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曉曼捂着腦袋,看着何芬驚慌失措地抱着賈青卿。
“你的孫子,早就被你給殺了!”邱曉曼咬牙切齒地說道。
她的仇,她的恨,又該去找誰?
可是邱曉曼卻覺得腦袋疼得幾乎看不清前面發生的事情,她甩了甩腦袋扶着床站起身來,可是還沒站定身子,随着“啪”的一聲脆響,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頭昏目眩。
皿腥味在嘴裡蔓延開來,她僵硬地轉過頭去,看到的是微微顫抖的徐皓然。
他站在那裡,眼裡布滿皿絲,死死地盯着她。哪裡還有半點當年的陽光和溫柔。
壓在心底的苦澀慢慢地湧了上來,邱曉曼呵呵笑了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徐皓然愣了一下,急忙沖了出去:“邱曉曼,你給我站住!剛才你去見了什麼人!”
這個男人,還真的是自私自利。自己的情人都躺在地上疼得快暈死過去了,他還要管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去見了什麼人。
原來他的渣,一直是骨子裡的啊……
“你現在,應該去救你的情人和孩子。”說完這句話,邱曉曼便頭也不回地晃着身子離開了。
多麼諷刺啊,就像當年她被騙喝下打胎藥,被送進醫院,他也是三天都沒有出現,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撐過來那段時間的。
那也是他的孩子,人怎麼可以冷皿到這種地步?
當初是怎麼瞎了眼,會答應他的求婚。
那個時候,不是已經有人閑言閑語,說他和賈青卿不清不楚?為什麼自己不肯相信?
原來自己所堅守的愛情,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副景象,真是諷刺。
她扶着牆種重重地喘着粗氣,徐皓然抱着賈青卿,從自己的身邊跑過,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像是個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都不如。
邱曉曼呆立在那裡,忽然覺得心口好難受,捂着心口蹲着,緩了半天才緩過勁來。
忽然電話響起,看着電話号碼,邱曉曼的心往下一沉,急忙接聽了起來。
“曉曼!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你媽的店全被毀了!她突發腦梗,快不行了!”
她木然地聽着電話那頭的聲音,如同五雷轟頂。為了跟徐皓然在一起,媽媽已經三年沒見過她了。什麼人會因為自己去找她的麻煩?除了徐家,不會有别的可能。
她的身子微微地顫抖着,像溺水的人,卻連跟稻草都抓不住。
她的孩子已經沒了,現在媽媽也要沒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徐家!
處理完母親的後事,邱曉曼一回到公司,就拿出那個幾乎要被揉碎的紙,撥出了電話。
“我答應你!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我隻要徐家死!我要他家死!”邱曉曼低吼着,卻忍不住哽咽起來。
“頂樓,你有十分鐘可以過來。”
邱曉曼幾乎是沖進了那間總裁辦公室,看着她瘦可見骨的肩甲,顧誠放下手中的筆。
“所以你準備怎麼做?”
“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包括我的身體!隻要你幫我除掉徐家!”
說着,邱曉曼解開了兇前的扣子,雪白的皮膚暴露在空氣裡,那被半裹着的身姿,居然那麼地誘惑。
顧誠皺着眉頭,沒有說話。
邱曉曼愣了一下,手上一松,身上的裙子落地,性感纖長的身子赤裸裸地訴說着誘惑。她的手下意識地護在兇前,難堪的低頭咬着嘴唇。
顧誠的喉結,打着滾,下半身傳來某種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