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武道總盟,回到呂家莊園。
之前蒲南山大戰,離開帝都的呂家族人,這幾日已經有一部分回來了。
呂伯言剛進入莊園,呂書翰等人聚集過來。
“老太爺。”
看着他蒼老虛弱的樣子,衆人又驚又恨。
他是呂家的基石,若真出了問題,不用沈家動手,以往呂家的仇人,就會化身惡狼撲上來,将他們撕碎了。
呂伯言一步一個喘氣,在涼亭中坐下。
緩了一會,他眼簾微擡,語出驚人:“呂書翰,你們待會,帶着人離開帝都。”
“啊?”
全場嘩然。
呂家衆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呂家,竟走到了這一步,要撤離帝都了嗎?
“老太爺,我們在帝都經營多年,基業都在帝都,就這樣撤走了嗎?”
呂書翰面露不甘。
“形勢所逼。”
呂伯言氣喘籲籲開口,“老夫身受重傷,又被李湛那小畜生打入的黑氣侵蝕生機,若再不離開,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呂成化那些家夥膽大包天,做了黑吃黑的事情,為了預防萬一,呂家還是撤離帝都最為穩妥。
再者,李湛被擒拿了,自己體内的黑氣肯定能得到解決。
到時候,再從他手裡奪得李家傳承,呂家隻需苟在某個小地方韬光養晦,用不了多少年,重返帝都,與總盟平起平坐,不再是夢。
呂家衆人不明就裡,隻認為自己即将成為喪家之犬,不禁面色戚戚,悲嗆萬分。
“都怪李湛那畜生!”
“要不是他,我們呂家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遲早有一天老子要将他大卸八塊!”
“我不甘心啊。”
衆人臉上都浮起憤恨,牙齒咬得嘎嘎作響。
“撤離帝都,甚至撤離龍國,隻要人還在,就還有希望。”
呂伯言深吸一口氣,認真道:“你們帶着族人,到并州呂家商會等老夫,老夫去處理完事情,就和你們彙合。”
事已至此,呂家衆人再怎麼不甘心,也隻能點頭。
“老太爺,在下在帝都深耕多年,不希望離開帝都,我們,就此别過吧。”
“呂家培養我多年,我侍奉呂家多年,咱們也算恩情兩清,抱歉了。”
眼見呂家真要撤離帝都,一些供奉高手,紛紛出列拱手。
“你們!!”
呂書翰氣得臉色鐵青,“若沒有呂家,你們能有今天?呂家危難之際,你們就這樣回報?忘恩負義之輩!”
其餘人紛紛怒目而視。
那些供奉高手神色不變,其中一人淡淡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們不願離開帝都,希望呂家主不要逼迫我等。”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們又不是呂家的族人,沒理由跟着他們颠沛流離。
呂書翰憤怒得身軀顫抖,剛要怒罵,卻被呂伯言擺手制止了。
“好聚好散吧。”
呂伯言長歎了一聲。
“多謝老太爺。”
供奉高手如釋重負,朝呂伯言拱手一拜,然後轉身離去。
有人帶頭,其餘供奉心思便活絡起來。
沒一會,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呂家的供奉高手幾乎走光了。
真可謂樹倒猢狲散,牆倒衆人推。
“這群畜生,吃我們的,用我們的,到頭來卻拍拍屁股走人,遲早不得好死!”
呂書翰恨得後槽牙都差點咬碎了。
“撤離吧。”
呂伯言長歎一聲。
很快,呂家開始陸續撤離。
武道總盟也很快得到了消息,沒等他們找來,曹坤便接到呂伯言的電話。
“大長老,李湛那畜生藏着不出,在下早晚會被黑氣侵蝕而死。”
“希望您能高擡貴手,給我呂家一條活路吧。”
電話中,呂伯言語氣近乎哀求。
那頭的曹坤沉默少許,突然問道:“你呂家的基業呢?”
聞言,呂伯言眼裡殺意翻騰。
他強忍着怒火,有氣無力說道:“我已拟好一份贈與書,并且簽字畫押,全部送給總盟。”
“呂伯言,你是個聰明人,好之為之吧。老夫送你一句忠告,最好離開龍國,否則沈元基等人找去,總盟不會再過問你們之間的事。”
曹坤語氣冷漠,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柳青源給了他五天時間找證據,證明劫獄的事情和段千文等人有關。
他肯定找不出來,眼下時間快到了,正苦惱要不要屈尊去給段千文等人道歉呢。
“老畜生!”
“真以為老夫枭雄末路了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拿到李家傳承,老夫他日邁入洞天,遲早殺了你們!”
放下手機,呂伯言額頭青筋暴起,極怒之下,蒼老的面孔變得猙獰萬分。
“李湛,老夫來了!”
扭頭看了眼空蕩蕩的呂家莊園,呂伯言并沒有感到失落,邁步快速離去。
自以為天衣無縫的他,甚至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而這個時候,天瀾山脈深處。
隔絕陣法中。
“轟隆隆~”
一股股超凡宗師的恐怖氣勢,猶如怒浪般不斷震蕩爆發。
璀璨金光輝耀,少許之後,盡數歸體。
沈雨涵緊閉的美眸,豁然睜開。
“成功了?”
李湛目光炯炯問道。
“成功了。”
沈雨涵嫣然一笑,“現在,我有足夠的實力,替你分擔壓力,與你并肩作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