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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0章 室友的一事相求

厲元朗水婷月全文免費閱讀 3175 2024-01-29 10:58

  厲元朗報到時候,培訓班已經開班十天。

  這對于一心想要學習知識,給自己充電的厲元朗來說,着實是個不小挑戰。

  好在他有強烈的求知欲,本着笨鳥快飛的原則,經常利用别人休閑娛樂時間,煞下心來,不是鑽圖書館,就是在寝室裡看書做筆記。

  這一屆學員,大都擔任副省級的領導崗位。

  學習同時,還要兼顧工作上遇到的大小事情。

  所謂一心不可二用,有時候需要完成的作業,不少人都由秘書代勞。

  隻有厲元朗,他是這個班唯一沒有秘書的學員。

  經常有人問他,怎麼沒帶秘書?

  厲元朗如實說:“組織上還沒有給我安排工作,而且我來就是想充電學習。”

  一聽這話,大家嘴上全都說着理解,拍他的肩膀安慰着,“能參加培訓,就是組織重用的信号。老弟,你不要着急,相信組織會很快向你招手的。”

  話是這麼說,但态度卻有了微妙變化。

  厲元朗對此不以為然,反正他隻關心學習内容,至于擴充朋友圈,全憑緣分,并不強求。

  倒是有一人引起他的興趣。

  這天在食堂吃飯時,一名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特意端着餐盤坐在厲元朗對面,主動打招呼,“你是厲元朗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邢敏飛。”

  厲元朗被動的握了握手,邢敏飛繼續說:“你來上課時我瞅着你就眼熟,記得不,幾年前,我們曾經在這裡一起培訓過。”

  一聽邢敏飛的話,厲元朗仔細端詳起來,腦海裡搜尋記憶細胞,似乎對邢敏飛有了一點點印象。

  于是回應道:“哦,我記得你比我大五歲,隻是你可比我年輕多了。”

  “呵呵。”邢敏飛微微一笑,“你老弟可真會說笑,我長相顯老,三十歲這樣,五十歲也是如此。”

  說罷,邢敏飛身子往前探了探,壓低聲音問:“你之前不是擔任泯中省委副書記嗎?怎麼沒有安排工作?”

  厲元朗苦笑着,并未回答。

  他實在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

  “噢。”邢敏飛感覺出來厲元朗有難言之隐,安慰道:“這個班是副省級輪訓,想來你的下一站也是不錯的安排。”

  “邢……”厲元朗本打算叫出邢敏飛的官銜,可不知道他身為何種職務,隻好說:“邢哥,你現在哪裡任職?”

  邢敏飛擺弄着手裡的筷子,很自然的說:“我在甯平省政府,副省長。”

  “邢副省長,你好。”

  再次握手,算是二人正式相識。

  邢敏飛這人善于言辭,和厲元朗叙起舊來滔滔不絕。

  據他了解,他們那屆學員班隻有不到一半的人有了晉升。

  最好的應該就是厲元朗,擔任過省委副書記。

  他沒有說自己,厲元朗順勢提道:“邢副省長你發展的也不錯,想來他日必有重用。”

  “這個可不好說,借你吉言吧。”邢敏飛連忙擺了擺手。

  邢敏飛這人善于交往,性格也開朗,在班級吃得開,還擔任了班幹部。

  僅僅過了兩天,也不知用了什麼招數,邢敏飛竟然調換到厲元朗所住寝室,成為室友。

  美其名曰,他和厲元朗投脾氣,住着舒服随便。

  黃金周前夕,厲元朗回到嶽父家裡,白晴以及一雙兒女陪着他過了生日。

  他是九月二十八号的生日,再過幾天就是黃金周了。

  白晴本打算過完黃金周帶着孩子們返回楚中,可清清即将上小學一年級。

  因為在京城的緣故,已經錯過開學日期。

  需要提早回去,給清清辦理入學手續。

  厲元朗生日宴第二天,白晴告别厲元朗,和一雙兒女以及嶽父陸臨松,乘坐航班飛往楚中。

  偌大的房子裡,就隻剩下厲元朗一個主人了。

  學校提前放假,厲元朗閑的無聊聯系沈放,哥倆好久未見,自然有不少話要說。

  不巧的是,沈放不在京城,去外地出差,厲元朗隻好作罷。

  别人過黃金周,不是一家團圓,就是外出遊玩。

  厲元朗孤身一人,京城他往來多次,名勝古迹也去過,加之哪裡都是人山人海,與其說是看景,不如說是看人,實在提不起興趣。

  在家裡躺了兩天,實在悶得慌,幹脆提前返校,一頭紮進圖書館裡,在書本中打發時間。

  五号這天晚上,厲元朗回到寝室,剛準備開門,誰知輕輕一推,吧嗒一下,門竟然開了。

  邢敏飛早就回甯平省會襄安市,這些天都是他一人居住,難不成進了賊?

  滿腹狐疑的厲元朗,蹑手蹑腳進來,打開燈,赫然發現對面床上,四腳拉叉呼呼大睡的邢敏飛,不禁驚訝錯愕。

  他這一開燈,邢敏飛雙眼被照醒,慢慢坐起來,打着哈欠問道:“元朗,你回來了?幾點鐘了?”

  “十點多一點。”厲元朗看了看時間,“邢副省長,你不是回襄安市了麼?”

  邢敏飛抓過桌子上的保溫杯,走到飲水機那裡,一邊接水一邊無奈說:“我今天一大早就飛回來了。”

  一揚脖,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擦了擦嘴角說道:“晚上陪着部委的楊處長喝了點酒,還不到一斤,就頭重腳輕,天旋地轉。沒住在駐京辦,出去走了走醒醒酒,然後就讓人把我送到這裡來了。”

  先前厲元朗聽邢敏飛提過,這次參加培訓,他還有項重要任務,那就是和部委聯絡感情。

  别看他身為甯平省副省長,可在部委某些官員看來,不值一提。

  由于有些項目需要部委審批,下面各省前來跑關系實屬常見。

  就說今晚宴請的這位楊處長,官職不大,權力卻很大。

  連邢敏飛這位副省長都不敢得罪。

  反正醒了,一時半會兒睡不着,邢敏飛點燃一支煙,噴雲吐霧間向厲元朗大倒苦水。

  今晚,邢敏飛和省裡兩位廳長三位副廳長,在甯平省駐京辦宴請楊處長。

  席間,輪番給楊處長敬酒。

  而這位楊處長,每次隻沾了沾唇邊,純屬敷衍了事,聊起項目的事卻打起太極拳,顧左右而言他。

  弄得邢敏飛急也不是,不急也不是,一點脾氣沒有。

  事後,通過駐京辦主任打聽到,楊處長不滿意在駐京辦招待他。

  厲元朗了解駐京辦,便說:“甯平省駐京辦想來條件不差,你們又有求于他,不可能怠慢。”

  “唉!”邢敏飛唉聲歎氣道:“理兒是這麼個理兒。可是人家楊處長一開始提出要去雨達會所,那裡需要會員才能進入。我們想盡各種辦法,也沒訂到房間,沒能滿足楊處長的願望,他滿意才怪呢。”

  彈了彈煙灰,邢敏飛也是無可奈何,“誰叫甯平省窮呢,估摸楊處長是想通過雨達會所一事,試探省裡的能力。看來,我讓他徹底失望了。”

  提起雨達會所,厲元朗是有印象的。

  當初在那裡偶遇過唐智,還幫助他解困。

  而且他深知,楊處長看中雨達會所,并非欣賞那裡的美食和環境,而是經常出入的人。

  指不定碰到某位人家的子女,繼而和其攀上關系。

  但是,厲元朗隻聽邢敏飛訴苦,并未搭言。

  他現在的心思全在學業上面,不願意摻和這種事。

  畢竟甯平省和他沒有半毛錢關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調才是硬道理。

  他不提,邢敏飛卻主動說:“元朗,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的身份,也了解你妻子的能力。有件事,我就舔着這張老臉拜托你幫忙了。”

  于是乎,邢敏飛直言不諱的道出他的請求。

  他的意思簡單明了,請厲元朗出面幫忙,在雨達會所訂一個包間,明晚再次宴請楊處長。

  厲元朗遲疑起來,沒有立即表态。

  架不住邢敏飛軟磨硬泡,好話說盡,厲元朗動搖了。

  幫還是不幫,使他陷入深深的矛盾心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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