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回到保衛司。
在吳隊長親自押送的情況下,李湛被帶到了獄牢。
進入昏暗的獄牢内,潮濕、惡臭撲面而來。
李湛眉頭不由的緊皺。
“進去吧你。”
吳隊長扭着李湛的手,打開一個逼仄的小黑屋,粗暴的将李湛推了進去。
小黑屋面積極小,剛好可以容納一個成年人,胖一點的甚至都擠不出去。
李湛身材消瘦,也堪堪能站立而已,連坐下都做不到。
按道理來說,他現在隻是身具嫌疑,并沒有真正的被定罪,不應該被關押在這種地方的。
由此可見,這樣做是吳隊長故意為之,或者是受了許岩的指使。
“李湛,别不服氣了,這種地方,才是你該待的。你一個下水道的老鼠,在江州上跳下竄了這麼久,也該死得瞑目了。”
吳隊長看着李湛的面孔,哈哈大笑起來。
旋即,呯的一聲關上鐵門。
他根本不怕李湛逃跑,因為他一旦逃了,那真就榜上有名,成為通緝犯了。
到時候,他會面對武道界和龍國保衛司的追擊,天上地下,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李湛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沒有選擇反抗。
站在這逼仄的小房内,李湛眼神變幻。
反抗?還是不反抗?
難道真要束手等死不成?
“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如果确實是周統領下的命令,他隻能殺出一條皿路了。
與此同時,海州清源市。
一個莊重嚴肅的會議廳内。
海州、湖州、江州,三州保衛司統領齊聚一堂。
“這一次三州保衛司排名之争,我海州勢在必得。”海州保衛司統領大笑道。
“這可不一定,我湖州保衛司這些年人才濟濟,不比你海州差。”
湖州保衛司統領嗤笑一聲,旋即看向沉默不語的周正,意味深長道:“周統領,你怎麼不說話啊?”
“哈哈,别難為周統領了,這幾年,他江州保衛司年年墊底,都已經麻木了。”海州保衛司統領譏笑不已。
周正聞言,不由的冷哼道:“你們别得意得太早,我江州保衛司這些年吸納了不少厲害的天才,今年肯定會大放異彩的。”
“吹牛吧你。”
湖州統領一聽這話,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據我所知,你們保衛司年輕一代最厲害不過是那個郭正鳴,也才宗師四層的玩意。”
“哈哈哈,江州真是越混越差勁了,以前年輕一代還能出幾個宗師六七層的天才,今年卻連宗師四層的玩意都好意思擡出來了。”海州統領捧腹大笑道。
周正聽得這話,嘴角不由抽了抽。
江州武道界向來羸弱,不僅武道會不如海州和湖州,就連保衛司的人才,也不如這兩個州。
這些年三州之間的切磋,江州敗多勝少,實在是輸麻了。
他這個作為統領的,臉上也無光。
“哼,江州最近出一個了不得的年輕人,現在還沒有明确隸屬哪個家族或勢力,隻要我把他拉攏進保衛司,未來十年,你們隻有被我踩着的份。”
周正說這話的時候,腦海不禁浮起李湛的面孔。
湖州和海州兩位統領眉宇同時一皺。
“你是說,那個叫李湛的家夥?”
周正點了點頭,冷笑道:“你們兩州的武道盟在他手裡都吃了大虧,他若加入江州保衛司,你們拿什麼和我抗衡?”
此時周正根本不知道,他想要招攬的人,已經被自己的手下關進小黑屋了。
聽得這話,湖州、海州兩位統領,臉龐登時就垮了。
“讓你們再嚣張個把月,等着吧。三州保衛司的交流戰開啟,等李湛把你們年輕天才都踩在腳下的時候,老子要爬到你們頭上拉屎拉尿。”
看到二人神色閃爍,周正哈哈大笑,憋了好幾年的那口氣消散一空,整個人神清氣爽。
“你别太得意了,據我所知,李湛和沈家有點關系,而且此人性格狂傲,不一定接受你的招攬。”海州統領冷哼道。
“哈哈哈,我親自去請他,他豈會拒絕?”
周正笑容燦爛,然後一腳踹開凳子,起身背負雙手,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會議廳。
“該死的家夥,讓他裝到了。”湖州統領氣不打一處來。
“這家夥屈尊去請李湛,李湛真會給他點面子,參加這一次三州交流戰的。”
海州統領眯眼道:“得加大資源的投入,讓保衛司那些小家夥加速成長才行,否則周正鹹魚翻身了,肯定會當衆羞辱我們。”
“就他能招攬,難道我們就不能給李湛抛去橄榄枝嗎?”湖州統領不爽道。
“你要跟他搶人?”海州統領一驚。
“什麼搶人,這是公平競争,李湛雖然出生江州,但又不是他周家的人。”湖州統領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