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會長竟然來了?”
“交易會是丹藥協會牽頭舉辦的,關乎丹藥協會的聲譽,如果放任不管,任由别人在這裡動手殺人,丹藥協會要蒙羞的。”
“原來如此,看來今天是分不出勝負了。”
“這可不一定,交易會一旦結束,丹藥協會可不會管這麼多閑事。”
衆人不禁議論起來。
“大宗師?”
童冉眉頭一皺,不由的将氣勢收斂。
于會長目光一掃,内心叫苦連連。
這尼瑪,一個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一個是大宗師當保镖的世家少爺,他兩頭都惹不起啊。
“兩位,有話好說,沒必要打打殺殺的。”
他硬着頭皮開口。
“你是個什麼東西?”
單少爺眉頭緊皺,目光不善。
于會長聽得這話,老臉浮起一抹憤怒。
他看向單少爺,冷聲說道:“老夫不是什麼東西,老夫是丹藥協會武州分會的副會長。”
“你拿身份壓我?”
單少爺嘴角一抽,昂着頭顱傲然說道:“我是江南地區淮州單家單于信,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本少面前顯擺身份?”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于會長臉色一變,挺直的腰闆不覺間佝偻了下來。
“原來是單少爺,失敬失敬。”
他露出一副谄媚,趕緊迎了過去。
“沒點眼色的老東西。”
單于信目光斜視,忍不住哼了一聲。
“單少爺,若換做其他時候,我絕不攔您。”
于會長敢怒不敢言,奴顔婢膝的說道:“眼下,是丹藥協會牽頭的交易會,說大了事關丹藥協會總會的臉面,您就當給總會一個面子,别和這小子一般計較。”
單于信眉宇皺起。
一個分會,不足以讓他放在眼裡。但如果是總會,那就要慎重了。
可這麼輕易放過李湛,他又心有不甘。
“這樣吧,你讓他過來,跪在我面前磕頭三下,我可以暫時放他一馬。”單于信說道。
于會長登時無言以對。
就李湛的脾性,讓他當衆跪下道歉,這可能嗎?
眼神閃爍幾下,于會長語氣帶着些許哀求,“您如果真的想殺他,不要在這裡動手,隻要遠離這片區域,您想怎麼樣都行。”
單于信臉上浮起一抹不悅。
在淮州,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從來沒有人敢說過半個‘不’字。
李湛不知死活,拂了他面子也就罷了,連這個分會的垃圾也敢當衆拂自己面子。
“單少爺,丹藥協會是個馬蜂窩,不好招惹,一旦鬧大了,總會怪罪下來,我們單家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這時,童冉快步靠近,語氣沉重的告誡。
單于信内心不由一凜。
他雖然嚣張蠻橫,但腦子還是有的。
“算你小子運氣好,看在于會長的面子上,本少給你機會,你什麼時候考慮好了,就乖乖到本少面前跪下認錯,否則,沒人能救得了你。”
他大手一揮,轉身就走。
童冉扭頭給李湛一個威脅的眼神,快步跟上。
看着二人的背影,李湛眼裡殺意翻騰。
這些世家大族的貴公子,真是不把人當人,輕則讓人下跪,重則要人性命,這才叫目無王法。
“李大哥,單家在淮州是一等一的大家族,擁有三位大宗師,我們還是不要招惹他們了,快點走吧。”廖凡歎了口氣說道。
“李大哥,大丈夫能屈能伸,沒必要為了一時之氣而陷入危險境地。”程韻趕緊開口。
李湛沉着臉一言不發。
少許,他哂笑道:“來都來了,逛一圈看看。”
廖凡和程韻對視一眼,隻能無奈的跟上。
“一個愣頭青,一個目中無人的大少,打吧,最好打得同歸于盡。”
于會長遠遠看着他們的背影,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漸漸的,随着人員入場,交易會變得熱鬧起來。
不大不小的街道兩邊,擺滿了攤位。
這些攤主,無一不是内勁高手,他們擺出的東西,也都千奇百怪。
李湛逛了一會,在一個攤位前停下。
小攤上,有一株三百年左右的紫苑草。
這株藥材,看似隻是普通藥材,實則内裡靈氣流轉,應該是一株僞靈藥。
“老闆,這株藥材怎麼賣?”
李湛指了指紫苑草。
攤主是一個留着八字胡的猥瑣中年,擡頭笑道:“不賣錢,你拿出等價的東西,最好是丹藥。”
李湛掏出一枚開元丹,“這丹藥,可以增加内勁,無論是鞏固修為還是晉升修為,都有不錯的效果,你看行嗎?
攤主眼睛一亮,奪過丹藥觀摩起來。
而後,他收起笑容,“可以是可以,不過需要三枚。”
“哇,你獅子大開口啊。”程韻都驚住了。
“這位小姐,你覺得貴,可以不買啊。”攤主聳了聳肩。
程韻氣得啞口無言。
李湛卻不在意,從兜裡掏出兩枚開元丹丢給攤主。
“哈哈,成交。”攤主頓時喜笑顔開。
“藥材我拿走了。”
李湛見狀,伸手要将紫苑草拿走。
突然,一股内勁襲來,嗖的一聲,紫苑草被人隔空取走。
李湛眼裡寒芒一閃,當即扭頭。
隻見單于信和童冉臉上挂滿了譏諷,正戲谑的看着他。
“你什麼意思?”李湛冷冷問道。
“這株藥材,本少要了。”
單于信随手丢給攤主五枚丹藥,威脅道:“本少是淮州單家嫡系少爺,你是要賣給他呢?還是要賣給我呢?”
攤主吓得一個激靈,趕忙把開元丹塞回給李湛,谄媚的說道:“當然是賣給單少爺您了。”
這位大少他可惹不起。
單于信哈哈大笑,看着李湛擠眉弄眼,“小子,你今天要是能買到一樣東西,算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