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腥味撲鼻。
呂伯言冷冷注視着沈元基,眼角抽動幾下,身上的氣息逐漸爆發。
沈元基雙手攤開,一步前跨。
段千文也毫不猶豫邁步上前。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一下,轟然一聲,滂沱氣勢湧動,和呂伯言無形的氣勢進行分庭抗衡。
雙方就這麼僵持着,十幾秒後,狂風漸起,無形之中的氣勢對碰,竟讓空氣都翻騰起來,所引動的狂風,一步步形成了飓風,橫掃四面八方。
“斷江!”
少許,呂伯言五指猛然一握,輕描淡寫一拳轟出。
“轟~”
音爆震耳欲聾。
哪怕有沈元基和段千文擋在前面,李湛身軀也止不住的本能顫抖。
擡眉看去,李湛恍若看到了一座大山,橫推過來。
“呼~”
空氣翻騰不定,呂伯言這一拳,内勁拳勁摩擦出流星般的火光,竟然化無形為有形,恍若一隻火拳,大有隔江斷流的威勢,轟然而來。
“破。”
沈元基和段千文眼神沉重,同時出手,雙掌齊出。
“轟隆~”
恐怖的轟鳴,響徹雲際。
雙方招式碰撞的中心點,更是光芒暴漲,足以刺瞎人的眼睛。
李湛下意識閉上眼睛,緊接着便感受到狂暴無比的餘波橫掃而來。
“落。”
沈元基冷冷吐出一個字,手掌一摁,這才将餘波堪堪摁下。
這裡可是沈家莊園,任由餘波肆虐的話,必面目全非了。
至于辛思年等人,早就在雙方動手的時候,争相恐後的跑了。
看着碰撞點地上那一個巨大的凹坑,所有人不禁倒吸了幾口冷氣。
塵埃落定,飓風靜止。
呂伯言紋絲不動,而沈元基和段千文,竟然倒退了兩步。
超凡後期和超凡中期的差距,可見一斑。
“把那小畜生交出來,老夫隻殺他一人。”
呂伯言呼吸略顯急促,冷聲開口,“他怎麼殺我呂家的人,老夫就怎麼殺他,老夫隻說一次。”
“你傷勢大概恢複了七成,你拿不下我們。”
段千文大袖一揮,态度強硬無比,“想殺李湛,你從老夫屍體上跨過去。”
沈元基冷着臉一言不發,隻不過節節攀登的氣勢,已然表明了他的态度。
此番若不是李湛,他沈元基必死無疑,那金色丹藥,不僅挽回了他的老命,更是穩固了他的生機,讓他多了幾年苟延殘喘的時間。
呂伯言想殺李湛,除非先把他殺了。
“很好。”
呂伯言怒極而笑,雙掌攤開,内勁轟隆一聲,如平地一聲驚雷,沖天而起。
所有人心頭不由一沉,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驚悚感。
“老夫哪怕隻恢複七成,也不是你們能擋得住的。”
前跨半步,呂伯言手掌往前探出。
浩瀚無比的内勁,呼嘯着籠罩下來。
“除非,你們自爆金丹。”
眼裡寒芒閃過,呂伯言五指逐漸并攏。
李湛清晰的感應到,無形之中的内勁,猶如兩堵銅牆鐵壁,開始合攏擠壓。
沈元基和段千文下意識對視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眼裡的沉重。
他們,還是低估了呂伯言!
不過,這并不能讓他們畏懼。
“起。”
兩人異口同聲怒吼,内勁同時撐開,形成一個小範圍守護罩,砰砰幾聲,硬生生頂住了呂伯言的内勁擠壓。
“老夫說了,你們擋不住我,除非爆了金丹!”
呂伯言臉龐浮起幾分猙獰,冷然哼道:“不過,爆了金丹也殺不了老夫,屆時,沈家也好,藥神谷也罷,老夫要你們雞犬不留。”
話音落下,他昂起高傲的頭顱,眼裡閃爍着濃郁睥睨,雙掌重重一合。
守護罩立刻搖曳起來。
躲在遠處看戲的衆人,小心肝一下子提到了嗓子處。
難道,又要見證超凡隕落?
“盡管試試。”
沈元基冷笑不已。
他手中光芒綻放,一擊轟開内勁。
李湛還沒反應過來,身軀便被他的内勁裹着,咻的一下被推出千米之外。
“李湛,快過來。”
辛幼急忙招了招手。
李湛運轉靈力,很快便來到她身旁。
周圍人吓了一大跳,生怕李湛看他們不順眼,随手又殺幾個,登時争相恐後的遠離。
李湛沒有理會他們,先是看了眼辛幼,微微點頭後,便看向步興國,“步前輩,您沒事吧?”
“沒事,體内器官被震傷了而已。”
步興國擺了擺手。
李湛掏出幾枚療傷丹藥,雙手奉上。
這一次要不是有步興國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他想要翻盤,會困難千百倍。
這個恩情,他一輩子銘記在心。
步興國也不矯情,接過丹藥一口吞下,旋即看向前方,忍不住感慨道:“超凡宗師啊,僅僅是氣勢,便可以将我壓制得死死的,運轉不了内勁,真是太可怕了。”
“步前輩終有一天也能邁入超凡的。”
李湛看到他眼裡的豔羨,輕聲開口。
步興國笑了笑,隻當他這話是安慰。
若是能邁入超凡,他就不用卡在化境圓滿十幾二十年了。
“交手了。”
突然,步興國神情一振。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李湛擡眉看去,隻見雙方轟然出手。
霎時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交手的轟鳴震天動地,卷起的塵埃更是遮天蔽日。
整個西苑,登時大半被夷為平地!!
“這才是真正的力量啊。”
李湛忍不住握了握拳頭。
突然,一隻小手毫無征兆探來,然後霸道的撐開李湛手掌,牢牢和他十字相扣。
溫和柔棉感,讓李湛如墜溫柔鄉。
扭頭一看,沈雨涵傾國傾城的側臉,映入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