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王子的兄弟小亨利倒是一個風趣幽默的家夥,他接受了阿若德的宴會邀請,在宴會中他完全沒有王子的架子,上自貴族下至普通的侍從仆人,都能夠交談的非常愉快,完全是一副社交中心的貴公子哥摸樣。
“要是在後世,一定是在大學裡那種讓你恨得牙癢癢,但有忍不住想和他交朋友的校草類型吧!”阿若德喝着甘醇的葡萄酒,不由苦笑着搖了搖頭。
“阿若德大人,您的宴會雖然不錯,但既沒有美人,又沒有宮廷藝人,實在是有些無趣啊!”小亨利端着酒杯,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阿若德的身邊,帶着抱怨的表情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我們剛剛結束了戰争。”阿若德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道。
“是嗎?啊,這長夜漫漫讓我如何度過。”小亨利皺着眉頭,一副痛苦的摸樣,他在這個年紀正是喜歡熱鬧玩鬧的時候,可是在這座還處于軍事管制的城市,實在沒有多少可以供他享樂的。
“唔,這樣的話我倒是有個主意。”阿若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小亨利他想到了一個娛樂方式,于是對小亨利說道。
“哦,是什麼主意?”小亨利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連忙用充滿期待的目光看着阿若德。
“首先,讓仆人們收集起一些空白的硬羊皮紙。”阿若德微微笑了笑,對小亨利說道。
“這個好辦。”小亨利連忙沖自己的仆人和騎士們打了個響指,讓他們去将硬羊皮紙找來,通常在教堂中這種東西比較多,幸虧這所府邸距離教堂并不遙遠,很快騎馬的騎士們就往返之中,抱着了一堆堆的空白羊皮紙。
“讓女仆們把羊皮紙裁剪一下,裁剪成大小一模一樣的卡片狀。”見小亨利如此的配合,阿若德也來了精神,他雖然一直在戰争中樂在其中,但是偶爾也覺得這個時代的娛樂實在不多。
很快,女仆們便将硬羊皮紙裁剪成了二十四張相等大小的卡,阿若德讓自己的侍從拿來了墨水和鵝毛筆,接着他趴在木桌旁邊,用鵝毛筆沾着墨水,在每一張卡片上畫着圖,并且在卡片上還配着羅馬數字,沒錯阿若德是在憑借着記憶,制作一套撲克牌。
“這,這是什麼?”小亨利看着從阿若德筆下畫出的撲克牌,終于忍不住的問道。
“這是撲克牌,一種遊戲類卡牌。”阿若德無恥的篡改了後世,威尼斯人在旅行經商時候打發無聊時間的發明,不過也有法國人認為是學者專門為有精神病的法國皇帝卻爾斯六世娛樂而設計的,不過還有人認為撲克牌是宋朝的葉子戲變化而來的,但是現在看來阿若德倒是終止了歐洲人的争論。
“撲克牌,這是遊戲嗎?”小亨利拿起一張黑桃A說道。
“王子殿下,我看這東西倒是一種巫術所為,您還是遠離它吧!”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種新鮮的東西,小亨利的宮廷牧師就在兇口畫着十字,擔心的說道。
“别擔心,這不過是一種遊戲而已,我來教給你如何玩。”阿若德眯起眼睛,拿着這一把有些大的羊皮紙撲克牌,濃濃的回憶湧上心頭,想當年他在上大學時候,經常和宿舍的弟兄們一起玩紅桃四挖坑,沒想到現在倒是要教一個中世紀王子如何玩,真可謂不可思議。
事實證明,遊戲娛樂是提高人類學習能力最好的辦法,小亨利沒有花多長時間便學會了挖坑,并且深深的被這個遊戲所迷住了,頓時在大廳旁邊的小房間中,阿若德、小亨利還有以及另幾名騎士,一起圍坐在木桌旁邊,每個人手中抓住一把牌,聚精會神的看着自己的牌,并且不時的打量一下其他人的反應。
“我挖了。”一開始阿若德總是占着主動,幾乎每把都能夠赢,但是這種差距很快就在縮短之中。
“等一下,我有紅四,我先挖底牌。”小亨利露出勝利的笑容,一把摁住了木桌上的四張牌,嘿嘿笑着說道。
“該死的。”其他的騎士們懊惱的抱怨道,他們都認為鍋底的牌肯定能讓手中的爛牌更好。
因為有了撲克牌這種新鮮又好玩的娛樂,使得小亨利幾乎不願意離開木桌,他們竟然打了整個通宵,當然為了提高遊戲的樂趣,帶點彩頭幾乎是不用問的,木桌上堆着一些錢币。
“上帝啊,我已經快要撐不住了。”阿若德努力的睜着熊貓眼,他現在後悔把撲克牌教給小亨利了,這位小王子簡直是個天生的賭徒,他玩了一整個通宵卻還是精力旺盛的摸樣。
“哈哈,公爵大人,實在感謝您教給我這個遊戲,我覺得比馬上騎槍比賽要有趣的多。”小亨利握着一把牌,得意洋洋的說道。
“隻要您感到高興就好。”阿若德微微笑了笑說道。
“三聯,哈哈,我赢了。”小亨利把手中的牌一甩,大笑着說道。
“哦,上帝~~。”騎士們向後一靠,抱怨着說道,他們已經輸掉了一個禮拜日的收入,并且還欠了小亨利一些錢。
“哈秋~~。”就在阿若德和小亨利在卡爾詩塔特玩着撲克的時候,在距離這裡幾個省份之外的列支丁,在這塊領地的森林中一個矮胖的侏儒打了一個噴嚏。
“兄長,你怎麼了?不會是生病了吧?”在侏儒的頭頂上大樹的樹枝上,坐着一個瘦的好像一根木杆的男人,他的手中拿着一個鋒利的小刀,正百無聊賴的雕刻着一塊木頭。
“不可能,肯定是吃了桃子有些過敏。”侏儒用手擦了擦自己又大又紅的鼻頭,對頭頂的弟弟說道。
“過敏,我怎麼吃了沒事?”瘦高的男人納悶的自言自語說道。
“歐格登别在廢話了,快看看有沒有旅行者,我們都多長時間沒有生意上門了。”侏儒正是野豬三兄弟中的格羅佛,他們一路流浪逃亡到了這裡,暫時算是安定了下來。
“哦,别說話,我好像看見有一個商隊馬車正在經過。”歐格登突然從樹枝上坐起來,他看着森林的小徑之中,有一輛馬車正在通過,于是興奮的說道。
“商人的馬車,太好了。”格羅佛聽了摩拳擦掌起來,他連忙拎起地上放着的一把舊劍,因為逃難使得他身上的盔甲有顯得破破爛爛。
“别着急,他們除了馬車外,還有五名我武裝護衛,怎麼辦?”歐格登吃驚的看見,這個馬車的前後左右竟然跟着五名武裝傭兵,于是對自己的兄長問道。
“武裝護衛嗎?那說明裡面的東西更值錢了。”格羅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在判斷這個買賣的得失和風險。
“那麼說是要幹喽?”歐格登的眉毛一挑,對自己的哥哥說道。
“沒錯,該幹活了,為了我們的肚皮。”格羅佛将劍抗在肩膀上,對歐格登說道。
“哇啊,哇啊,哇啊~~。”這時候,從被樹葉作成的掩蓋物後面的帳篷中,傳來了小嬰兒的哭泣聲,聽了這聲音歐格登和格羅佛不由相視一眼,然後翻了翻白眼。
“也為了這個小雜種。”格羅佛口中嘟囔了一句說道。
馬車在森林的小徑中行駛着,它的裡面除了一些貨物外,蒙在上面的亞麻布掀動了一下,露出了裡面的幾個木箱子,馬車周圍的雇傭兵們小心翼翼的警戒着,他們知道茂密的森林是強盜出沒的地方。
“轟~~~。”一聲巨響下,一根樹倒在了小徑中央,如果不能夠搬開的話,馬車肯定是無法通過的。
“怎麼回事。”馬車上駕駛位置的商人,驚慌的說道。
“别擔心,我們馬上查看。”傭兵們抽出腰間的武器,對商人安撫着說道。
“是大樹倒在了路中央。”一名騎馬的傭兵縱馬上前,查看了一下轉過頭說道。
“那就快點把這該死的大樹搬開,我們還得盡快趕路。”商人有些焦急的說道。
“下馬,搬開它。”傭兵的頭目對自己的手下人說道。
三名傭兵連忙從馬上跳下來,正當他們走到了大樹旁邊,準備伸出手把這棵樹搬開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如果我是你們的話,就不會去動這棵樹了。”格羅佛跳到了倒下的樹上,扛着劍對傭兵們說道。
“是強盜,強盜。”傭兵們看着這個穿着破舊盔甲,身材矮小的侏儒,卻拿着一把不成比例的大劍,都愣住了,不過他們口中本能的叫嚷起來。
“哥哥,你把他們吓得不清啊!”歐格登腰間挎着細長的劍,嘿嘿笑着也走了出來。
“強盜嗎?不用驚慌,我的手下身經百戰。”聽見傭兵們說強盜出現,看見商人臉上露出的驚恐表情,傭兵頭目連忙安撫道。
“不管怎麼樣,快點打發走這些強盜,誰知道她們有多少人?”商人連忙說道。
“明白了,傭兵們幹掉他們。”傭兵頭目點點頭,高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