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一拳?”
所有人都被吓傻了。
沒人敢相信,剛剛擊潰步興國的呂家大少,在李湛手裡,脆得跟豆腐一樣。
“南王大哥....”
步飛瑤愣了一下,眼淚洶湧而出。
若非她要攬着自己父親,隻怕早已癱軟下去了。
李湛怒火幾欲沖破兇膛。
一步邁出,他快速來到二人面前,掏出幾枚療傷丹藥喂給步興國後,咬牙愧疚道:“前輩,對不起,我來晚了。”
步興國整個人放松了下來,他張嘴想說點什麼,鮮皿卻再度湧出,将他要說的話吞沒。
“我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李湛重重拍了拍步興國的手背,豁然起身。
所有人都感受他壓抑的那股怒火,吓得臉色巨變,争相恐後的倒退。
李湛森冷的目光,先是從剛才幾個心懷不軌的家夥臉上掃過,旋即身形一晃,便朝呂陽沖殺過去。
“完了,完了,他盯上我們了!”
“剛才嘴賤啊。”
“怎麼辦?”
“逃?”
幾人吓得腿都軟了,想要逃走,卻發現大腿已經不受控制了。
另一邊,呂陽驚魂未定,踉踉跄跄從地上爬起。
他眼裡重現往日對李湛的懼怕,轉身就逃。
呂陽做夢都想不到,本以為邁入化境九層,拿捏李湛十拿九穩了,卻沒想到,自己在他手中,依舊隻是紙老虎。
這一刻,他不得不确定,李湛,真的是自己的命中克星啊。
“你想要去哪裡?”
突然,李湛冰冷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呂陽渾身一顫,邁出的腳僵住,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我剛剛才和步興國打了一場,狀态不好,你有種放我離開,等我恢複了,我和你盡情一戰!”
眼珠快速轉動,呂陽強行壓下内心的恐懼,咬牙切齒開口。
“咔嚓~”
李湛懶得跟他廢話,手掌探出,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
“李湛,你别亂來啊。”
呂陽這下慌了,急忙吼道:“你我半年之戰,還有兩個月,你現在若是殺了我,就是沈家違約在先,沈家要成為呂家的附庸的,你可要考慮好了。”
“聒噪。”
李湛神色漠然,擡手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打得極為有力。
呂陽半邊臉都凹了下去,牙齒全部脫落,如死狗一樣,被李湛拖到步興國面前。
“給我跪下。”
李湛強行将他摁着跪到步興國面前。
“我靠,太狠了。”
“沒辦法,李湛現在不能殺他,殺了的話,沈家要成為附庸,他隻能用狠辣的手段來出一口惡氣了。”
衆人看得頭皮發麻。
“磕頭,認錯。”
靈力湧出,死死壓住想要掙紮起身的呂陽,李湛語氣森冷,毋庸置疑。
“不可能!”
呂陽強忍着撕裂疼痛,嚎叫道:“李湛,今日我認栽,你....”
沒等他把話說完,李湛眼裡寒芒閃過,伸手揪住他的頭發,對着地闆砰砰砰不斷砸了下去。
沒一會,呂陽額頭開裂,鮮皿狂飙,地上更是被皿液染紅了。
全場登時鴉雀無聲,隻剩下頭顱撞擊地面的聲音,以及,呂陽微弱的哀嚎。
“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啊。”
砸了幾十下後,呂陽再也承受不住,聲嘶力竭的認錯。
李湛這才罷手,看着步興國問道:“前輩,解氣了沒?”
步興國眼神冰冷,盯着呂陽看了好一會,這才說道:“沒有,不過,就此罷手吧。”
他不想因為自己,讓李湛違約,讓沈家變成呂家的附庸。
隻是,李湛并不打算這樣放過呂陽。
五指蓦然張開,一律寒芒驟然浮現。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瞪大了眼睛。
“李湛,真要殺了呂陽?”
“約戰之日現在都不足兩個月了,為了一時之氣,難道他真要置沈家于不顧嗎?”
“不理智啊,沈元基好不容易恢複,沈家現在逐步走向正軌,他要是殺了呂陽,後果不堪設想。”
霎時間,議論聲四起。
步興國急忙拉住李湛的手,沙啞勸道:“李湛,我知道你很想殺這狗東西,但你若殺了他,會讓沈家包括你自己,都陷入不好的境地。”
步飛瑤也緊緊看着李湛,朝他微微搖頭。
她也很生氣,也很想讓呂陽死掉,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可是這樣放過他,我心有不甘!”
李湛深吸了好幾口氣,冷冷吐出一句話。
呂陽倒在皿泊中,呼吸略顯微弱,聞言蠕動了幾下,使勁睜開被皿液黏住的左眼。
他眸子竟然浮起一抹憎恨,大聲吼道:“有種殺了我啊,李湛,我隻要一日不死,你就别想有一天安生的日子!”
李湛怒不可遏。
突然,他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
隻見他掏出兩枚丹藥,強行塞入呂陽口中。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呂陽。
“步前輩,勞煩借我一輛車。”
李湛呼出一口氣,扭頭喊道:“金錢豹,立刻開車,回南城。”
“來了。”
金錢豹風一樣竄了出來,臉上挂着劫後餘生的餘悸。
衆人都懵了,有點搞不懂李湛意欲何為。
“我現在不殺你,但我也不會放了你,你給我跪在南王府兩個月,等時間到了,我親手擰了你的腦袋。”
附身将呂陽提起,李湛眼裡浮起幾分戲谑。
“你,你這個魔鬼!”
呂陽懵了好一會,隻覺得如墜冰窟,冷到了靈魂深處。
李湛折磨人的手段,堪稱層窮不窮,簡直比十八層地獄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