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我現在變什麼樣了?”
“難道是因為下面溫度高,把我的臉燒傷,毀容了?”
陳言故作驚訝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要搓幾下,至少再弄的跟趙永剛有六七分相似,但雲柔顯然不好騙,之前看到陳言跟趙永剛長得一模一樣就有點懷疑了,如果到現在還沒想到問題關鍵,她也就不是邪王的女兒了。
她眼裡的溫情,在快速退去。
關心不再,溫柔不再。
她的好是對着她的弟弟,而不是一個騙子。
“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告訴我,你是誰?”雲柔冰冷的聲音仿佛來自北極圈的萬年冰層下面,漂亮的雙眸射出讓人發顫的寒光。
“我......”
陳言剛要開口,守山族的那些侏儒們第一個不答應了。
陳言破了千機陣,那就是守山族的主人。
這是先輩聖言裡說的清清楚楚的事實。
現在這個不講理的女人居然要殺主人,他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那拉火都大吼一聲:“這個女人要殺主人,保護主人,殺了女人。”
“嗚嗚嗚――”
所有侏儒全部響應。
他們似乎很火爆,也不管陳言的小命看似在雲柔的手中。
就不管不顧的沖了上去。
雲柔皺了皺眉頭,内心也有點亂了。
陳言身上父親的氣息是不會騙人的,她難道真要一劍殺了他?
“住手!”
好在陳言開口,喝止了所有守山族的暴躁侏儒。
“主人,她要殺你?!”大祭司那拉不哭緊張的說道。
“你們沖上來就能救下我嗎?你們的速度有她的劍快?”陳言瞪眼問道。
“不能......但是,我們可以為主人報仇。”
“......”
哎媽,這樣的手下真不是二百五嗎?拿着有什麼用?
絕對是能在關鍵時刻坑死主人的坑貨!
“退下!”陳言大聲吼道,無名火起。
“是,主人!”守山族紛紛後退,但依舊虎視眈眈,随時準備為陳言報仇。
真是一群豬隊友。
這時,雲柔忽然說道:“我忽然想起來你是誰了。”
陳言啊了一聲:“我是誰?”
雲柔道:“在鬼市殺掉我兩名手下的,是你吧?”
“呃――,是你安排人要殺廉七月?”
“哼,你憐香惜玉了?我最恨别人騙我,而你,居然還騙我說是我弟弟,更加不可原諒!我最後問你一句話,你的寂寞龍刀,哪裡來的?”
陳言道:“我爹留給我的。”
“你真不怕我一劍殺了你?”
“你的劍,沒有殺意!”陳言手指夾住雲柔的劍尖,笑了笑道,“師姐!”
“師姐?”
“你爹,是我師傅!寂寞龍刀,開始是到了我爹的手裡,後來才給了我,所以我之前也沒有騙你,而是你誤導了我,讓我以為我爹就是邪王......但就在剛剛,我下到岩漿裡面的時候,遇到了一點麻煩,心神經曆磨砺,我才念頭通達,想通了所有事情,元塵是我師傅,但不是我爹。”
雲柔盯着她,目光狐疑:“但我之前問過你,你娘是不是麻衣門那位,你沒有否認。”
陳言聳聳肩道:“那是因為,我對我娘也不熟悉啊,我剛生下來,我爹娘就死了,我也不知道我娘以前是不是麻衣門的,嘿,我之前還以為我爹背着我娘在外面有女人呢,現在明白了,師姐,你可真是吓我一跳。”
雲柔的目光,才再次柔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