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江拍了拍劉允康的肩膀,見慣大場面的劉記者卻差點跌到椅子下面去。
劉允康臉色發白,慌忙站起來顫抖着聲音說道:“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林總……還請您明示!”
一旁的武安安這時也坐不住了。
“是啊,林總!”她趕緊拿出手表,将盒子打開放在林兆江跟前,“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您笑納……您跟老師是多年的朋友了,有什麼話不能直說呢?而且……而且隻要林總一句話,别說老師了,就連我無論為您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是嗎?”林兆江挑挑眉。
他瞥了一眼桌上那塊表,确實是好東西,價格不菲。
可武安安手腕上竟然也有塊一樣的。
這讓他覺得反胃。
他壓住怒火,不動聲色,輕輕拿起那塊表,猛然間丢進火鍋裡!
滾燙的湯底四濺,鍋下面的爐子滋滋冒出火星。
武安安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擋住臉,劉允康也吓壞了,脊背僵直,一動不動。
林兆江看向武安安,似笑非笑的吐出三個字:“撈出來。”
“什麼?”
“還要我重複一遍?”
武安安面無皿色,差點癱軟在椅子上。
“不是說為我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嗎?”
“林總,這……”
“武安安,”林兆江氣勢寒冽,“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清楚。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劉允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向武安安,眼中帶着幾分不可思議。
不過很快他就猜到了幾分。
八成是她又去騷擾人家宋晚了!
劉允康恨恨瞪她一眼,那一刻恨不能也像林兆江扔那塊表一樣,把這不知好歹的女人扔進火鍋裡去!
“林總,我……”
“念在你是第一次犯,也念在你是允康的學生,這次我不追究你什麼。”林兆江轉臉看看兩人,“如果再有下次,可就不像今天這麼簡單了。雲市晨報再有實力,也隻是一家報社,而雲市最不缺的就是報社!你明白了?”
“明白,明白……”武安安忙不疊的點頭。
劉允康心驚膽戰,勉勉強強的吃完那頓飯後,便逃難一樣的逃出那間會所。
武安安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也是狼狽離開。
晚些時候林兆江回到酒店,刷卡進門的時候,看到窗邊有個小小的身影望着外面的夕陽。
他走過去,她都沒有反應,依然在出神。
林兆江笑了笑,從身後擁住她。
宋晚吓了一跳,回頭看到是他,嗔怪的捶了他一下。
“怎麼了?”林兆江把她的碎發往耳後别過去,“有心事的樣子,是在為你家的事煩心?”
“嗯。”宋晚點點頭,“我還是有點擔心我媽……”
男人蹙眉,“她跟你說了什麼?”
“什麼也沒說,自從那天打過電話說家裡不拆遷了之後,她就再也沒聯系過我。我打過去,她也是支支吾吾的不說話,我再問我姐,我姐更是悶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唉,”小女人歎了口氣,“看來她們都被那筆拆遷款愁壞了。”
林兆江有些于心不忍。
這份“不忍”,全是看在她的面子的上。他有時也覺得自己奇怪,自從有了宋晚,他的心就柔軟多了,對自己讨厭的人讨厭的事,也不像從前那樣做的那麼絕。
來這裡之前他已經吩咐過秘書,給宋家的賬戶上打了一筆錢。
就當是為了宋晚安心,也算是堵陳莉的嘴。
“放心吧。”他下巴颏抵在她肩上,聲音低沉充滿着磁性,“事情都已經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