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莎莎,自小生活在南洋,混迹于娛樂場所,跟南洋那邊的黑社會有密切關系。
最重要的一條,她的媽媽是個人販子,也是江湖上有名的虹姐。
“你叫裴莎莎?”秦煜眼眸微眯,“你的母親是裴虹?”
“正是。”裴莎莎開口,清冷的聲線帶着幾分沙啞,給人一種曆盡滄桑的感覺。
“你的嗓子……”
“嗓音不太好,兩位請多包涵。”裴莎莎勾唇,“三年前我出過一場事故,容貌和聲帶都毀了,我媽媽就我造了這個面具。”
“這些年我一直戴着,從沒摘下來過。”
裴莎莎擡手摸了摸面具上的綠寶石。
那是一顆真正的祖母綠,秦煜和邵曉非見慣了好東西,一眼就能辨出真僞。
這樣一個面具造價不會便宜的,看來裴虹還真是疼愛這個女兒。
“如果你們還不相信我的身份,就看看這個。”
裴莎莎拿出一塊懷表。
秦煜臉色瞬間變了,他認出那是父親的東西。懷表有兩塊,其中一塊是父親生前最喜歡揣在身上的。
邵曉非顫抖着手拿過來,打開一看,裡面是老爺子和裴虹的合影。
“那個女人是我媽媽,裴虹。”裴莎莎冷冷道,“那個男的,你們應該很熟悉吧?”
秦煜和邵曉非對視一眼,幾乎屏住呼吸。
懷表是真的,照片也不像是作假,而且秦煜在決定尋人之後,這麼多年頭一次進了秦老爺子的書房。從書房裡他翻出了一些線索,其中就包括裴虹的信息。
秦老爺子年輕的時候經常去南洋,而裴虹販賣人口的生意,南洋是一條主線。
他們兩個就是這時候認識并糾纏在一起的。
秦煜握緊了拳頭,眉頭緊鎖,半晌沉聲道:“隻有一隻懷表,我沒法完全相信你。”
“什麼?”
“不管怎麼樣,還是驗一下dna比較保險。”
“呵,想做化驗?”裴莎莎冷笑一聲,“原來親情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你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是不是親人不能憑你的一面之詞。”秦煜直起身子,“我們還是得相信科學。”
“嗯,很好。”裴莎莎眼眸劃過一絲寒意,“如果你這麼不信我,那我也沒必要待在這兒了。秦先生,是你的手下找到我,問了我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然後非要我來央城的。沒錯,這些年我也想找到家人,但與其在這裡被人懷疑,我還不如回南洋,回我的地盤逍遙自在!”
“你說什麼?”邵曉非情緒激動起來,“你要走?”
裴莎莎看着她,一字一頓,“做dna無所謂,但這個dna要是做了,我就不再接受骨髓配型的化驗!你們自己想清楚!”
一聽到她說不配合做骨髓配型,邵曉非就心慌意亂了。
于是她一口答應下來。
“小非!”秦煜猛的喊住她,沖她搖了搖頭。
邵曉非眼圈紅了,但她還是看了看秦煜的臉色,往後退了兩步。
裴莎莎繼續跟他們談條件:“要做骨髓配型,先給我打五百萬。一會兒我會把賬号給你們。一旦配型成功,我要一半的家産!”
“你說什麼?”
秦煜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
“不應該嗎?”裴莎莎勾唇,“秦家這麼多年沒有養育我,第一次見面就要拿走我身上的骨髓,不該給我點補償?”
秦煜默不作聲。
其實就算裴莎莎不提,他也會給她補償。但這種事由對方說出來,就感覺變味兒了。
誰知邵曉非又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