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你别吓我啊。”
緊緊摟住李湛,二人兇膛貼兇膛,辛幼察覺到李湛呼吸逐漸微弱,内心浮起前所未有的惶恐。
她急忙從乾坤袋中摸出一粒金色丹藥,捏開李湛的嘴巴喂了下去。
丹藥入口即化,随着藥效爆發,李湛渾噩的意識恢複了一絲清朗。
他努力睜開自己的眼睛,目光鎖定魏半煙。
武道盟那些家夥逃走的時候,把這女人忘記了。
察覺到李湛的目光,魏半煙渾身冰冷。
她下意識往後挪動,輪椅卻被一塊碎石卡住了。
站在她身旁的吃瓜群衆,頓時鳥飛獸散,躲瘟神一般遠離。
“李湛,你,你不是想要我嗎?隻要你饒我一命,我可以給你,成為你的玩具,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魏半煙哆嗦着開口。
辛幼氣得鼻子都歪了。
當着她的面,竟敢勾惹李湛,簡直是不把她放在眼裡啊。
她瞪了眼李湛,咬牙切齒說道:“你要是敢答應,我,我就替雨涵姐姐一巴掌打死你。”
“我怎麼可能答應她呢。”
李湛臉色一僵,斷斷續續說道。
辛幼臉色稍緩,可依舊怒意不消,擡手隔空狠狠抽了魏半煙一個耳光,怒道:“呸,真不要臉。”
魏半煙敢怒不敢言,捂着臉蛋哭哭啼啼。
她哀聲求道:“辛小姐說得對,是我不要臉,我該死,我現在就滾。”
說着她從輪椅翻下,躺在地上,内勁流轉,就要滾着離開。
李湛眼裡寒芒一閃,強撐着疼痛,一道微弱的劍芒呼嘯而去。
“啊。”
魏半煙登時被吓了個半死,哀聲哭道:“南王饒命啊,我知道錯了,是朱建業,是他想殺你,所以便逼迫我污蔑你,他不僅用我的性命威脅我,還玷污了我的身子,我也沒有選擇啊,您大發慈悲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此時的直播并沒有掐斷。
魏半煙的話,被衆人牢牢記住了。
“我就說李湛不是這種人。”
“如果他是那種見色起意的無恥之徒,沈家大小姐又豈會看得上他。”
“朱建業真他嗎惡心人啊。”
衆人憤怒不已。
特别是南域本土那些高手,更是個個義憤填膺。
南域好不容易出了一個李湛,還要靠他一掃南域武道羸弱的舊印象,卻沒想到朱建業如此卑鄙無恥。
“李湛,我雖然被朱建業玩了,但我還沒那麼髒,洗洗還能用。”
眼見李湛殺意依舊,魏半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隻想用美色打動李湛,“我心甘情願成為你的侍女,奴仆都行,給我一個機會。”
“你和你師傅一樣,隻配去死。”
沒等辛幼開口,李湛眼裡寒芒一閃,手掌往前輕蕩。
“咻~”
劍芒速度陡增。
在所有人驚恐的眼神中,魏半煙頭顱和身軀蓦然分離,飄然升起,又重重落地。
“難怪能成大事,辣手摧花毫不猶豫,是個狠人。”
許多觊觎魏半煙美色的高手,不禁扼腕歎息,同時也對李湛的果斷狠辣感到敬佩。
“這還差不多。”
辛幼小嘴一撇,旋即柳眉揚起,怒道:“都聚在這裡幹什麼,從哪來回哪去。”
衆人看到辛耀往前跨了一步,登時如夢初醒,一哄而散。
很快,南王府恢複了平靜。
“噗嗤~”
這時,李湛再也撐不住了,連吐了數口鮮皿,整個人的氣息萎靡到了極點。
“李湛!”
辛幼和辛耀臉色巨變。
李湛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壓制已久的傷勢,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辛耀急忙伸手摁在李湛的兇膛上。
少許,他臉色沉重萬分,“小姐,李湛經脈受損嚴重,甚至有幾處已經斷開了,他無法自行運轉周天,吸納不了靈氣,這樣下去,傷勢會越來越重的。”
辛幼哆嗦着掏出一枚極品療傷丹藥。
見狀,辛耀歎息一聲,“小姐不可,以他現在這個狀況,丹藥入口,無異于火上澆油,爆發出來的藥效無法消化,會傷上加傷的。”
“那怎麼辦啊?”
辛幼清淚差點奪眶而出,曼妙身軀不住的顫抖起來。
辛耀眯了眯眼,沉聲開口,“他内勁枯竭,如果有什麼東西讓他稍微恢複一點内勁,給藥效起到牽引作用,屆時所有難題迎刃而解了。”
“可是,他經脈都斷了,無法運轉周天,該怎麼樣讓他恢複一點内勁呢?”辛耀撓了撓頭。
辛幼頓時被這句話點醒了。
李湛能吸收自己體内的寒氣!
“你去外面守着,我有辦法了。”
辛幼當即開口。
辛耀一愣,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過他沒有多問,快步離開莊園,在大門前一步站定。
“李湛,你個臭壞蛋,記住了,你又欠了我一條命。”
辛幼氣鼓鼓瞪了李湛一眼,内勁流轉間,摟着他往遠處一棟半坍塌的小樓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