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6章
江瑟愣了幾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她自嘲的笑了笑:“你覺得我是怎麼拿到的?和向少華睡了,還是和吳江或者孫宇睡了?”
周聿白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江瑟!”
江瑟有些厭煩,試圖将他甩開:“周聿白,我做什麼沒必要和你解釋,我們之間更沒有任何關系!”
周聿白氣笑了,緩緩放開她。
所以,這就是他自作多情、在這耗了幾個月一直伺候的祖宗,她從來都不需要他,更不會覺得他好!
見他放手,江瑟轉身朝卧室走去。
她是真的累。
她身上的傷本就沒好,這段時間亦是透支的厲害,傷了元氣,今天又是喝酒又是應酬,光走的路,都比平時不知道多上多少,怎麼會不累?
身上的那些傷口又癢又痛,甚至有的明明已經結痂掉落,也仍舊難受的不行。
就像是内裡早已經潰爛,任由表面再怎麼縫縫補補,也無濟于事。
這身傷是,她那顆心也是。
沒走出幾步,江瑟再度被男人拉住,周聿白冷睨着她,譏笑道:“好,既然沒關系,我也不必顧忌着什麼,何苦為難自己是不是!”
他那笑容,說不出的諷刺,帶着些自嘲,又帶着些說不出的失落。
下一瞬,江瑟便被他一把甩到了床上,她踉跄着跌坐在床邊,還未反應過來,男人便欺身而上,單膝撐在床側。
江瑟微怔片刻,緊接着,一隻有力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微涼的薄唇覆了上來。
像是在宣洩心中的不滿,周聿白沒有半分憐惜,瘋狂在她的唇瓣上掠奪着,像是宣示着自己的領地。
江瑟沉默片刻,回過神後,索性閉上眼不再掙紮。
這幾個月,他時常和她睡在一張床上,倒一直算得上老實,可以說是幾乎從未碰過她。
可她清楚,他這樣的人怎麼忍得住。
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指,落在她裸露的脊背,哪怕明明已經有過無數次,江瑟仍止不住戰栗。
周聿白手指勾着布料的邊緣,粗暴的扯了下去。
江瑟呼吸不穩,睫毛輕顫,整個人都繃緊成的像是一把彎弓。
細碎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屬于他身上清冷的薄荷香強勢的逼進她的世界。
他素來是此中高手,沒多久,江瑟便被他撩撥的渾身發軟。
酒意上頭,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點燃了一般,迸發着熱意。
偏他像是刻意逗弄着她,動作逐漸變得溫柔,卻遲遲不肯進入正題,隻是反複折磨般,想要看她臉頰漲紅、羞恥不已的模樣。
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有感覺麼?”
江瑟緊咬着唇瓣不做聲,喉嚨發緊。
下一瞬,沒給她反應的機會,他将她推了上去,強勢的占有了她。
夜風刺激而猛烈,像是有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房間裡帶着淡淡的暖意,卻又躁動着荷爾蒙的暧昧氣息。
江瑟眼角滾落下一串淚痕,不知道他于自己,和那些男人又有什麼不同。
她一貫厭惡着他們的霸道和跋扈。
這樣的他,讓她更加厭惡自己,厭惡這樣被他予求予奪、卻無力反抗的自己,厭惡這樣好似一個玩物般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