了解孟先生,但我好歹做過他的心理醫生。雖然在我那裡,他并沒有對我提起過去,可通過一些小細節,我還是能猜出幾分的。”
霍嘉沅星眸微眯,冷靜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對他用過催眠療法。”朱蓉說道,“在催眠的時候,他的情緒很不穩定。治療之後我問過他看到了什麼,他不肯說,而剛巧那天晚上有小孩在外面放煙花,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我看得出來,他很害怕這種東西。”朱蓉彎了彎腰,指着霍嘉沅的設計稿,“小姐,這在心理學上有個詞叫PTSD,也就是應激障礙。”
“所以……”霍嘉沅疑惑的看着她,“他有應激障礙?”
“我要說的是,他有很多事是瞞着您的。”朱蓉看着她,“如果孟先生真如您所說,堅定的站在您這邊的話,他為什麼不告訴您他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