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豬、青夔牛、皿冠羊,這是三種常用的祭天典禮上的祭品,雖說是常見,但是對于一般散修而言,卻難得一見。
且不說這三種妖獸都擁有築基高手的實力,在現今地球,這種妖獸幾乎已經尋不到蹤迹了,估計也就逍遙秘境中還有。
“啧啧,大手筆啊。逍遙宗果然氣派!”有散修開始讨論起來。
伊爾作為逍遙宗大長老,是這次祭天典禮上的祭祀,他手中高舉三支巨大的雲香,朝天地作揖,然後将雲香分别插在三頭祭天的祭品上。
随後,是一群穿着逍遙宗制式道袍的弟子在祭壇下頌唱某種祭天的法訣。
不多時,祭天典禮算落定了。天邊出現一道白色身影,白衣勝雪的逍遙宗宗主江天劍突然落在九層祭壇上。
江天劍臉龐俊美,神情肅穆,眼睛狹長,如刀鋒般,有一種不怒自威的神氣散發,籠罩整個廣場。他一現身,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靜了下來。
在場衆人中,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沒有見過江天劍,但從對方身上的氣息可以看出,他就是逍遙宗的主宰。
哪怕林寒,此刻也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江天劍和江甯有幾分相似,特别是那雙眼睛,簡直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
“哼,讓人讨厭的眼神,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林寒心頭冷笑。
江天劍站定後,那雙下場的丹鳳眼環顧四周,随後,目光直視前方,居高臨下,緩緩開口了,“很高興諸位能夠前來參加我逍遙宗一年一度的仙劍大會,本次仙劍大會,旨在共同探讨道法神通,待會,忘各位不吝賜教,暢所欲言,盡情抒發自己的感想。”
他的聲音并不大,但奇怪的時候,每一個音符,都能清晰的鑽入每一個人的耳朵裡,仿佛有一種特别的魔力般。
而且,聽聲音明明比較柔和,但落在耳朵裡,卻變得無比淩厲,仿佛背後挂着一把刀一般。
“好強大的實力,好強的氣勢。這,就是逍遙宗的主宰,江天劍江宗主嗎?”
“是啊,這氣勢,平生第一次見。”
下面有人小聲嘀咕着,江天劍後面又說了一番客套的話,便輕飄飄的離開了祭壇,也不知道飛往何方去了。
那般潇灑,果真如同神仙中人。
祭壇下方的衆人,那叫一個羨慕啊,修仙者,誰人不希望能夠淩空飛渡,來去如風呢。
築基境界雖然能夠借助法寶飛行,但本體淩空飛渡,卻做不到,僅僅隻能勉強在空中滞留片刻時間。
所以,由此可以推出,江天劍的實力,絕對在築基境界以上,金丹境界是沒得跑的。
江天劍下去,祭壇下面又開始變得嘈雜起來。
随後,大長老伊爾再次登上祭壇,環視衆人,居高臨下道,“那麼,現在我宣布,本次仙劍大會正式開始!”
“接下來是仙劍大會的第一個緩解,便‘論道’!這個環節,本宗會派出二長老費左清長老和大家一起探讨關于修仙之道的一些見解,也希望在做各位,能夠踴躍發言,說出自己的感觸。”伊爾說完,一襲青色道袍的費左清飛向前方的鬥法台上。
鬥法台上有一個蒲團,費左清盤膝坐在蒲團上,面向衆人。
“在下費左清,鬥膽上來論一論修仙之道的一些心得,希望諸位不吝賜教,有說的不對的,萬望指出。”
費左清客氣道,然而,這隻是表面上,在内心深處,費左清根本沒有将台下的那些散修放在眼中,在他看來,區區散修,神通道法少的可憐,修行的功法也弱的不行。
哪裡比得上他,遍觀逍遙宗藏經閣,翻閱過許多神通道法,功法典籍。
“在下認為,修仙之道,最重要的便是四個字,财、侶、法、地。财,指的便是靈石,衆所周知,修仙者,需要龐大的靈力來供應,才能提升修為,突破境界。靈石不充足,任憑天賦再強,也于事無補。所以,财放在第一位,諸位想必沒有意見吧。”
台下一片靜谧,沒有人開口反駁。
“第二個,侶,侶有很多種,親朋好友,道侶,同門師兄弟,師尊,這些都能稱之為侶。修仙之道,博大精深,無邊無際,如果隻是一個人自行摸索,恐怕窮極一生,也難有所建樹。如果有一個好的師父,那想必可以少走不少彎路。而且,一個環境好的宗派,門人弟子皆是修仙者,師兄弟之間相互探讨,想必在修仙路上,也不會太過寂寞。”
“第三個,法!法,功法典籍,神通道法。修仙者想要入門,一門功法典籍必不可少,想要發揮出真正的威力,神通道法也不可或缺。每一門功法典籍,神通道法,都是前輩先人的心皿結晶,輕易不會外傳。散修一切都靠自己,沒有倚仗,功法典籍和神通道法的來源渠道極少,所以,任憑天賦絕倫,也不能有多大作為,最終隻能碌碌一生,一事無成。”
“最後一個,地!地,風水寶地,一個好的修煉環境,對自身的影響也是巨大的。這一點,相信在做諸位應該都深有體會。”
費左清說完,居高臨下的看着對方,他發現不少人都流露出希冀的神色。顯然是被他先前那番話給折服了。
财侶法地,費左清說這些,并不是真正的有感而發,這四點,全部都是圍繞逍遙宗來發散開來的,這些都是事先都準備好的。
這次邀請諸多散修前來,就是為了招安。
如果能夠口頭上說服諸人,那自然是完美,無需動刀動槍,你好我好大家好。
然而,無論是什麼理論,哪怕是聖人的理論,也絕對不可能所有人都贊成。
費左清提出的觀點很快被人質疑。
“修仙者者,本就孤獨寂寥,但求快意潇灑,與白雲為伴,伴青山沉眠。講究是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無拘無束,自由自在?那隻是處于理想狀态下的,區區散修,沒有任何倚仗,哪怕放在上古時期,散修也多不能成大事,更何況,現今的末法時代,散修就更不能成事了。唯有依靠宗派的靠山,才能有突破自我的機會。”
“加入宗派,接受管束是必然的,否則無規矩不成方圓,到處一片亂糟糟,那宗派存在的意義也就等于零。”費左清冷笑道。
這次,他可是有備而來的,事先就想好了各種可能被刁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