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初看到族人屈辱的樣子,自己也羞愧萬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認輸,李湛,你赢了,我不是你的對手。”
内心長歎一聲,白正初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李湛邁步走到他面前,俯視了幾眼,殺意逐漸在眸子裡翻騰。
白正初見狀,急忙嚎叫道:“李湛,别亂來,我真的服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與你為敵,也不招惹你。”
“我不太相信。”
李湛說着,手掌揚起。
“我認輸,我真的認輸了啊。”
“對了,聽說你和虞司長認識,不瞞你說,我和虞司長有交情,算是好友,你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問問他。”
“李湛,别亂來啊,我給你靈藥,白家有三株靈藥,給你還不行嘛。”
眼見李湛好像要來真的,白正初渾身發涼。
李湛手掌一頓,眉頭不由緊皺起來。
他承蒙虞延勳的庇護,算是欠了他人情。
白正初和虞延勳是好友的話,還真不好下死手了。
“你沒騙我?”李湛眯眼問道。
“絕對沒有,我可以現在就打電話給他,開免提自證。”白正初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回應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湛不信也得信。
沉吟少許,他冷哼道:“三株靈藥,不夠。”
“那,你想要什麼?”
白正初悲憤萬千,卻又無可奈何。
“我要進你們白家的寶庫看看,你覺得如何?”
李湛收了靈力,低頭問道。
“可以,可以。”
白正初毫不猶豫同意。
白家寶庫最值錢也就那三株靈藥,其他那些東西,李湛想必也看不上眼吧。
“帶路吧。”李湛聞言,臉色稍緩。
白正初不敢遲疑,掙紮着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帶路。
“寶庫就在這了。”
很快,二人來到白家祖堂。
白正初推開一道暗門,一條幽暗的通道映入眼眶。
順着通道深入,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地下室。
這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寶貝,上至靈丹妙藥,下至玉石珠寶,應有盡有。
“你們這些大家族,可真是有錢啊。”
李湛忍不住感慨一聲。
白正初讪讪一笑,沒敢搭話。
他轉身走到一個架子上,取下三株靈藥,滿臉肉疼的交給李湛。
李湛掃了幾眼,毫不客氣收下了。
在寶庫逛了一圈後,李湛把目光鎖定在一張灰褐色的符紙上。
“這是什麼東西?”他好奇問道。
白正初瞥了一眼,說道:“這是皮制符紙,我七年前在北州一個拍賣會上買來的。”
李湛聞言,伸手将符紙取下
這張符紙質地極厚,是用某種猛獸的皮制造而成,符紙周邊有許多詭異的符文,正中間,銘刻着一隻鹿首蛇身的詭異動物。
隐約間,他能感應到若有若無的純淨靈力。
“這是什麼東西?”
李湛嘗試着将靈力灌入符紙。
突然,符紙湧出一股吸力,将他的手掌死死吸住。
他的靈力,更是不受控制的被符紙吸扯。
“轟隆~”
李湛大吃一驚,想要抽開手掌,突然腦海一聲轟鳴,瞬間空白。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湧上他的心頭。
李湛汗毛倒豎,恍惚間,竟然看到了一隻鹿首蛇身的怪物。
怪物獠牙畢露,張開皿盆大口,朝他啃了過來。
“不好!”
李湛内心一緊,一股深深的絕望感油然而生。
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直覺告訴他,這一口啃下來,自己絕對會一命嗚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隻金色大手出現在他的意識之中。
這隻手掌遮天蔽日,恍若一輪金色的太陽,一把将怪物捏住,五指用力一握。
“哇哇哇~”
怪物發出凄厲的慘叫,轟然炸開。
金色大手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
李湛清醒過來,渾身都被冷汗侵濕了。
突然,一股凝練無比的靈力,從符紙爆發,順着他的靈力,反客為主,湧入他體内。
這股靈力,比他靈海裡面的還要純淨凝練!
“可以直接吸收!?”
李湛驚駭萬分,急忙切斷靈力,在白正初奇怪的眼神中,将符箓一把塞入兜裡。
發了,這一次真的發了。
有了這張符箓,辟谷都十拿九穩了啊。
他萬萬沒想到,這一趟武州之行,竟然能淘到這等寶物。
“李小友,你看還需要點什麼嗎?”白正初試探性的問道。
“拿點藥材。”
李湛咳嗽一聲,挑選了十幾株百年以上的藥材,這才作罷。
送走李湛後,白正初欲哭無淚。
自己縱橫武州多年,沒想到暮年之際,竟然栽在一個小輩手裡。
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再者,那三株靈藥是他花了幾年時間才弄來的,打算用來突破修為,現在好了,全給李湛打工了。
他越想越委屈,掏出手機撥通了虞延勳的電話。
“虞司長,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李湛簡直無法無天,在武州明搶暗奪,把我的家底都給搶空了。”電話一接通,白正初就帶着哭腔嚎叫起來。
虞延勳愕然萬分。
他哼聲說道:“你還是等新的司長上任後,找他哭訴吧。”
白正初愣住了,怯生生問道:“虞司長,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子已經被調職了,調去鳥不拉屎的漠北地區,明天就不是南域總保衛司的司長了!”
虞延勳言語憤怒到了極緻。