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男子氣勢勃發,冰冷的不光不斷在李湛幾人身上掃視,顯得咄咄逼人。
扶桑國幾個小矮子目光一閃,嘴角紛紛勾起。
丁統帥皺了皺眉頭,并沒有選擇出言。
他作為統帥,一旦插手,有點以老欺幼的味道。
年輕人的事,還是由年輕人自己去解決。
“李湛,你不會連話都不敢說吧?”
常無玉笑嘻嘻問道。
她話語剛落,烏成淩便指着李湛嗷嗷叫道:“他就是李湛,這家夥就是李湛,弄死他!”
“嗯?”
丁統帥眼裡寒芒一閃,古井無波的臉龐浮起幾分愠怒。
在龍國,你們有什麼仇怨,關起門殺來殺去他不管。
但這是在外面,今日還是并肩為龍國武道界出戰的隊友,卻當着百濟國和扶桑國高手的面内讧。
這是要幹什麼?要故意丢臉,讓人笑話嗎?
“啊,丁統帥,對不起,對不起。”
烏成淩脊梁骨瞬間冰冷,吓得兩股打顫,急忙低頭認錯。
看到這一幕,百濟國和扶桑國的高手臉上笑容更加顯眼了。
那一雙雙不斷掃視的眼睛,浮起絲絲譏笑。
“丁統帥,百濟國這位高手,一看就知道是和李湛有仇怨的,烏成淩是個實誠的人,為了避免殃及無辜,幫他确定哪個是李湛而已,不要緊的。”
常無玉微微一笑。
“閉上你的嘴巴。”
這時,丁統帥身旁的護衛眼裡寒芒一閃。
“我實話實....”
常無玉兇前二兩一顫,柳眉豎起。
可沒等她把話說完,目光觸及那護衛冰冷的眸子,登時吓得心肝顫抖,到了嘴邊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常小姐,别亂說話了,惹怒了丁統帥,大長老都頂不住的。”
祁子明趕緊告誡了一句。
常無玉俏臉一變,眸子浮起幾分不甘,看着李湛哼道:“賤民,人家找你呢,你自己惹的禍,自己去解決,可别殃及我們了。”
聽得這話,祁子明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真是個兇大無腦的女人啊。
他真想扒開常無玉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屎還是水。
李湛也忍不住斜了她一眼,無奈歎了口氣。
“看什麼看,本小姐知道自己比沈雨涵美,但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得到我的,死了這條心吧。”
常無玉傲嬌一笑,一副俯視舔狗的模樣。
這下子别說祁子明,就連烏成淩都忍不住把頭扭一邊去了。
馮小白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純良模樣。
李湛無語至極,當即收回目光,看向丁統帥。
此時丁奉臉色冰冷得可怕。
察覺到李湛的目光,他眼睛微微一眯,冷着臉沒有說話。
李湛眉宇微動,上前兩步,朗聲問道:“哪來的瘋狗,剛上岸你就來咬人,活膩了嗎?”
“你說誰是狗!?”
金家那高手愣住了。
“誰狗叫我就說誰。”
李湛五指一握,冷哼一聲。
他們剛上岸,金家的人就怒聲找麻煩,此時已無關仇怨,這個茬必須接!
否則的話,就是吃了人家的下馬威,丢臉的是龍國武道界,是總保衛司!
“啊西八,你敢罵我是狗?”
那青年怒得臉都紅了。
李湛聳了聳肩,笑道:“我可沒有點名道姓,是你自己承認自己是狗的哦。”
“哈哈哈....”
霎時間,引起哄堂大笑。
丁統帥和護衛冰冷的臉色微微一緩。
兩人俨然沒想到,殺伐果斷,被人稱之為人屠的李湛,嗆人罵街的功夫竟也如此了得。
“你...你....”
金家青年指着李湛,臉龐漲成了豬肝色,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太過分了!”
就在衆人譏笑金家青年的時候,常無玉又跳出來作妖了。
她雙手叉腰,盯着李湛怒道:“你這賤民,一點禮數都沒有,咱們龍國可是禮儀之邦,你出口成髒,丢的是我們的臉,快給人家道歉。”
李湛人都傻了。
丁統帥等人也一臉懵圈。
哪怕是扶桑國的幾個矮騾子,笑聲戛然而止,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态。
這女人,脖子上頂的不是腦袋,而是腫瘤吧?
“啊,對對對,你們不是自诩禮儀之邦嗎?怎麼開口就噴髒話,快點給我道歉。”
金家青年臉色一喜,急忙順坡下驢。
“快道歉!”
“給我們低頭道歉。”
“還禮儀之邦,我呸。”
幾個百濟國的高手嚷嚷着叫罵起來。
常無玉還不自知,好像覺得自己壓了李湛一頭,露出勝利似的得意笑容。
“閉嘴啊,常小姐,我求求你别說話了,真的别說話了。”
察覺到護衛那吃人的眼神,祁子明頭頂寒氣大冒,忍不住哀求了一句。
常無玉還要說,突然察覺到一道暗含殺意,且怒火滔天的目光,登時渾身炸毛,内心咯噔了一下,幾近被絕望吞噬。
她俏臉色變,眸子浮起前所未有的驚恐,這才乖乖閉上那張臭嘴。
這時,金家青年環抱雙臂,昂首斜視李湛。
“禮儀之邦的小子,你愣着幹什麼呢,快給我道歉啊。”
他咧嘴一笑。
霎時間,騎虎難下,覆水難收。
丁統帥盯着李湛的背影,喉結微動,想要告誡李湛,絕對不能低頭!
若是個人,他不會管這麼多,但李湛現在代表的總保衛司,代表的是龍國武道界啊。
他若是低頭,總保衛司和龍國武道界,會被贻笑大方的,會蒙受恥辱的!
此時此刻,祁子明馮小白幾人,也都緊張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