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玄玉山氣沖沖返回大殿,衆人不禁面面相觑。
“爾等先按照家主說的,領着族人到小福地入口集合,等家主處理了事情,便會出來和你們彙合。”
那老者對着衆人微微一個拱手。
很快,付永春等人散去。
沒一會,柳青源身旁的那個中年男子,在老者的引路中,出現在大殿内。
“臣應龍,好久不見。”
玄玉山坐在首座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臣應龍冷冷注視他,漠然說道:“我是來要個說法的,不是來跟你叙舊的。”
玄玉山眼神一沉,冷冷笑道:“你我多年不見,怎麼一見面,就鬧得跟敵人一樣。”
臣應龍冷笑着沒有說話。
他們本就站在對立面,不死不休那種,眼下不過是沒有撕破臉皮罷了。
“臣應龍,你也是一路披荊斬棘,從底層爬起來的,何必跟着柳青源,當他的随從呢?”
玄玉山見狀,倒也不氣惱,循循善誘道:“加入雪原福地,你可以自立門戶,以你的能力,成為福地之主也并非妄談,你覺得呢?”
臣應龍聞言,不由的低笑起來。
“是不是覺得老夫說得有道理?”玄玉山趁熱打鐵問道。
臣應龍斜了他一眼,毫不掩飾臉上的譏諷。
突然,他清了清嗓子,往旁邊‘呸’了一口唾沫。
這個動作,沒有傷害,但侮辱性卻強到了極點。
玄玉山嘴角不住的抽動,滿腔怒火幾欲沖破兇膛。
“你想如何?”
少許,他壓抑着怒火,森然問道。
“交出靈脈挖取的靈石,以及,交出那些動用‘凝皿雷’的卑鄙之徒,讓我青源閣處置。”
臣應龍不假思索開口。
柳青源讓他來堵玄玉山,他開的條件越苛刻,玄玉山越不可能答應,那他就有理由坐在這裡了。
“不可能!”
果不其然。
玄玉山一聽這話,一掌拍碎扶手,哼道:“别以為雪原福地真怕你青源閣,既要我交出靈石,又要我交人,你讓柳青源做他的青天白日夢去。”
“很好,你一天不交人交靈石,我就一天不走,看誰能熬得過誰。”
臣應龍說完,轉身就走,然後找了個山頭,盤膝坐下。
玄玉山臉都綠了。
“家主,這家夥賴在這裡,您若不在,萬一他瘋起來,殺一波搶一波就跑,咱們沒人能擋得住他啊。”
那老者幽幽開口。
臣應龍向來性格耿直,脾氣暴躁,怎的何時學會了用這等無賴手段了?
玄玉山氣得七孔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趕趕不走。
殺也殺不得,還不一定能殺得掉。
此時的臣應龍,讓他有一種被膏藥貼上的感覺,甩都甩不掉。
“老夫時間多的是,老夫倒要看看,他能賴多久。”
玄玉山哼了一聲。
“家主,您若坐鎮這裡看着臣應龍,那李湛怎麼搞?”老人問道。
玄玉山這下徹底懵了。
“柳青源,你他嗎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少許,他便明白過來,眼裡寒芒畢露,“真以為派個臣應龍來堵住老夫,老夫就拿那小畜生沒辦法嗎?你保他,老夫偏要殺他!”
“去,告訴付永春,老夫給他十天時間,重建總盟,擒拿李湛,殺掉也行,若是完成不了,讓他提人頭回來見我。”
玄玉山指了指外面,臉龐猙獰不已。
老者匆匆離去。
很快,等候在小福地門口的付永春收到命令,不禁有些發愣。
“付家主,臣應龍這個時候過來堵門,顯然是受了柳青源的指令。”
老人神色肅然,鄭重道:“我知道你對玄玉山家主有意見,但眼下不是鬥氣的時候,咱們雪原福地先合力弄死那小畜生,把潛在的威脅扼殺,以後再鬥也不遲。”
付永春眉宇微動,咧嘴笑道:“你回去告訴玄玉山,我會竭盡所能的。”
“付家主是聰明人,老朽相信您知道應該怎麼做。”
老人笑了笑,折身返回福地。
“我做你的母親。”
付永春臉色一拉,罵罵咧咧了一句。
“走。”
他大修一揮,帶着數百人縱身而走,往帝都方向趕去。
從北方雪原出來,這一支氣息浩瀚恐怖的隊伍,立刻引起了各方關注。
“山上人下來了。”
“我認得帶頭那個,付永春,當年北東地區付家的家主!”
“好可怕的隊伍,修為最低的,都有化境圓滿。”
“他們下來,肯定是追究武道總盟覆滅一事的,還有針對李湛的,最近大家最好安生點,别觸了他們的黴頭。”
随着消息在武道論壇散出,整個武道界風聲鶴唳。
天邊泛起魚白之際。
付永春帶着人出現在武道總盟的上空。
看着已化作廢墟的總盟,在場衆人個個臉色陰郁,渾身殺意沸騰。
“付家主,如何做?”
有人問道。
“清掃重建,明日發布通告,召集總盟遺散藏匿的成員。”
付永春一步跨出,來到廢墟之中。
他目光一掃,指着神武閣說道:“讓人立刻來重建這裡,我要在此入住。”
“啊?”
衆人懵了。
“付家主,不皿洗叛逆,鎮殺李湛,重振權威嗎?”
幾個家主面面相觑。
“老夫舟車勞頓,需要休息幾日。”
付永春斜了他們一眼,沒好氣哼了一句。
李湛自然是要殺的。
但在這之前,玄玉山需要先死!
此番是難得的機會,他要好好謀算,用什麼計策把玄玉山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