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時間,呂陽遊遍帝都各大家族。
他就跟條瘋狗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就連和李湛說過話的人,都挨了他一頓毒打。
随着事情發酵,武道論壇嘩然萬分。
一些和李湛有舊的人,惶惶不安。
“江南王!”
又是一天過去,眼見李湛還是不肯現身,呂陽便趕往江南地區。
“我靠,呂陽去天海市了。”
“那可是班永甯的地盤,他想幹嘛?”
“肯定是去拿捏江南王的,我聽說江南王曾經和李湛有些許交情。”
“李湛再不現身,就真的名聲掃地了啊。”
“是啊,都被欺負到這種程度了,他還能安穩不動,這不符合他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啊。”
這場鬧劇很快就引起巨大的轟動,大半個武道界,都在翹首以盼。
而這個時候,武道總盟發布了沈呂兩家以小輩定輸赢的約定。
消息一出,無異于火上澆油。
呂陽找事,想要逼迫李湛現身的事,熱度前所未有的飙升,甚至高過了前幾日段千武身死、沈元基恢複的新聞。
“沒想到,我呂陽也有名揚四海的一天。”
“李湛,我看你還能龜縮多久。”
看着武道論壇上,自己的名字高挂熱度榜第一,呂陽嘴角蓦然翹起。
與此同時,天海市。
“班先生,怎麼辦?”
管家站在班永甯身旁,神色有些慌張。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班永甯面無表情,揮了揮手。
兩個小時後。
轟隆一聲,莊園大門直接被破開。
隻見呂陽猶如猛獸一樣沖了進來。
他身後,是數以百計的吃瓜群衆。
“班永甯,跪下。”
呂陽腳步一頓,毋庸置疑喝令一句。
“呂少,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故羞辱于我。”
班永甯冷冷哼了一聲,慢慢起身。
“無冤無仇?你和李湛有舊,就是和我有仇!”
呂陽一手擡起,氣勢滂沱,眸子睥睨,“你千不該萬不該,去和那小畜生做朋友!”
“我沒什麼好說的,請。”
班永甯知道,呂陽鐵了心遷怒自己,再說也是浪費口水,便一手劃開,内勁洶湧而起。
“不知死活的廢物。”
呂陽怒極而笑,身形一晃,宛若攜帶浩瀚怒海,沖殺而來。
“轟隆~”
雙方交手的刹那,狂暴的餘波瞬間摧毀了莊園小院。
班永甯悶哼一聲,嘴角便溢出鮮皿。
“底層永遠是底層,你和李湛一樣,是從山溝裡爬出來的,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本事,原來也是不堪一擊的貨色。”
呂陽哈哈大笑,一步跨出,便瞬間來到班永甯面前。
他蓄勢待發的手掌,如雷電般轟出。
“破。”
班永甯眉宇擰起,怒吼着一拳迎了上去。
“轟隆~”
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鳴。
班永年臉色驟變,隻聽得咔嚓幾聲,他的内勁便被沖散,恐怖的巨力席卷全身。
他的手臂,瞬間折斷。
“啊!”
慘叫一聲,班永甯身軀急速倒退,眼裡浮起幾分惶恐。
“給我趴下。”
呂陽乘勝追擊,貼身而來,一掌直擊他的肩膀。
班永甯倉促想要擡起左手應對,可下一秒,護體罩如豆腐一般碎開,他的肩膀骨骼盡碎,鮮皿染紅了上身。
“啊。”
又是一聲凄厲慘叫。
班永甯再也承受不住壓力,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我不殺你,你好好恢複,等你恢複了,我再來折磨你,李湛那畜生一日不現身,你就别想逃過本少的手掌。”
擡腳踩住班永甯的臉龐,呂陽啐了一口,然後大馬金刀轉身離去。
看戲的家夥們,也随着他如浪潮般退去。
“班先生。”
管家以及班家的供奉高手,這才敢跑過來。
扶起渾身浴皿的班永甯,他們每一個人臉上都挂滿了悲憤。
“這條瘋狗。”
班永甯咬牙切齒吐出一句話,忍不住呢喃道:“他遲早要死在李湛手裡的!”
“可是,李湛現在都躲起來了,他有沈老太爺護着,呂陽當然奈何不了他。”
管家悲憤不已,“可我們呢,我們這是給他當縮頭烏龜買單啊。”
班永甯沒有說話,長歎一聲,在衆人的攙扶下,一瘸一拐返回别墅。
很快,班永甯被打斷手臂,擊碎肩膀的消息傳出。
武道論壇嘩然。
不過當呂陽趕往東南地區金陵的時候,更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誰不知道,金陵是東南王步興國的地盤。
而步興國,對李湛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若不是步興國,李湛隻怕早就在段千武的丹藥懸賞下被圍殺了。
那可是李湛的救命恩人啊。
霎時間,人人翹首以盼,覺得李湛必定會現身。
“爸爸,怎麼辦?”
步家莊園。
看到消息後,步飛瑤慌了。
步興國臉色冷漠,淡淡說道:“不用管,李湛根本不在帝都,他去藥神谷了,此時應該處于閉關中,不要去打擾他。”
“可是,呂陽朝咱們家過來了。”
步飛瑤俏臉浮起幾分煞白。
“放心,為父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步興國擺了擺手。
不僅如此,他還搬了一張凳子,就在莊園的前院坐下,靜等呂陽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