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羊皿做什麼?”
馮晨愣住了。
他還沒聽說過,羊皿能治病。
其餘人也是面面相觑,不明白李湛要新鮮羊皿做什麼。
“老先生,您隻管按照我說的做,我保證,可以幫馮先生治好。”李湛自信滿滿道。
馮晨半信半疑,看向齊管家。
“慢着。”
這時,兩個黑袍人坐不住了。
稍微高大一點的那個黑袍人皺眉道:“馮老先生,您真覺得羊皿可以解決您兒子身上的病嗎?”
馮晨一怔,眼裡的質疑更濃。
這段時間他帶着馮毅四處尋醫,各種偏分也都用過了,就是不見絲毫效果。
區區一盆羊皿,能定什麼用?
“老先生,這小子是在唬你呢。”
瘦小的那個黑袍人趁熱打鐵道:“我們已經大概猜到貴公子是因為什麼造成的,給我們一點時間,保證貴公子恢複如此。”
馮晨混迹商海多年,自然不是傻子。
聽得這話,他内心頓時警惕起來。
這二人,目的性太強了。
“兩位,說的是真的?”隻是為了兒子,他選擇了忽略。
黑袍人立刻點頭。
“你們要什麼?”馮晨追問道。
他在長武市享譽盛名多年,世人也知道他酷愛收藏,這兩人定是沖着他藏品來的,不過隻要能救回兒子,目的性再強又怎麼樣?
“藏紅花。”黑袍人毫不遲疑開口。
馮晨臉色微變,沉吟少許點頭道:“好,隻要你們能救我兒子,我就把藏紅花雙手奉上。”
黑袍人聞言,同時咧嘴一笑。
然後,狠狠瞪了李湛一眼,冷聲道:“聽到沒有,滾一邊去。”
李湛臉色冰冷,漠然道:“俗話說先來後到,我都還沒看完,你急什麼。”
藏紅花他必須拿到手,這關乎他以後是否能順利突破到築基期的關鍵。
再說了,這兩個家夥剛才還想殺他,李湛更不可能讓藏紅花落到他們手裡。
“小子,你以為這是排隊買菜呢?識相的立刻滾一邊去,别逼老子動手。”高大的黑袍人怒斥道。
李湛冷哼一聲,看着馮晨說道:“馮老先生,羊皿有沒有用,一試便知,你就這麼把我驅趕到一邊,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馮晨臉色一滞,不由的尴尬起來。
人家是特地上門為他兒子看病的,這樣做,未免太欺負人了。
“好吧,二位先等等,讓這位小兄弟先看完。”馮晨猶豫了一下,面帶歉意開口。
兩個黑袍人眼裡的怒火都快噴出來了。
新鮮的羊皿有沒有用,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怎麼辦?”
看到齊管家讓下人去準備羊皿,高大的黑袍人低聲問道。
瘦小黑袍人瞳孔閃爍着殺意,咬牙道:“那就隻好實行B計劃了。”
話音剛落,他悄然打開了藏在袖口裡的瓶子。
一縷縷無形無味的氣體,便在花園中彌漫開來。
“這是專門針對内勁的無味香,姓馮的既然不識相,那就把他殺了,然後把他的珍藏全部搶光。”
“還有那個小子,老子要把他大卸八塊。”
十幾分鐘後,下人把新鮮羊皿端進來了。
黑袍人對視一眼,突然齊步上前,渾身散發出驚人的陰冷氣息。
齊管家眉頭一皺,急忙呵斥道:“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殺光你們。”高大的黑袍男子索性也不藏了,哈哈大笑。
“這人瘋了嗎?”
“他說要殺光我們?哈哈哈,現在是法治社會。”
“他們是剛從青山精神病醫院逃出來的嗎?”
聽得這話,衆人不由哄堂大笑。
在場這麼多人中,唯獨齊管家和李湛覺得他們不是在開玩笑。
因為他們都察覺到了兩人的殺意。
齊管家趕忙把馮晨擋在身後,冷冷說道:“你們現在立刻走,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哼,如果你還沒有中無味香,憑你内勁九層的實力,我們轉身就走,絕無廢話。”
瘦小黑袍人獰笑連連,陰冷道:“可惜,你已經中招了。”
“什麼?”
齊管家大驚失色,本能的要運轉内勁。
可内勁還沒提起,渾身便湧現撕裂的疼痛,痛得他單膝跪倒在地,整張臉變得慘白無色。
“你們到底什麼人?”他驚怒萬分。
“看在你已經是個死人的份上,就讓你死得明白。我們是北州奇蟲谷的人。”
高大黑袍人說着,目光一下子鎖定李湛,陰森道:“小畜生,差點壞了我們的好事,你也跑不了。”
李湛渾身毛骨悚然,死死護着沈雨涵,下意識運轉靈氣。
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靈氣毫無阻礙運轉,并沒有像齊管家那樣,出現劇痛。
“要幫忙嗎?”身後的沈雨涵眨了眨眼睛問道。
她知道,鄭開這個大宗師,肯定躲在某個角落看戲,所以一點也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