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
天亮時分,李湛虛脫的跌坐在地上。
看着桌面滿滿當當的丹藥,他忍不住深吸了幾口氣。
藥材,差不多耗空了。
除開十枚大培元丹,其他的,都是他用來修煉的丹藥。
“這破元丹,也該用了。”
“希望這一次,我能一舉突破到築基圓滿吧。”
緩了一會,李湛起身将丹藥收好。
這時,金錢豹匆匆而來。
“李先生。”
他臉上挂着淤青,一臉忿忿,眼眶紅紅的。
“你這是被人打了?”
李湛眉頭不由緊皺。
金錢豹摸了摸傷口,疼得直吸冷氣。
“我昨天剛宣布停售清體丹和培元丹,就有一群小年輕帶着保镖找上門來,屁話不說,上來就給我一頓拳打腳踢,要不是阿彪回來得及時,我怕是已經被打死了。”
金錢豹越想越委屈,四十幾的大男人,眼角竟然滑落兩滴委屈的淚水。
李湛瞠目結舌,眸子浮起一抹憤然,問道:“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打你,你沒報我的名号嗎?”
“報了,反而被打得更加厲害。”
金錢豹頓時情緒激動,委屈的說道:“那幾個小年輕,聽說都是一些二世祖,這段時間靠做清體丹的二道販子,賺了不少錢,我突然停售,他們說我斷了他們的财路,就把我揍了一頓。”
“簡直豈有此理。”
李湛又氣又好笑。
“李先生,這群二世祖可牛了,咱們清體丹一百萬一枚,售賣出去後,他們仗着關系,威逼利誘那些得到丹藥的人,以一百萬的價格拿下,然後賣三百萬一枚呢。”
金錢豹眼裡閃過一抹肉疼。
就好像,是他自己的錢,被人搶了一樣。
“外面的人,都罵您黑心呢。”金錢豹又補充了一句。
李湛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是,大頭被人賺了,罵名自己背?
自己不就是妥妥的冤大種嘛。
“好啊,吸皿竟然吸到我身上來了,我錢撈得沒他們多,黑水倒是全盤接收了。”
李湛頓時都氣笑了,怒道:“立刻帶我去找他們。”
“李先生,這群二世祖行蹤不定,這會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呼呼大睡,找起來太麻煩了。”
金錢豹眼珠一轉,說道:“我查清楚了,他們每天晚上都會在‘酷玩’酒吧潇灑,咱們晚上去那準能抓到他們。”
“好。”
李湛這才作罷,然後将大培元丹丢給他,說道:“把這些兜售完,再來找我。”
“好的李先生。”
金錢豹收好丹藥,便轉身離開。
李湛平複了一下心境,待靈力恢複得差不多後,又開始煉制丹藥。
突破境界講究一鼓作氣,如果失敗了,輕則浪費丹藥、重則遭到反噬,境界倒退。
九層入圓滿,可以說是一道大坎,他不能掉以輕心。
與此同時,江南地區,安州。
從帝都而來的飛機降落在安州機場。
鄭開兩手空空從裡面出來,攔下一輛的士,直奔主題,“去一趟許家。”
許家在安州,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各行産業,更是被他們壟斷将近一半。
司機二話不說,一腳油門而去。
很快,鄭開來到了許家莊園外。
此時拜訪的人絡繹不絕,甚至在門口排起了長龍。
“嗤嗤,這許家在安州,比我沈家在帝都還要風光。”
鄭開看得嗤嗤稱奇,然後掏出範曾給他的一塊像面膜般的易容紙,往臉上一貼。
頓時,他的樣貌變成了年約三十的男子,五官如刀刻般分明。
“範老兒真他娘的是個天才,不知道這老不修的東西,用易容紙騙了多少年輕小姑娘。”
摸了摸自己的臉,鄭開忍不住唾棄範曾一句,然後直直朝莊園大門走去。
“站住!”
一個許家子弟伸手攔住鄭開,滿臉怒容叱喝:“你他嗎眼瞎是不是,有點規矩沒有?想跪舔我許家,滾到最後面排隊去。”
“跪舔你們許家?”
鄭開愣了一下,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那子弟牙齒盡數脫落,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直接暈死過去。
“老子是來尋仇的。”
鄭開大馬金刀,一掌将許家大門拍碎,旋即嗖的一下出現在莊園中。
“什麼人!”
“敢在我許家行兇,立刻跪下!”
許家的高手們,察覺到内勁的波動,紛紛現身。
鄭開不耐煩的掃了一眼,内勁猛地一爆。
“轟隆~”
一聲巨響,莊園前院瞬間面目全非。
圍攏而來的許家高手,紛紛慘叫着,口吐鮮皿四下橫飛。
“許玄衣、許淵,你們給老子滾出來!”
搞定這群喽啰後,鄭開大喝聲在莊園中回蕩不絕,經久不息。
正在靜修的許玄衣,瞬間被驚醒,頭皮一炸,立刻從靜修室中沖了出來。
會見客人的許淵,感受到鄭開的恐怖氣勢,臉色蓦然大變,迅速朝前院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