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内務府的人便早早地來了柔儀宮。
原來,皇上知道蕭绾心受了委屈,不僅賞了燒藍鑲金花钿、紅翡翠滴珠耳環、銀鳳镂花長簪、銀纏絲雙扣镯、金絲嵌紅寶石點翠步搖等名貴首飾,更是賞了例如青花底琉璃花樽、青鶴瓷九轉頂爐等賞玩之物。
蕭绾心尚在病中,也就沒有理會這些東西,隻是一概吩咐了柔儀宮的掌事嬷嬷清芬一概入庫記檔。
隻是在看着内入府送東西來的時候,蕭绾心尤其喜歡那支金絲嵌紅寶石點翠步搖。隻是因為身子虛浮無力,便也沒露出什麼表現,隻是讓清芬點好了東西記檔入庫了。
内務府走後不久,海公公便帶着一個三四十歲的太醫過了來,給蕭绾心行了個禮,道:“小的參見宸婕妤,宸婕妤萬安。這位是鄭易辰鄭太醫,是皇上特意指給婕妤主子使喚的――”
那個叫鄭易辰的太醫趕緊下跪行禮道:“微臣鄭易辰參加宸婕妤,宸婕妤萬安。”
蕭绾心本就無力,便也隻是淡淡道:“鄭太醫不必多禮,請快起來吧。”
鄭易辰微一拱手,道:“微臣看婕妤主子的氣色不好,便由微臣替婕妤主子請平安脈吧。”
“是,有勞了……”蕭绾心心下煩悶,便由得鄭易辰把了平安脈。
鄭易辰為蕭绾心診過脈後,開口道:“婕妤主子淋了雨,又受了驚吓,感染了風寒。這原本不是什麼大毛病,隻是婕妤主子體質虛寒,這一淋雨便是不好了。待微臣開幾副調養的方子,婕妤主子必得每天按時喝下,好好調理,才不會落下病根兒。”
蕭绾心點了點頭,道:“那――壁珠呢?”
鄭易辰道:“微臣還未來得及給壁珠姑娘請脈。隻是聽起太醫院的其他同僚說起過,壁珠姑娘受了皮肉之傷,必得好好養養才行。”
蕭绾心似突然想起來似的,道:“我記得,因為賢妃娘娘是用帶了護甲的手打得壁珠,壁珠的臉上刮出了皿痕。鄭太醫,疤痕可有辦法除去麼?”
鄭太醫想了想,道:“聽聞壁珠姑娘臉上的傷口頗深,若是将疤痕全部出去,恐怕難以做到。不過微臣一定會想辦法研制藥物,盡早讓壁珠姑娘除去臉上的疤痕。”
蕭绾心點了點頭,道:“那就有勞鄭太醫了。”說罷,蕭绾心仿佛不甘心似的,問道,“鄭太醫,你告訴我,若是我這病都治好了,需要多久?”
鄭太醫垂首道:“婕妤主子體質虛寒,若是全治好了,大約需要七八日的時間……”
“七八日……”蕭绾心喃喃道,“七八日,太少了,鄭太醫你也說過,我原本就是體質虛寒的,淋了大雨,身子便更是不好了。我想着,我的身體狀況不佳,隻怕不能很好地侍奉皇駕。若是将風寒傳染給了皇上,那便是罪孽深重了――”
鄭易辰微微一愣,随即緩過神來,趕緊道:“是是是,微臣明白了。微臣這就去記檔,說宸婕妤體質虛寒,這一場大雨是傷了根本了,需要好好調養。”
蕭绾心淡淡含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